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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恒跳下飞剑,挑眉道:“不会御剑?你怎么进的靠山宗?”
“宗主有夸过我运气好…”秋河尴尬道,“宗主还说我不适合在宗内待着,让我跟着师兄出来历练历练。”
“就你这样能在宗内活着,真是运气顶天了。”江子恒调侃道,“走吧,我带你一程。”
江子恒抓着秋河的肩膀踏上飞剑,“咦,难道我武功又有长进了?带个人还能和我自己飞的一样稳。”
秋河说道:“我有好几次听宗主夸过师兄,说师兄修炼特别快,有朝一日定能雄霸一方!”
“他真的这么说过我?我才不信。”江子恒冷哼说道,秋河看着他上挑的嘴角,眼中带了几分笑意。
“师兄,你飞慢点,我难受!”秋河看着前方丛林里有异动,扯着江子恒的袖子说道。
“你事真多!”江子恒抓着秋河翻身下剑,询问道:“哪里难受了?”
“胸口有点喘不上气,我缓缓就好了,可能是因为刚才飞的太高了。”秋河靠在树下说道。
“要去澄园还得御剑两个时辰,看你这样,今天是不能御剑了,我们找家客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启程,午时就能到了。”江子恒盘算着。
“都怪我,耽误了师兄行程。”秋河说着,眼里就闪泪花了。
“哎哎哎,你哭什么,堂堂七尺男儿说哭就哭像什么样子,你给我憋回去。”江子恒最怕看到人哭了,一脸严肃道,看着秋河有些委屈的低着头,又说道:“赶路又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哦。”秋河哼哼鼻子,用手帕擦了擦眼泪,看上去眼眶还有些红润。
江子恒调侃道:“你这样倒像个女孩子,娇滴滴的,哈哈哈。”
秋河瞪了江子恒一眼,“才没有!”
上邪冕龙在精神海里与灵遥麋鹿感叹:“你看看,咱主人为了媳妇都牺牲形象了,真是…要笑死我了~”
古毒鲛蛾在它俩头上分别拍了一下,“你们懂什么?这是爱情的力量,贼伟大!”
“臭虫子你拍谁呢!”上邪冕龙冷声说道。
“呃,在外面打人习惯了,抱歉,抱歉,啊!大哥,别打脸!”古毒鲛蛾苦哈哈的捂着脸。
秋河看着精神海里的闹剧,心下一笑,不予理会,它们的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
江子恒搀扶着秋河的胳膊,走了还没有百米就听到有吵闹声,江子恒做了个手势,秋河点了点头,两人悄悄的靠了过去。
江子恒听那些人嚷嚷着,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们就是想用缠丝网把御剑的自己从天上打下来,然后众人一起动手,对方竟然有三名金丹,现在的金丹修士这么好找了吗?
还多亏了秋河身体不适,先一步落地,要不然自己就惨喽,差一点装逼不成反被草。
江子恒皱着眉打算撤回去,自己一个金丹怎么可能打得过三个金丹况且还有和御剑都难的秋河。
江子恒返回原地看着一脸担忧的秋河,轻声道:“前路不通,我们绕道走。”
两人没走几步就被人包围了,江子恒皱着眉把秋河护在身后,“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各位为何为难我?”
“我们是无仇怨,可你让我家公子不痛快,我们自然会让你好好享受一番,上!”方何说道。
江子恒想了想自己最近只揍过一人,“是杨庆!”
“呵,记得就好!”方何冷笑道。
江子恒双拳难敌四手已经被打了两掌,皱眉道:“你们要杀我没关系,不要牵连无辜的人,放了他!”
