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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张开嘴，看着程月半天说不出来话。
程月像是小恶魔一般，唇角勾起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但是这个笑中却又透着邪恶。
“为什么？”那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就连说话都十分的无力，我看着程月，眼神里带着复杂。
可能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也可能，我只是想从程月的口中得到自己想听到的东西。我期待的看着她，程月眼神冷漠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心凉了一半。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对了，你也不用白费力气去救你妈了，她已经死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程月，程月冷笑了一声，“还有三天，你妈身体里的残魂就会消散。”
“不过，你现在是肯定没有回家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了。而且是我亲手把魂魄勾出来的。”
“为什么？”我呆呆的看着程月，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呵呵。”程月淡笑了一声，然后靠近了我的脸，“你说呢？”
“我？”我愣愣的看着程月，眼神里何止是不解。
程月伸出手然后一把抱住了我，我被抱得发懵，毕竟刚刚程月还一副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的样子。
接着，我的脖子上一阵疼痛，程月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疯狂的吸允着我的血，被抽了三管血后。
“额。”程月吸了好几口之后才放开我，她意欲未尽的擦了擦脸上的血，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脸。
眼神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一般，如果不是刚刚发生了那样的时候，我可能会被程月迷惑，但现在……
“杀，杀了，我……”
“杀了……我……”我张着嘴，口中喘着粗气，空气像是会跑一般从我的口鼻中溜走了。
好难受，好难受，我颤抖着，因为血液的流失脸色比纸都白。
“我不会杀了你的。”程月拿出一支针管然后把一管的透明液体打入了我的身体。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那液体难道是……
“唔？”再次醒来，我发现我还是躺在那张床上，只是手上的链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解开了。
腿上依然拷着脚链，我试着用手弄了几下，发现根本弄不开。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液流失过多的原因。
“……”
我这才看到一只坐在椅子上的程月，程月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在小睡。
我试着慢慢靠近程月，发现链子太短，离程月的距离还差两米。
这时程月突然睁开了眼睛，我被吓了一跳之后，然后猛地后退了几步。
程月皱着眉看着我，然后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慢慢用力。
“放手，程月。”脖子上的手突然松开了，我有些惊讶的看着程月。
程月依旧是一脸冷淡的看着我。
“清霖在哪里？”青色的小蛇，还有青色的鳞片，还有那封信……
程月抬起头眼神变得十分凌厉。
小蛇从我的衣服里钻了出来，趴在我的肩膀上看起来十分的悠闲。
小蛇吐了吐蛇星子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脸，我顿时心中一软，伸出手摸了摸小蛇的头，小蛇也亲昵的蹭了蹭我的手。
这一幕被程月收入了眼底，程月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掩盖眼睛里面的所有情绪。
“是清霖对吗？那封信上写的东西，我不信。”我垂下了眼帘，整个人似乎都被小蛇吸引了一般。
“是真的，信上的内容，都是真的，你的父亲，是我杀的，薛柔柔身上的毒也是我下的，你母亲也是我害的。”
“我和那个东西做了个交易，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想夺舍你的身体。”
“你就是清霖吧！”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那天的那个人我可以确定是程月，但眼前的这个人，我根本无法确定她是谁。
程月愣住了，她歪过头看着我，然后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程月一笑我就感觉越慌。
“我笑你天真。”程月收住了笑，然后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条小蛇，那条小蛇像是提前知道了一般。
直接钻进了我的衣服里，程月皱了皱眉。
“清霖。”我握住了程月的手，青绿色的眼睛在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它闪烁了几下。
在黑绿之间闪烁着，“清霖。”我又唤了一声。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小蛇从我的衣服里钻了出来，它像是在撒娇一般，舔了舔我的脸。
“不，我不是，我是程月，我不是清霖。”程月一把推开我，然后捂着头往后退。
“为什么，要这么做，三柱，是不是你害死的？”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是。”程月痛苦的大叫着，那条小蛇像是共鸣了一般竟然卷缩成了一团。
程月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部变白，她的耳朵也变得又尖又长。
“对不起。”这是我和清霖对视后的听到的第一句话。
程月的额头上多了一块奇怪的斑纹，这块斑纹正是清霖头上的。
眼前的人，是清霖……
“你是，清霖？”
清霖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椅子上悠闲的看着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
“都是我做的，现在你已经知道了。”
清霖指了指我肩膀的小蛇开口道，“因为一直不能和她的身体完全融合，所以我被迫把她的魂魄化形成了这条蛇。”
听到这句话后，我有些惊喜的看着肩膀上的小蛇，小蛇比之前大了一圈，看起来长了许多。
“原本还以为新生的东西没有灵智，结果还真是……呵呵，一往情深，我真是低估你们了，之前也是……”
小蛇眨了眨眼睛，然后舔了舔我的脸，像是在告诉我我就是程月一般。
“程月，真的是你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发自内心的开心和欣慰。
“程月……太好了”
“……”一旁的清霖似乎是被无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