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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丑丑出了房门后,进入首饰店买了根极其昂贵的碧玉簪,然后假装没带钱,气的那店主破口大骂,陈丑丑则是毫无风度,张口回骂之,根本不像是幽冥宫主,倒像是小混混多一些。
江菲默默跟随,心中暗道:“堂堂幽冥宫主竟然如此......如此粗俗!”
骂着骂着,陈丑丑忽然沉默下来,旋即大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店主一怔,心知因为幽冥宫宫主与江山殿圣女大婚,所以最近来往江湖豪侠甚多,暗自嘀咕道,莫非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已然怕了三分,两只眼睛打量其人,低头拱手,老老实实道:“不知道,还请尊驾赐教。”
陈丑丑一听,冷笑起来,那老者见其如此动作,心中暗暗心惊,莫非真的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却听陈丑丑笑道:“不知道就好!我去也!”说着便大步逃离!
那店主瞧他步伐也不快,不似身怀武功之人,当即怒喝道:“好贼胆!抓小偷啊!”说着操起柜台下准备好的砍刀直追出去。
一旁暗中窥探的江菲红唇轻启,小嘴微张,满脸的不可置信。
幽冥宫主当小偷?我他妈......哦,不能爆粗口。
江菲又惊又愣,又气又急眼瞧那店主手中的砍刀在月光下烛光中,白花花橙黄,今时不同往日,这一刀下去陈丑丑要是归了天那可了不得!谁会相信幽冥宫主死在一个玉器首饰店店主的砍刀下?肯定是你江山殿伪装的!这锅背得可真就无语了!
江菲随手取过一枚细小碎瓦击打在店主膝盖上,那店主右腿一酸跪倒在地,还道自己年迈力不如从前,眼瞧陈丑丑身影逐渐消失,还在一边大喝道:“小贼别走!”便欲起身追去,却见面前忽然冒出一位清冷脱俗,出尘如仙的白衣女子,乍一看还道是九天仙女,但旋即便知此人定然是江湖之人。拱手道:“仙娥何事?莫要拦我追那贼徒!”
江菲面色清冷,冷冷下视道:“老丈切莫动怒,那人是我......故友,他所......拿之物多少钱,我付给老丈便是。”江菲面红耳赤,想说陈丑丑是江山殿女婿又恐堕落威名,想说是幽冥宫之人却又担心被幽冥宫反咬自己污蔑,借机生事。又差点说出偷字,暗自恼怒陈丑丑,有失身份。
陈丑丑拿着碧玉簪听得后方脚步声不在,偷眼望去,果见江菲正替自己处理麻烦,心中一定,微笑道:“看来今晚有个美人护卫了。”
陈丑丑从怀中掏出一袋钱银拦下一过路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瞧陈丑丑气度不凡,腰悬宝剑不敢得罪,如实回答道:“小人陆人甲,不知大侠有何吩咐。”
陈丑丑将钱囊放在陆人甲手中道:“此物交于那街中的周氏玉器铺店主,倘若有失,天涯海角我也要拿到你!”
那陆人甲忙道:“是是是!”
陈丑丑又从怀中拿出一两银子道:“这是你的酬劳。”
那陆人甲本是无业游民,天掉横财大喜过望,连忙道谢,接过银子,钱囊前往那周氏玉器铺行去。
陈丑丑笑了笑,又在夜逛途中闹事,时而挑衅江湖豪侠,时而露富引贼记挂。
江菲均是一边暗怒一边处理,气的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行踪泄露了?但陈丑丑武功不复,怎么可能会发现自己?有一次陈丑丑随手拿了一盏精致华丽的灯笼,她故意不出头,那店主痛打陈丑丑,打的陈丑丑浑身淤血红肿,江菲这才相信,暗道:“莫非那碧玉簪是要送给灵儿的?他身为幽冥宫主能时刻记挂灵儿足见其心。而他身份尊贵自然惹人惦记,往日有人护卫身怀武功自然无事,如今虎落平阳,无人护卫,倒不是他故意惹事的。唉,是我太过小心了。”心想如此,心中大为愧疚。
却不知陈丑丑心中暗道:“好一个江菲,居然如此狠心,任由店家殴打我。”
那老板欧打完陈丑丑便要搜他身子,那江菲连忙出现,玉臂一挥,灵力推出便将那店老板震开数步,那老板瞧得来人身怀武功,知道不是善茬,连忙跪下磕头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江菲看了陈丑丑一眼,替他付了钱,那老板连忙道谢离去。
陈丑丑与江菲对视一眼,江菲心中有愧,被他瞧得脸热,陈丑丑瞧他俏脸嫣红,知她心中惭愧,故意正色道:“多谢小姐出手相助!城门口无礼举动还请恕罪。”
江菲见陈丑丑神态端正,气度宽宏,心中更加羞愧,红着脸道:“公子客气了。”
她见陈丑丑勉力起身,连忙相扶。手触陈丑丑男子身躯,不禁面红耳赤,彼时风气女子怎可与男子如亲近?当下众人指指点点,异样眼光。
江菲冰清玉洁,乃是守身如玉的处女,除了殿主江文和大长老江雪龙外,对任何男子都刻意保持距离,她年轻的二十余年光阴中也就和朝花辞互生知己心意,却也碍于门派,不曾有过丝毫肌肤接触。如今搀扶陈丑丑,虽然年龄相差十年以上,却也是生平第一次,不禁让她浑身宛如刀割,说不出的怪异。
江菲本扶着陈丑丑是要去医馆的,可一路上指指点点,令她害羞不已。当即抱起陈丑丑,施展浮空术,飘身离开闹市,折身前往郊外。
江菲飞跃于空,见四周树林密布,已至偏僻之所在,低头下看怀中,却见陈丑丑浅笑而视,当即满脸通红,将他丢在一边。
陈丑丑武功尽失没有内力护体,哀嚎一声,那江菲又即刻上前。看陈丑丑浑身伤痛,方才又因面子问题而未去拿药,心中思索,只得扶正,以江流内经中温养内力按在陈丑丑受伤部位,助其化去淤血,心中一动,不如趁此机会探探他的江流千层锁是否已解?