“就你现在这样,还给我谈条件?不知死活!”方何笑道。
秋河倒是没有受伤,还多亏了江子恒护的周全,“师兄,都怪我帮不上忙,还拖累了你。”
“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兄,我自然会护你周全。”江子恒皱着眉说道,随着捂着胸口半跪在地,看着秋河眼中的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眼眶,叹道:“你怎么又哭了…”
秋河手指微动偷偷的打晕了江子恒,失声喊道:“师兄!”江子恒闭眼之前看到的画面就是秋河向自己扑了过来,而正对着自己的是强劲的攻击。
江子恒后悔了,他后悔没有听爷爷的话好好修炼,恨急了这种束手无措的感觉,思及那些天之骄子如何夭折,想不到今日,自己成了其中一个。
秋河正是宫莫伪装的,宫莫把江子恒护在怀里,任由那些攻击砸在自己身上,无关痛痒,宫莫眸中已经结了冰,“撕碎他们。”宫莫扯掉了方何的双臂,摁着他跪在地上,这是要让他跪着看完这场闹剧了。
上邪冕龙眼中一晃,他能感觉到宫莫现在很生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亲手了结他们,但是主人的吩咐,自己是不得不做的,呵,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己现在只是个战宠而已。
上邪冕龙根据宫莫的要求把所有人都撕碎了,在地上扒拉着尸体,看着有不够碎的再扯上几下,场面真的是血腥极了。
宫莫的手指冰凉,抬着方何的下巴,“回去给你家主带个话,就让他给自己准备好棺材,明日太阳落山之后,就没有杨家了。”
“是,我一定带到。”方何颤抖的点着头,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宫莫把江子恒放在离澄园十里外的地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嘴中呢喃着:“秋河,多好的名字。”也要换了。
宫莫换了身衣服,变换了容颜,手里拿着个佩剑,就是名剑客的样子。
宫莫想要江子恒知道即使你本身是块玉石,若不经过雕磨,就连颗小石头,也是比不过的。
宫莫看江子恒有要苏醒的征兆,连忙半跪下来,“小兄弟?小兄弟?你没事吧?”
“呃,你,你是谁?这是哪?秋河呢!秋河!”江子恒突然站起身,可能是因为起猛了又跪了下去,眉头紧皱,嘴中一直说着秋河的名字。
“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馆。”宫莫看着有点心疼,江子恒一路顺风顺水,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连忙背着江子恒上了莲子坡。
莲子坡旁有个小镇,名为荷花镇,荷花镇就一条街那么大,可这荷花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路人有需要都会去荷花镇,荷花镇是出了名的鱼龙混杂,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宫莫把人放在医馆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有个个十几岁的小孩走出来,宫莫拿出玉牌后,小孩冲里屋叫道:“师父,来客人了。”
里面又走出两名男子把江子恒抬了进去,宫莫坐在台阶上有些不放心,左思右想下卸下伪装从后门进入医馆,宫莫本以为是男医师,没想到是个女子,女子带着面纱,手下正包扎着江子恒的伤口,宫莫只是皱着眉看着,没有发出声响,就连呼吸都降低了。
女子忙完手下的动作,洗了洗手喝了口茶,这才坐在凳子上看向宫莫,笑道:“你倒是懂事。”
宫莫看了眼躺着的江子恒,并未言语,女子会意,“他被麻沸了,今天是醒不过来的。”
“多谢!”宫莫点头道。
“要真谢我,你就把面具摘了。”女子轻笑道。
宫莫的手触碰了一下面具又放了下来,“我还有事,照顾好他。”
“我只会救人,不会照顾人。”女子望着宫莫背影冷声道。
“等我回来。”宫莫背对着女子把面具摘下扔在了地上。
宫莫走后,女子捡起地上的马面具,拿在手中把玩,看了又看,小孩打笑道:“师父你病了。”
“想我医仙也有得病的时候。”女子轻笑的摇了摇头,“我只是钦慕他年少有为,并非爱慕,哪有什么相思病?小童你是找打!”
“师父,你自己都知道是什么病了,还凶我,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小童傻笑道。
“你今晚照顾好他,别出了什么岔子。”女子拿着面具回了房间。
女子坐在桌子旁,看着桌子上的两个字,轻声念着:“云裳…”没有人会知道大名鼎鼎的医仙竟然没有名字,而这个名字只是宫莫一时兴起给她起的。
起了个名字换了个玉牌,宫莫并不知道这个名字对于医仙来说有多重要,更不知道医仙会因为一个名字,而爱上自己。
宫莫去找杨庆他爹了,整个杨府戒备深严,四面八方都是人,这些人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杨庆他爹。
宫莫以为杨庆他爹会逃的远远的,没想到老头子挺有胆色,正坐在房檐下等着宫莫呢。
老头看到宫莫狂傲一笑,把奄奄一息的方何踹到地上,“哈哈哈,只不过是个狂妄小儿,你且看看是不是他说的。”
