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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恒拿起腰带就系在腰间,头也会回的跑了。
江子恒刚离开,就有个人走了过来,问道:“为何放了他,杀了防患于未然不挺好?”
皇帝冷哼一声,“你这主意不错啊,干脆朕这个皇位你来做好了!”
“臣弟不敢!”万宁听了皇帝的话,当即就跪下了。
“你不敢的事还有很多呢,那些要运往西北的粮食给朕补齐它。”皇帝说着冷眸扫了眼低着头的万宁,“你仗着王爷身份倒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军粮竟敢克扣,莫非是有恃无恐?真当朕不会杀了你?”
宫莫入珠时就化为灵魂体,当机立断与这个断袖皇帝换了个身体,以为这个断袖皇帝会沉睡在身体的某个角落,一国之君怎么可能是个省油的灯?竟然和黑珠结合也不去别人的身体,到处蛊惑这些大臣,而自己原本的身体,只能由君然简单的超控着。
两人第一次分头行动,总感觉少了什么,却又并无不妥。
万宁哐哐哐的磕头,“皇兄念在皇弟这些年忠心不二的份上,饶了皇弟这次吧!此次粮草运往西北按士兵计算富余两层,所以皇弟才克扣了下来,只是还未等皇弟上折子,皇兄就已知道此事…”
宫莫冷哼一声,“荒唐!兵不可断粮,粮食充足也是稳定军心的良策,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每个人的饭量?保证每顿饭就只吃一碗米?”
万宁恍然大悟,“是皇弟愚昧了,这就回去把扣下的粮食运往西北边境。”
宫莫看着万宁离去,刚转身一个男妃就冲了进来,宫莫有点想打人,这养心殿不是批阅奏折的地方吗?你说进就进还不用通报?
宫莫看着被拍到地上的云妃,那梨花带雨的样,就像是宫莫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然而宫莫只是出于防范的自然反应,在他没近身时拍在地上,及时收手下只是碰了点边,应该没有那么疼啊!
云妃一眼控诉的看着宫莫,委屈道:“皇上~”
宫莫表示我什么都没看见,转身走向矮桌,看样子是要批改奏折了,云妃噘着嘴爬起来,坐在宫莫身旁,余光看看宫莫,想着怎么还不哄自己,宫莫说道:“云妃,今日怎么舍得出采云殿了?”
云妃撇撇嘴,还不是上次您送的小宠玩腻了,想讨点别的有意思的玩意,没想到宫莫进门就把他拍开了,云妃想着难道是因为这几日只与那小宠玩的欢快,忽略了皇上,皇上这才生气了?
云妃左右思考着,眼中带着笑意,心中窃喜皇上是在意自己的,“哪有舍不舍得,臣妾每时每刻都在想皇上,思及皇上公务繁忙,才没有过来。”
宫莫哪知道他的脑回路这么强大,转眼间就粘了上来,整个身子软若无骨的趴在自己肩膀上,宫莫放下奏折,“那今日为何过来了?”
“思之如狂兮,才敢与君见。”云妃巧笑道。
宫莫把云妃搂在怀里,“过两日,朕带你微服出宫,妃嫔不可出宫你也是知道的,切记不可声张,朕偷偷带你出去透气。”
云妃笑着窝在宫莫怀里,手指摆弄着宫莫腰间的玉佩,墨色的圆盘上雕刻着个不知名的图案,云妃刚要问,宫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过了一会儿,云妃小声问道:“皇上,怎么了?”
“刚才有只蚊子,现在没有了。”宫莫把合上的奏折打开看了起来。
云妃疑惑道:“这都快深秋了哪来的蚊子?”
“深秋了,天凉了。”宫莫点头道,“全意,去给每个宫里人都送张狐皮,把那张黑狐皮做成披风给朕拿来。”江子恒披上一定好看。
云妃看宫莫忙着批阅奏折没空理自己,便自行退了出去,整个人都开心的不行,心里计划着要怎么和皇上出去游玩。
宫莫不耐烦的合上奏折,奏折上除了前几个国家大事,后几个都是小事,还有个头疼的事,丞相家有个小公子说是要送进宫给自己做妃,宫莫揉了揉眉头,好好的个儿子,说送就送,丞相还真是心狠。
宫莫当然不想多添一麻烦,可若是直接拒绝,恐怕丞相又要想别的法子了,现在还没想到办法怎么出去,不如周旋些时日,来个缓兵之计。
才过几日,宫莫就被丞相请到府中做客了,而这做客,不如说是宫莫与丞相那小儿子的见面会。
宁濡志不同于哥哥喜好练武,他是个文弱书生,特别喜欢书画,宫莫也很好奇,所以抬眉看了他一眼,宁濡志正躲在哥哥身后偷偷的看着宫莫,两人四目相对,宁濡志吓得躲在哥哥宁言擎身后,宁言擎皱了下眉,抬眸与宫莫四目相交一瞬,目中气势半点不让分毫,俨然是个很护犊子的哥哥,
和传闻中一样宁濡志很依赖宁言擎,宫莫看来宁言擎却没有传言中那般不待见这个弟弟,这表面上看去宁濡志是被宁言擎熊得红了眼,宁濡志趁机离开了宴会,依宫莫之见,实则宁言擎是在变相的保护宁濡志,这出戏也是宁言擎和宁濡志提前商量好的。
没过两分钟,宫莫离席说是去出恭,则是偷偷的找宁濡志去了,因为宴席无聊,宫莫是想去找点乐子,没想到,远远的看着已经哭成了泪人的宁濡志,宫莫嘴角抽了抽,恰好宁言擎跟了过来,宫莫瞥了眼宁言擎,“你不过去哄哄?”