陈丑丑假笑观之,心中冷笑道:“江山殿的人果然蛇鼠一窝。”
江菲探查片刻,只觉内力侵入不得,便知江流千层锁未解,心中大定。
江菲面红耳赤的按遍了陈丑丑浑身,陈丑丑只觉浑身轻易,缓缓起身。
江菲发问道:“你方才笑什么?”
陈丑丑疑惑道:“方才?”
江菲皱眉道:“你在怀中之时,是否有什么龌龊念头?”
陈丑丑摇头笑道“你倒挺有意思,明明是你抱我又不是我抱你,怎么又变成我龌龊了?”
江菲忙辩解道:“不是......”
陈丑丑却是笑道:“莫非菲小姐也跟俗世凡人那般,认为男女相交,不论原因,必是男子龌龊。”
江菲愕然无语,道:“公子误会了,我只是看你方才......你在怀中笑容猥琐。”
陈丑丑气道:“我笑容怎么就猥琐了?”
江菲红着脸道:“那你方才在想什么?”
陈丑丑笑道:“我在想我出来就是想来郊外,你恰好就带我来郊外了。”
江菲一愣,闹个大红脸道:“你这人真奇怪,来郊外干什么?”
陈丑丑仰头望着黑夜星辰道:“我和灵儿定情便是在夜晚,在荒野,在月下。”
江菲瞧得陈丑丑双目含情,眺望夜空,至情至圣,心中没来由一阵不是滋味。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
过得半个时辰,陈丑丑才走到江菲身前道:“我们走吧。”
江菲哼了一声道:“我几时走于你何干?你走你的便是?”
陈丑丑瞧江菲无理由的生气,古怪道:“你怎么了?”
江菲被其打断追思,大声道:“没什么!”
陈丑丑笑道:“你不是跟踪了我一路吗?从一开始碧玉簪开始。”
江菲一愣,瞪大眼睛,气道:“你一早就知道了?”
陈丑丑笑道:“可不是。”
江菲疑惑道:“你怎么发现的?我自认我跟踪功夫不错,而你武功......”
陈丑丑淡淡道:“猜的,猜想江文殿主一定会派人来保护我。”
江菲道:“你胆子真大!万一我没来呢,你今晚就要被人打死了!幽冥宫主被一些三流门派的小子打死,那就是笑话了。”
陈丑丑道:“所以我故意偷玉簪,就是看看有没有人来救我,然后我就看到你来救我了......”
江菲只觉被人作弄,大怒道:“你!你!你!”
陈丑丑微笑道:“姑娘真是奇怪。”
江菲没好气的道:“奇怪什么!”
陈丑丑道:“姑娘不管生气还是害羞都是满脸通红的,比之那些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世俗女子相比,实在奇怪,实在可爱!”
江菲红着脸怒也有羞也有喜也有,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转身就走。
陈丑丑朗声道:“从此处走回去客栈的话,只怕要两个时辰,其中山林难免又恶匪歹徒。”
江菲故作高冷道:“不劳公子记挂。”
陈丑丑大声道:“额,不是,我是说我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
江菲大怒道:“你!”
陈丑丑张开双手道:“麻烦姑娘了。”
江菲道:“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陈丑丑道:“我往日还是挺在意形象身份的,不知为何见到姑娘就变成如此了。”
江菲红着脸刚要说话,陈丑丑接着道:“可能因为你比我大十岁,我感觉你像是我阿姨一样吧。”
江菲勃然大怒道:“你想都不要想!自己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