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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姑娘闻言心中的微怒转为丝丝惊喜,问道:“原来暗手部手下也有经商的?”
陈丑丑淡淡道“不然你以为我们的钱是怎么来的?变出来的?各门各派都有生财之道,你们芦苇水阁的钱是怎么来的?”
芦苇姑娘道:“我们芦苇水阁的钱都是买卖药材,买卖鱼虾来的......”
陈丑丑略微尴尬,但也不好嘲笑芦苇水阁的牟利方式,毕竟江湖各门各派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事业,哪里会亲自上场买买鱼虾,药材......他打诨,转移话题道:“好比本草派的三大堂,护刀帮的金门镖局,寒士门的才子客栈,我们暗手部也自有赚银子的生意,便是买卖毒药。只是我暗手部乃是天下毒药之巅,能卖的起的人少,但是卖的贵,因此大多是宫廷贵人买卖,所以你们才不知道罢了。”
芦苇姑娘问道:“那你们暗手部的毒药便不是什么秘密了?”
陈丑丑摇头道:“除了那些普通简单的毒药会买卖,其他的毒药虽然可以教导给亲朋好友,但是不能再度教给他人,否则会被暗手部安排追杀的。而更顶尖的一些毒药,已经是等同于暗手部的招牌,是决计不能教导他人的。”说着顿了顿道:“于我而言,你算是我的朋友了,所以教你一些毒药炼制技术,并无犯门中条规,除非你会泄露药方。”
芦苇姑娘被陈丑丑真诚的目光盯着有些面红,转头,不瞧陈丑丑道:“当然不会!”
陈丑丑仔细的盯着芦苇姑娘,瞧得她面颊粉嫩,微微一笑。
开始忙正事!
他将篮子中的药材逐渐拿出放在毯子上,拿出一个捣臼放在芦苇姑娘面前,又拿出了龙眠根道:“将这个药捣成药泥。”
芦苇姑娘接过龙眠根,好似竹子和番薯融合物一般。她将龙眠根放入捣臼中,拿着一跟头部圆润的石头捶打在龙眠草上,顿时感觉龙眠根内一片粉碎,然后不断捶打粉碎。
陈丑丑在毯子外的泥土上挖了一个土坑,将柴树枝木屑点燃放入坑中的,加柴燃烧,然后用泥土沾了些水做了个挡风壁,只留前方通风口,和后方添柴口。在土坑上方用树木架了个支撑,将铁锅放在火堆上燃烧,然后加了一些清水,烧开后,放入绿麻草,片刻清水变绿,点点白点宛如麻子一般出现。
陈丑丑等待之余,瞧得芦苇姑娘将龙眠根锤成一滩烂泥,却仍旧不让她停手,直到这龙眠根烂成一片,面呈湿润黄色一般才将它倒在一个瓷碗中,陈丑丑伸手运行御手决拿起瓷碗中的龙眠根,用力一捏,顿时药汁流出,掉到瓷碗之中。
陈丑丑道:“药材练至烂泥,但要吸收所有水分药汁,这样才不会又浪费,然后你便通知我将药材挤出。”
芦苇姑娘瞧着陈丑丑手掌晶莹剔透不由得羡慕道:“这边是传说中的御手决吗?”
陈丑丑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是,怎么你好像蛮喜欢这一招的,要不要教你?”
芦苇姑娘坚决摇摇头道:“是个女子都会喜欢,凡是练武之人,哪有手掌完全细嫩的人呢?倘若有了御手决,不论习武做事,都不会让手掌有任何摩擦。不过我也知这是暗手部六功之一,我是不会觊觎的。”
陈丑丑笑道:“即便是暗手部六功,也是有办法可以学的。”
芦苇姑娘奇道:“不用拜入部中就可以学习?”
陈丑丑笑道:“不用。”
“我不信。”芦苇姑娘有些心动,女子爱美,若是学会了御手决,便不必时刻小心翼翼用灵力包裹,用药材滋润了。
陈丑丑奸笑着道:“不信?”
芦苇姑娘瞧着陈丑丑,不说话,但眼中的渴望却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陈丑丑面前。
陈丑丑顿时大乐,然后道:“只要你嫁给暗手部的弟子,就自然可以修习了。”
芦苇姑娘闻言顿时面颊通红,转移话题道:“快炼制吧!”
