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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为了镇住心中的慌乱,用完饭后,陈丑丑带着琴琴满京城的逛,京城繁华喧闹,戏班子,杂技,外国人,比武招亲等等是日复一日,每日都有。
街上不时走过一些黄头发,蓝眼睛的白肤人种,穿着怪异,由一些大肚子的官员接引谈笑。也有着黑肤黑发的矮胖男子,和一些尖声说话的太监管事谈论说笑,所言皆是两国买卖,丝绸瓷器,粮食农物。言语之间似有贪污之意,谈到兴起,朗声大笑。气的陈丑丑差点上前打人,所幸被琴琴安抚退下。
戏班子处搭在高台木板上,嘹亮高亢,哇呀呀,咿呀呀,一黑须长髯头戴将军帽,身着黄金甲,腰挂三尺剑的男子正抚须豪气干云的和另一粉白浓妆分不清男女的妇人说唱对戏,那妇人身披彩衣,手作拈花,自有韵味美艳,乃是经典京剧中的《霸王别姬》。瞧得虞姬自刎,琴琴哭的梨花带雨,差点就是冲上台去,也还好陈丑丑不住的拖住。引起台下阵阵哄笑声。
杂技之人搭建高台,几处高台用一普通麻绳连接,那杂技之人确如履平地般自由行走。琴琴看得心头一紧,陈丑丑十分无趣的道:“这人会轻功。”
又一人躺在地面之上,胸口放一块大石,另一伙计喧嚣鼓噪,收得不少铜钱银两,挥锤砸下,登时石裂,而人却是拍拍胸膛威武喝了几声。琴琴叫了一声好,陈丑丑又道:“这人会练气,这不是靠外身强横,而是靠胸中一口气劲。”
又一人挥鞭打红布所遮住的笼子,一只雄武雄壮的狮子昂首阔步而出,那人凌空一拍道:“上去!”只见那狮子吼了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干和疲倦,坐着日复一日的事,爬山高台。琴琴白了一眼陈丑丑,叫了一身好。陈丑丑依旧不识趣的道:“这人应该是懂得一些御兽的本事!”
琴琴哼了一声看着陈丑丑道:“是是是,就您厉害,您是谁呀堂堂无情手!”
陈丑丑颇为不要脸,给跟竹子就上爬,谦虚的语气,却又道:“呵呵,跟他们比起来却是要厉害一些。”
琴琴嫌弃的瞧着陈丑丑,只觉无语,翻了几个大白眼!
两人一路闲逛,又分别在市井处吃了小龙虾,直夸南北美食各有长短,前者鲜,后者香。逛到街尾,又瞧得十余人围在一棵树下,两人在挤进前去,只瞧的两名秃头白须的老者正皱眉凝视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副楚汉象棋,瞧着盘上棋子,显然已至胶着。
忽然执汉家红棋的老者朗笑一声道:“王兄!承让啦!”
那执楚家黑棋的老者默默叹息道:“赖兄的眼睛可是越发年轻清晰了!”
琴琴瞧那黑棋要输,脑中响起霸王别姬虞姬自尽,而她在岛上自幼无聊,象棋本是其所擅长,当即便是出身道:“老丈莫慌!你只需......”
话未说完,便被人轰了出来。琴琴愣愣的瞧着陈丑丑,陈丑丑摊手道“这回可不是我的问题,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不该插嘴说话的。”
琴琴哼了一声。
京城繁华似乎从不停歇,从清晨早餐热粥包子的第一道热气升腾,到夜晚两更时青楼门前满脸通红的醉汉说着醉话,这个大明王朝的帝都,似乎从不停歇一般。只有三更时分,似乎因为近来鬼道邪魅传闻影响,才稍微有些安静和宁静。
陈丑丑和琴琴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玩了一天,直到傍晚这才找了一家屋子租下,屋子的主人听闻原是一名督察御史,因为英勇直言上书弹劾严嵩而被发配,后虽然打通关系,却也是对朝局失望,因此放弃了京城产业离开。
而虽然如此,但这京城周遭的房子仍然是极贵的场所。只凭琴琴的一千两是完全不够的,所幸这督察御史是得罪了严嵩,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敢买这房。导致了这房价买得起的不敢买,敢买的买不起,最后只能被极其低廉的价格,一百两先租给陈丑丑和琴琴。
陈丑丑和琴琴瞧得这里装潢极好,壁上挂画字帖雅韵兼备,房间布局透气明亮,心知原主人必然是一个俊雅才子。两人瞧得吴中除了多些灰尘之外并无任何不好,两人来这儿也不是为了玩耍,不日也要走了,也不必打扫。陈丑丑将青天伏牛安置在床边,和琴琴两人在床榻扫了扫灰便是躺上去了。玩闹了一天,加上三四个月来的赶路,一躺在被子上只觉疲倦劳累,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午夜子时,陈丑丑便是从睡梦中睁开了双眼,瞧着琴琴将自己抱得紧紧的不禁觉得好笑,脸上却是连自己都没发现的露出极为温和的微笑。
他轻轻松开琴琴的手脚,似做贼般的手脚并用下了床榻,摸了摸床边青天伏牛的头,小青顶了顶陈丑丑的胸膛,双眸纯净透彻,陈丑丑忽想:“我活的还不小青,不像它无忧无虑。”
陈丑丑低声道:“小青,跟我四处走动,苦了你吧?”
