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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林清的饭店正式开张。
有了皮草哥的赞助，她将餐厅接待的客户消费分为上中下三个档次，分别供应相对的菜谱。
以前林清在h市的时候，也积累了不少菜谱。现在，正是它们发光发热的时候。
面对未来，林清充满憧憬。
开业那天，皮草哥如约送来了林清所需的材料，笑道：“林大妹子，我可等着你的分红呢！”
林清笑道：“分红不分红的，我还得再看看才敢说。”
“大妹子，你就是太谦虚了。”
皮草哥摇摇头，扭头走了。
林清摸了摸鬓边的头发，微微抿唇。
对于这件事情，她确实是谦虚了。她也有自信，至少不会让皮草哥赔钱。
只是这种自信在几天之后，很快就被现状打了个粉碎。
几天下来，林清的店铺始终没什么人。
尽管她店里的口味做得很好，菜品定价也合理，但来到她这里的人，就是寥寥。
这里的人太少了。
少到已经不能用这个年代经济条件普遍不好来解释。
林清看看空空如也、门可罗雀的店铺，有些坐不住了。
犹豫了片刻，她终于赶在有客人来的时候，趁着上菜的功夫问：“您觉得，我这菜的味道如何？”
客人品尝了一口林清的菜，眼前顿时一亮，点头道：“不错。大妹子，你这手艺，可是有两下子啊！”
“是吗。”林清皱眉，“客人，那我这店里的菜，符不符合你们x市的胃口？”
“符合，当然符合。”客人点头，“你这菜太好吃了，放在哪儿都是一等一的。”
林清点头：“那为什么，我的店总是没有人来？”
“这……”
客人顿时卡了壳。
他有些为难地看着林清，支支吾吾。
见客人为难，林清也不勉强他，点了点头便回到柜台边上，坐下了。
见林清如此通情达理，不去喋喋不休地追问，客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挠了挠头，告诉林清：“大妹子，不是你这里的菜做得不好。实在是……我们这里的人，都，呃，都比较团结。”
客人努力选了个听上去不怎么刺耳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长大的城市。
林清却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真实意思：“你是说，x市的人都比较排外？”
客人无奈：“算是这么回事吧。”
“原来如此。”林清喃喃，“就因为排外，他们就不肯来我的店铺吗？”
她有些啼笑皆非，觉得这件事也太滑稽了。
若干年后，全国人民都变成了亲如一家的集体。互联网飞速发展，就连地球也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地球村。到了那个时候，哪还有什么排外不排外的说法。
林清习惯了那个时候的开放和通达，根本就没想到，她居然会因为这个原因吃挂落。
“我明白了，谢谢您。”
林清冲客人点点头，去后厨给客人加了道菜。
客人看着那盘生嫩碧绿的蚝油青菜，腼腆地笑了笑：“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林清笑笑，“算是我给您的谢礼吧。不管怎么说，您也算是给我解了心头的疑惑。这回我就算是死，也能做个明白鬼了。”
“小清，你这是说什么呢？”林清身后，忽然传来梁英疑惑的声音，“什么死不死的，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干什么。多不吉利啊？”
林清一僵，回过头去看梁英：“妈，你怎么下来了。”
梁英站在小院门口，身上披着条大方巾。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梁英现在的精神状态比起以前，要好了不少，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梁英疑惑地看了林清一眼，招手将她叫了过去。
林清有些僵硬地走到梁英面前：“妈。”
“闺女，外头这是怎么回事。”梁英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林清的唇角僵了僵。
她的心情当然不好。
情场失意，商场也遭遇了难以想象的困难。她现在的状态，好得起来就怪了。
只是这样的话，她当然不能在梁英面前说出来。
“妈，你想什么呢。”林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坚强着呢，什么时候心情不好过。”
“哦。”梁英点点头。自从女儿离开h市，确实是坚强了不少。于是既然林清否认，她也就没有继续往那方面去想，而是问，“闺女，咱餐厅的人怎么这么少。是不是生意不好啊？”
“没有。”林清眼神闪烁了下，笑道，“x市这边的经济发展，本来就不太好。而且咱家的店刚开业，人少也是正常的。”
“正常，真的正常吗？”林清疑虑重重，“小清，你可不要骗妈。一般的饭店刚开业，不都挤满了来尝鲜的人吗？哪有刚开业反而人少的。”
林清眼神微微闪烁：“妈，你一直生活在h市，对外地的风土人情又不懂。说不定啊，他们h市就是这样的呢。”
梁英转念想了想，有些疑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么。”林清笑着，把梁英往后头推，“妈，你去休息吧。这儿人不多，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哦……好。”梁英被动地往后头走去，“你要是忙不过来，就叫妈来帮忙。”
“晓得了。”
林清答应一声，把梁英推回房间，反手关上了屋门。
房门一关，林清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忙不过来？她倒是盼着忙不过来呢。
可就凭眼下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忙不过来。
这天，林清果然闲得要死。
晚上六点多钟，送走最后一桌客人，林清准备打烊。
她刚要去外头关门，就听见了皮草哥笑呵呵的声音：“哟，林家闺女，你怎么这么早就打烊了。是生意太好，累着了？”
“王哥。”听见皮草哥的声音，林清叹了口气，转过头去说，“我可能，是要辜负你的期待了。”
皮草哥姓王。
听见这话，皮草哥诧异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
林清摇摇头，把先前客人对她说的话，复述给了皮草哥一遍。
皮草哥听着，眉头一点点地皱了起来。
等林清说完，皮草哥若有所思地点头：“对，是有这么件事，我倒是把它给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