方何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老头站起身把披风解开扔在身后的人身上,经过方何时又踢了一脚,“别挡路!”方何整个人撞到墙上,染出大片血迹,宫莫皱眉看去,那里已经没有了生气,应该是死透了。
老头的攻击在宫莫眼里像是慢动作,老头看宫莫没反应过来,直接轰出一掌,转身正笑得欢快时,才发现自己的胸膛被宫莫用手刺穿了,老头看着宫莫手中的婴孩模样的肉块被捏的粉碎,老头痛苦的哀嚎了没两声就倒地不起了。
宫莫叹了口气并没有赶尽杀绝,“想走的都走吧。”
老头因为心境跟不上已经停在元婴期好多年了,在此一代作威作福多年,也算是除了一祸害。
杨家一夜之间成了废墟,当地传着各种各样的话,大都与招报应分不开。
宫莫连夜赶了回去,索性在江子恒醒来之前到了,云裳看着宫莫有些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小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好看…”
宫莫原本正在看着江子恒,听到她说话就望了过去,这下好了,四目相对,只此一眼便让医仙误了终生。
云裳也是个爽快的人,直言道:“你很好,我喜欢你。”
云裳摘下面纱,宫莫一愣,随即勾唇一笑,“在下心中已有所属,云裳…”
“我把心意说给你听有什么不对吗?你喜欢谁是你的事,怎么还不让我说?”云裳笑道。
宫莫抿唇一笑,“随你…”此时的宫莫并不知道,自己在将来竟然会娶云裳为妻。
“去后院洗个澡吧!你身上的血腥味挺重的。”云裳说道,她现在的心情并不好受,自己喜欢的人,心中不是自己,任谁也不会开心到哪去。
宫莫轻轻点头,等回来时,身上已经换了身衣服,“我先出去了,他醒了叫我一声。”
“你还没给我说你的名字。”云裳皱眉道。
“顾久,我现在的名字。”宫莫说着已经走远了。
江子恒醒来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小童跑到门口叫宫莫进屋,宫莫带着马面具,面具后看不到他皱起的眉头,更看不到他过多的表情。
“小兄弟,你好些了没?”宫莫轻声道。
“你是?”江子恒眯着眼问道,后又想起来了,连忙道谢,“多谢兄台救助,江某感激不尽!”
“闯江湖嘛,多结分善缘,就多交个朋友。”宫莫笑道。
“兄台贵姓?”江子恒拱手道。
“免贵姓顾,我是顾久,她是我朋友云裳,多亏她医术高超,才救了你,你应该谢谢云裳才对。”宫莫笑道,“你没事就好了,我还要去澄园,得先行一步了。”
“澄园?在下也是要去澄园,顾兄能否等两日与我一同前去?路上也有些帮衬。”江子恒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云裳看着二人对话,算是明白了一点,这个顾久全程是在演戏,他是想杀他就不会让自己救他,看来他是暗中护着这个江公子了,就陪他演场戏好了。
“江公子客气了,顾兄是我挚友,他带来的人,我定不会弃之不顾的。”云裳皱眉道,“我还有件事要顾兄帮忙,顾兄可否停留些时日?”
宫莫点了点头,“好,那就过两日,正好与江小兄弟一同前往澄园。”
三人商议好,云裳和宫莫退了出去,江子恒躺在房间继续休息,出门后,宫莫拿起云裳的手,在他手心写道:多谢!
云裳抿唇一笑,心里想着:既然能让他这么谨慎,房内之人定然也不简单。
两人到院内对坐,两人相谈甚欢,就像是叙旧的老友,江子恒在房间里听着渐渐放下了警惕,叹了口气,就不知道秋河怎么样了。
云裳起身,居高临下的把宫莫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宫莫皱了下眉,眼中有些疑惑,并未言语。
云裳叹道:“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戴面具了,好吗?”
宫莫眨了下眼睛,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就答应了,默念口诀把幻颜摘了下来,幻颜摘下后直接收进纳戒了。
云裳勾唇一笑,“窖内还有我酿的几坛槐花酿,能饮否?”
“怎敢否?”宫莫点头一笑。
两人对酌了几杯,宫莫举手布下隔音罩,从纳戒里拿出萧,飞身上树,卧在树枝上,萧声自在。
云裳听着萧声,笑着点了点头,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越到树下,衣袖纷飞,心随意动,一舞倾城。
两人正乐得逍遥,荷花镇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到处询问着江子恒的下落,首当其冲就是医馆,宫莫听到风声,止了萧音,“莫要出去,我去去就来。”
任谁被扫兴也都会有几分脾气,然后宫莫更甚。
宫莫戴上幻颜,系上马面具,身影还未看清楚,就死了大半人,剩下两人恐惧的看着四周,怎么也找不到宫莫的身影,听着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滚出荷花镇!”
两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而地上的尸体通通被碾成了肉沫,风一吹与尘土融为一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