“我哄他作甚?”宁言擎皱眉道,宫莫拍了拍宁言擎的肩膀,示意去前面凳子上坐着聊会儿。
“朕看你挺护着宁濡志的,怎故不让他知晓?”宫莫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说道,这模样倒是随意的很,莫名让宁言擎有点不适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微臣…有个不情之请。”宁言擎一咬牙直接跪在地上说道。
宫莫微微点头,宁言擎低着头说道:“家弟尚年幼,天真的很,不适合进宫,请皇上收回圣意,宁言擎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任何惩罚?呵呵,朕不罚你,只要你做个选择,你和宁濡志必须进宫一人。”宫莫笑道,宁言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这丞相府可不比宫里安全多少。”宫莫轻笑两声,起身要离开,宁言擎一把抓住宫莫的衣角。
良久后,宁言擎松开颤抖着的手,“请皇上善待濡志。”
宫莫微微一笑,回了宴席,心中长叹一口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真是唉…又多了个麻烦。
宫莫没想到的是麻烦还在后面呢,云妃得知宁濡志要进宫,而且一上来就是妃子级别,与自己平起平坐,这下子肯定消停不了了,说要带他出宫也推迟了下来,宫莫能猜出来会有点小波折,可没想到宁濡志差点死掉。
宁濡志八天后进宫封妃,何其荣耀,全过程,丞相的嘴都乐呵的没合上过,入夜了,宁濡志被洗干净安放在贤羽殿的寝殿中,贤羽殿也就赐给了宁濡志。
宫莫这个新郎官还没过去,云妃就先行一步进去了,宁濡志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被拖下了床,整个人光溜溜的半趴在地上,宁濡志羞愤的红了眼,云妃再说上几句,幸好宫莫赶紧过来了,要不然可以把红事改白事了。
云妃溜的快,第二天还没等宫莫去治罪,自己就像宫莫请罪,说是要闭门思过。
宫莫便罚他三月不得出门加上半年的俸禄,丞相说是不追究了,宫莫也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爱咋滴咋滴,我这死一个,少一个,倒也省心了。
不出意外,一月来云妃成天被苛刻,倒也是个聪明的装疯卖傻活了下来,宫莫走着走着就进了采云殿,突然被藏在门后的云妃扑了个满怀,宫莫看着一身素衣的云妃,手抚摸着他的鬓间,眼角湿润了,呢喃道:“苦了你了。”
云妃挣扎着出了宫莫的怀抱,边跑边傻笑道:“夫君快来捉我啊~哈哈哈~”
宫莫几步跟了过去,“别摔了,跑慢些。”
云妃坐在满是尘土的秋千上,晃啊晃啊的,一院的落叶写满了萧条。
没多久就到了饭点,听着一声粗鲁的叫声,“傻子过来吃饭了!”
小太监看到宫莫吓得跪在地上,手里的稀粥都打翻了,宫莫看着地上汤多米少,皱起了眉,“朕只是说罚,并没有让你们亏待了云妃,你们这些奴才竟爬主子头上去了!不要也罢。”
“皇上,恕罪啊!饶了奴才这一次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宫莫把云妃抱下秋千,“这里风大,回殿吧!”又给采云殿新配了几名宫人,原来那几个全都杀了,宫莫隔两天就会去采云殿,有时还会喂云妃吃饭,云妃纠结了几天后,选择把藏在腰间的剪刀扔了,宫莫松了口气,云妃若是死了牵扯出来的东西就多了,这剪刀当然不是自杀用的,而是刺杀宫莫用的,宫莫不会被他杀死,然而刺杀的后果,不只是他必死无疑,他的家族必将无一幸存。
夜半处理完奏折,身边的太监端来一盏清茶,“皇上,今个要去哪就寝?”
“就去贤羽殿吧!几日未去看他了。”宫莫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贤羽殿内灯火通明,宫莫推门而入,床上人好像睡得并不安稳,宫莫坐在床边抚平宁濡志眉间的褶皱,后院布置的就像个文阁,笔墨纸砚,琴棋书画皆俱,全凭他的喜好,记得那晚他哭的时候,宫莫给他说过:吾为一国之君,养你一生又何妨。
宫莫在床栏旁靠着睡了一觉,睁眼时,发现宁濡志正在看着自己,宫莫微微点头,看着他欲言又止,宫莫轻轻一笑,揉了揉额头就离开了。
除大婚之日那夜,宫莫抱着他睡了一晚,其他时候就连手都没有碰过。
宫莫下朝后,想着最近江子恒都没有找过自己,也不知道君然怎么样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说是出宫偷偷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因为娶亲也没有去。
宫莫随便坐在栏杆上,身后的大太监慌了,“皇上,当心龙体,您还是下来,奴才去给您搬凳子。”
宫莫看着大太监一路小跑的跑去最近的宫殿搬凳子,耳边一阵风吹来,宫莫伸出手指夹住剑尖,“近来可好?”
“托皇上的福,死不了。”江子恒翘着二郎腿坐在房檐上,把玩着手中的剑,“说来也蹊跷,你竟能接住我一剑,不得了,不得了。”
“为何接不得?”宫莫望向江子恒说道。
“不为何,我正在找一个人,想要你帮忙。”江子恒笑道。
“不帮。”宫莫撇了眼江子恒,直接拒绝了。
“你怎么这样,我还没说要找谁呢!”江子恒跳下房檐说道。
“你已经找到了,那个痴儿就是你要找的人。”宫莫淡淡说道。
“不可能!那个不是他,我能感觉到不是他。”江子恒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谁?”
“朕是皇上,这天下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没有什么事是皇上不知道的。”宫莫打了个哈欠说道。
江子恒皱着眉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什么,宫莫挑眉道:“我倒是可以救他,你得把他带过来,今晚子时,重阳殿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