将这块冰山逗得如此害羞,陈丑丑自觉十分得意,点点头,哈哈大笑起来。
陈丑丑煮药,挤压,芦苇姑娘捣药,研粉。
两人一边说着各自闲话,说着江湖上的故事,说着自己日常无聊的生活,一边在认真的研磨药材,指点制药炼毒之道。不时间笑声清脆扬起,不时间面颊稍红。
时光匆匆如瀑布飞流急逝,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研磨到了傍晚,还是陈丑丑一句终于将所有药材都给研磨配置好了,芦苇姑娘才忽然发现已经到了傍晚。
夕阳西下,落日橙光映天,两人在桃花林中,被花形树影映照,四下里万籁无声,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桃花不时落下,飘在他们四周,橙光与暗影,粉色巧妙的交织在一起,这幅场景里,欣长身影与窈窕身影完美融入其中,一时间莫名的心动从两人心中开花发芽。
不知为何,芦苇姑娘也没有催促陈丑丑快点配药,反而是准备站起身子去准备食物。陈丑丑一把抓住芦苇姑娘的手臂,芦苇姑娘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只是一颤便平息下来了,静静的瞧着陈丑丑,一言不发。
陈丑丑望着她道:“等我们配好药,我们一起去煮食物吧。”
芦苇姑娘轻轻点头,缓缓坐下。
陈丑丑将配置好的各种药材,或是勾芡融合,或者融泥成丸,一边对着芦苇姑娘讲解:“这龙眠根之类蕴含很多容易令人昏睡的成分,但是需要喝下才行,可是敌人不会乖乖喝下的,所以只能改变药材的运作方式,将龙眠根的汁液混入墨胶之中,然后焚烧收缩成一块,即可。”
说着将锅中由一大壶水化作一趟灰色块体拿出道:“可以了,这个并不算毒,只能说药。因为这药不含毒性,并不致命,只是焚烧这个之时,所发出的气味,若非对手内力修为超过十年,基本上都要昏迷睡死,至少要三天才能清醒,因此这药又叫做‘龙眠墨香’。”芦苇姑娘连连点头,一边学习,一边记录。
陈丑丑又拿出绿麻草研磨煮烂后的一块泥巴般的东西道:“这是绿麻草所练的,绿麻草中汁液对于铁器的腐烂有奇用,但是效果不强,这时候只需要加入黄谷子的辅助融入,使得绿麻草和黄谷子融合后产生更大的腐蚀性,两者融合成泥后,在将他烤成硬物,然后锤烂成粉,便是江湖上极为推崇的‘腐刀粉’了。护刀帮的人不来还算他命好,一来,这一个我亲手所制的腐刀粉,效力远胜江湖店面上的,定然可以腐坏一大批的铁器刀剑!”
芦苇姑娘虽然未曾听过龙眠墨香,但是对腐刀粉还是知道,瞧得眼前的药物,也不禁喜道:“是啊,护刀帮的人没了刀,他们还怎么打?!”
陈丑丑除了‘龙眠墨香’、‘腐刀粉’外还炼制了‘软筋水’、‘封血液’等几种不常见,也不至死的毒药,也传授给了芦苇姑娘学习。
过了一个时辰,月以高悬,这才完成了所有的毒药配置,双手撑天,伸了伸懒腰,叹气道:“好啦,终于完成了,咱们回去还是?”
芦苇姑娘看看天色,淡淡道:“现在已经夜深了,想必城门也已经封禁了,我便便在此流速一夜吧。”说完面颊又是微微粉红,陈丑丑看在眼中,心想,她似乎极其容易脸红。
陈丑丑心想城门关闭?以我们的实力,想进去太简单了,但是他早已习惯颠沛流离,如今更有美人在旁,自然不会在意,微笑道:“也好,共眠挑花林,齐赏醉人月。不惧严冬寒,只因柔肠暖。”
芦苇姑娘微笑道:“什么诗啊,也太傻了。”
陈丑丑笑道:“叫做男儿情少女心。”
芦苇姑娘笑道:“骗人。”
两人齐齐到了小水渠便取了清水,蒸煮馒头牛肉,然后坐在桃花林的地毯上,望着天边一轮明月,虽有残缺,却也极美。一边品着上好牛肉,一边喝着江南的果酒,互相谈笑说话。
此情此景,当真是不愿在想以前,不愿在想以后,只想珍惜现在的每一时每一刻。
不知不觉陈丑丑和芦苇姑娘畅谈到深夜,不知为何,陈丑丑总想把所有的事跟她说,即便芦苇姑娘说的话不足两人的十分之一,而他却是很开心。两人聊着聊着,又是爬上山坡看月亮,又是走到树下想摘桃花,醉酒熏熏,不自觉便倚着树木睡下了。
直到次日,陈丑丑清醒时,芦苇姑娘正躺靠在自己身上,靠着自己胸膛轻轻呼吸,睡眠着。陈丑丑揉了揉脑袋,瞧着天边灰蒙蒙的亮着,日光尚未照耀世间,此刻尚早,灰蒙蒙连她的模样都看的不甚清晰,想来是醉酒睡下了。
他瞧着怀中小巧玲珑身影,粉嫩细腻的肌肤,浅浅的呼吸声,阵阵少女清香扑鼻,嘴角细微上扬有些开心的微笑,可爱的趴在自己身上。陈丑丑瞧着她,这幅可爱美丽的模样,忽然心中一阵心动,心中心虚,左右相望,眼见四周无人,鬼使神差的轻轻低头在她粉粉的脸上吻了一口,然后微笑恍惚间,她就消失了在了自己的眼前。
原来是一个梦
直到太阳高挂,芦苇姑娘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瞧着四周,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过了片刻,瞧得陈丑丑正瞧着自己,自己身上在一个暖呼呼软绵绵的身体上面,面色顿时通红起来,想要站起来。陈丑丑尴尬的笑了笑,有些心虚道:“我.......”
芦苇姑娘红着脸,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薄怒道:“喝醉酒而已,没什么事,不许说出去!”
陈丑丑连连点头道“好!”
芦苇姑娘和陈丑丑将锅碗器具用包裹包扎起来放在扁担上,两人又将果皮纸袋放在另一扁担山,药品自己怀中揣着,便是离开了这片桃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