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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缩在了盾牌后面。
马超更加疑惑了，问道：“你也参与过渭南之战？”
季汐回答道：“是的。”
马超没把季汐往曹操那边的人想，以为季汐是自己阵营的，笑道：“你当时在军中担任什么职务？”
能当上刘备的军师，肯定有才能。
他当初若是早知道军师在他军中，肯定加以重用，也不至于渭南之战时败得那么惨。
现在悔之晚矣。
季汐说道：“我当时年少，是以曹丞相亲属的身份随军出征的，没有任何职务在身。”
当时参加军师会议是曹操特许的。
“什么？”马超震惊了，问道，“你是曹操的亲属？”
曹操的亲属怎么会是刘备的军师？
季汐说道：“不瞒你说，我是荀文若义子，大嫂是曹丞相的女儿。”
他是曹操女儿的小叔子。
马超听到这一消息满脸不可置信，骤然拔高音量吼道：“你就是季汐？”
刘备：这才是正确的见面反应。
马超当初被两千伏军吓得仓惶逃回潼关，这几年一直耿耿于怀，十分的意难平。
差一点，他就射杀了曹操。
若是当初没有被骗，能够识破伏军的虚张声势，就算是让曹操给逃了，也能生擒曹植。
现在悔之晚矣。
他当时听斥候来报曹植身边有一文士，年未及弱冠，是荀彧的义子，名叫季汐。
那时并没有在意。
直到渭南之战惨败后，曹植和季汐出名了，他才知道是季汐在曹植身边出谋划策。
说季汐是神童也不为过。
马超愤愤地道：“当初若不是你在背后偷袭，我定能射杀曹操，玄德也能少一个强敌。”
刘备一想，是这么个理。
不过他并没有怪罪季汐的意思，因为季汐当时是为曹操效力的人。
就只是有点遗憾。
季汐说道：“曹丞相帐下能人众多，便是我不出手，你也杀不了曹丞相。”
马超不服地道：“我不信。”
他当时都将划船的艄公给射死了，许褚不得已一边撑船一边护着曹操。
只要将许褚射死，就轮到曹操了。
季汐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校尉丁斐只需放走牛马，士兵们必然会争相抢夺着牛马，无心再战。曹丞相也就能趁机逃脱。”
马超：“……”
刘备觉得季汐说的有道理，即便是没有季汐相帮，马超也杀不了曹操。
这么一想心里舒畅多了。
马超回想起自己曾经中过季汐的计，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
差点就没忍住想要揍人。
当初若不是埋伏在丛林里的伏军喊声震天，声势浩大，他也不会上当。明明只有两千人，听声音像是有数万人之多。
这怎么可能？
他想不明白季汐是怎么做到的，问道：“你当时是如何虚张声势的？”
如今同在刘备账下，可以说了吧？
季汐从抽屉里取了一张白纸，将纸张卷起来之后交给马超，说道：“你对着这纸筒说句话试试。”
刘备来了兴趣，说道：“试试。”
马超半信半疑地对着纸筒喊了一嗓子，声音大的惊人。
马超：原来如此。
纸张是贵重之物，没哪个会用来这么玩，也就发现不了这一妙用。
季汐不愧是大家族的人，够奢侈。
马超又想到了一事，说道：“就算是没有你出手我也杀不了曹操，那后来曹操施展离间计离间我和韩遂，是不是出自你的计策？”
季汐说道：“这是贾诩的计谋。”
离间计是贾诩想出来的主意，如何实施是曹操的智慧，他只是加以润色而已。
知道他有参与的人不多。
这事并没有如救曹操那次一般宣扬开来，也就当时在军帐里的几个人知道。
显然，这事瞒着马超比较好。
马超听了，表示歉意道：“我先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他与季汐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像季汐说的，即便是季汐不出手，他也杀不了曹操。
且并没对他的军队造成多大损失。
不过是杀了他百余名士兵，射伤了他千余名士兵而已。
这点损失可以忽略不计了。
贾诩施展离间计，害他和韩遂互相残杀，以至于渭南之战惨败，损失数万人。
真正与他有仇的是毒士贾诩。
他如今投奔了刘备，以后要和季汐共事的，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到他们的关系。
现在把话说开了，隔阂也就没了。
季汐笑道：“不妨事，把话说开了解除了误会就好。”
不用担心会被马超刺杀了。
刘备悚然惊觉，马超先前是在挑拨他与季汐之间的关系。
而且差点就成功了。
经此一事，他有些忌惮马超了，对马超得有所防备才行，可以给马超高官厚禄但绝对不可给实权。
毕竟马超占领关中许久，很有名望。
且先后背叛了曹操、韩遂、张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背叛他了。
连父亲死活都不在意的人不可信。
马超说道：“玄德，我不得不说你的任命有点问题。季汐是天子亲封的关内侯，如何能屈居诸葛亮和庞统之下？”
刘备、关羽、季汐，都是曹操向天子举荐封侯的。
马超补充道：“在你这，除了你和关羽、季汐，还能找出第四个有爵位的人吗？”
这话问的犀利。
刘备差点下不来台，说道：“诸葛孔明和庞士元比明哲先来四五年，怕他们会有不服。待我攻取汉中之后，再做调整。”
攻取汉中之后，就可以实施季汐的计划了。
季汐的计划和诸葛亮的相左，到那时季汐的职位肯定要在诸葛亮之上的，才方便行事。
马超对这个理由还算满意。
刘备估摸着季汐和马超应该不会打起来了，放下了心。
他当即召开会议，商议破敌之策。
长途行军辎重能少就少，长长的会议桌没有带过来。
大家又恢复了跪坐的方式。
这回不止是季汐一个人觉得坐的不舒服了，在座的所有人都觉得脚疼。
明明以前一直都是这么坐的。
刘备提议道：“要不我们把席子撤了，换成胡床吧？”
大家异口同声地道：“好！”
胡床就是小马扎，坐在胡床上虽然没有坐在椅子上舒适，但也比跪坐舒服多了。
大家都坐在胡床上，围了一个圈。
马超想试探刘备有没有和曹操对抗的勇气，说道：“曹操早就存了攻打汉中的心思。
当初就想借道关中讨伐张鲁。
玄德决定先一步打下汉中，就要做好和曹操对战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