小青似乎明白主人的意思,轻声哞叫,牛头摇了摇,缓慢而坚定。
陈丑丑微笑道:“我倒是羡慕你,随心所欲,不用在这俗世奔波。”
小青哞叫了一声,双眼中带着疑惑,似乎是感觉到了陈丑丑今日的怪异。
陈丑丑笑道:“你今夜便留在这儿,保护好琴琴哦。”顿了顿道:“她是你未来的女主人哦。”
说着深深的瞧了一眼闭眼睡眠的琴琴,微微一笑。小青哞哞交唤,陈丑丑转身施展轻功,飞身消失在这曾经的杨府之中。
陈丑丑走后,琴琴精致光洁的俏脸上涌上红晕,嘴边挂着浅浅的微笑,眼睛都笑眯了。
“这呆子也不想想......他要去暗杀,我怎么能睡得着。”
陈丑丑出门后,换上一身黑衣,他感受着四周寂静,有些紧张,他分别检查了怀中飞刀,毒粉药瓶,袖里飞针,腰间短刀匕首绳索。瞧得准备无误,便是施展朱雀功,踩地往天上跳去,脚踩灰瓦,飞檐走壁,几个闪烁,便消失在了这片屋房民居。
严府所在位于皇宫外最近的一片的住宅区,而皇宫周围住宅无不是达官贵人,地主富豪,个个都是红砖青瓦,园中都栽种着现今凋零的树木,若是道家来人,必然可以分明这片房区的摆放朝向都是相当不错的,可见是有风水大师为这些达官贵人看过的。
而这些房区的摆放朝向虽然不错,但却还有更好的摆法和方位,只是,没人敢动。因为房屋朝向,风水之说都是为了吸取天地灵气福运,希望得到更好的运势。而他们的摆放只能说不错,因为他们只是吸取旭日东升的朝气,以及天地风向灵气的吸引,却没有吸取周围的房屋的福运和朝气,若是得道高人来看,更是可以看到这些房屋的福运灵气反而有被吸取夺走的迹象,而夺走这片达官贵人运势福气的住所,便是当今皇帝的宠臣,内阁首辅,严嵩的严府!
陈丑丑并不懂得风水之说,虽然江湖人评论幽冥宫的武功,接近于道家武学,可暗手部的武功以及三大部长的绝学‘黑暗行’‘九式摸骨碎体手’都不似道家武功,他对于道家也没有什么研究。他径直根据日间游玩,听得市井谈论摸来了严府。
陈丑丑也不必懂得什么风水,也不必懂得路途,他跃上空中眺望后,便见住宅区居中出的院子又大又阔,院中楼阁庙宇,假山内湖,灯笼火光如萤火虫般来回走动。
京城重地,和嘉兴没得比的,这里的房产地产贵的离谱,达官贵人比比皆是,能在这里盖上那么大的院子,动脑子想想都知道,现今皇宫外有那么大权势的人,只有严府和裕王府了!
陈丑丑来到严府附近便是施展了龙息心法屏住自己气息不使外泄,面对当今世上皇帝之下第一权臣,青莲教的幕后支持者,他也是有些慎重和小心。施展朱雀功,轻飘飘的跃进严府,几个跳跃又来到了外院楼顶,小心翼翼的朝着内院望去。
此刻已经是两更天了,只见严府内院之中,昏黄的楼檐灯笼下,几个衣着蓝色道袍的道士漂浮滞空在地上,四处飘晃移动,手中拿着一柄拂尘,灯光阴影下瞧不到他们的模样和长相,显得十分阴森和可怖!陈丑丑惊道:“浮空术?严府里的臭道士怎么会江山殿的浮空术?”
便在此刻,忽然听得内院的阁楼上传来颤抖惊慌声道:“有刺客!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