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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歪头眯起眼睛,露出一丝戾气。洁尔看见陌生男人将手搭到自家小姐的肩上,想都没想就拿手去拨开,却被那人挥手打开。
洁尔性子温顺,但却很有韧性,气得直接去扯他的胳膊,这一次更是被推倒在地。
“不许动我的人。”
见那男人竟然对洁尔动了手,景月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要甩开他扣住自己肩膀的手,却发现那人的手劲大的出奇。
还没走出赌场,景月知道在这里和那人来硬的讨不到什么好处,灵机一动从袖中露出一截银针,直接扎向那人的手。
这针上抹了麻醉药,是景月用来防身的,不会致人死地,只会让人瘫软无力,任他是力大如牛还是武艺超群,都逃不过这一针的药效。
那男人的手果然松开,不可置信地看向景月,景月才不管他的反应,拉起洁尔就夺门跑出去。
景月猜的不错,那个一买必中的男人的确是赌场的人,她们前脚刚逃出来,后脚就有人追上来。
“小姐,这可怎么办呐?离侯府还远,我们估计没来得及跑回去就会被抓住。”
洁尔回头看一眼那群气势汹汹的人近在咫尺,吓得腿都有些发软。
“不许再回头看,只管跟我跑。”
连后燕刺客的绑架都能逃脱的景月再见到这种情形自然是不当回事,在天子脚下还能让这帮开赌场的人翻出天去不成?
“给我站住,再跑我们就不客气了。”
赌场的人蛮横惯了也不是好惹的,也不顾是在大街上,他们在背后就叫嚣起来。
景月拉着洁尔只顾跑,当然是既不回头也不停留,可只觉得脑袋后面一阵疾风,一把斧头就擦着景月的袖子飞了过去,甚至擦破了她的袖子。
洁尔一声尖叫,景月自己也吓得够呛。这帮人看来胆子是相当之肥啊,在京城的繁华街头竟然也是一言不合就上演斧头帮的戏码?
不能再这么跑下去了,恐怕还没来得及到家就被身后横飞的斧头给砍到了。急中生智,景月一个急转弯,一头扎进旁边一个看起来很有档次的酒楼。
小二见人进门,习惯性地迎上去。
“二位……”
不等小二把话说完,景月自顾自地就往楼上奔。
“朋友已经在包厢等我们了。”
虽然觉得奇怪,但小二也没强拦着不让他们上楼,毕竟景月和洁尔都穿的很体面,像是有头有脸的人。更重要的是,那帮提着各种凶器的讨债鬼很快跟了上来,这可把小二吓着了,立刻忙着把人手召集到一起去阻拦。
“小姐,咱们能躲哪呀?”
洁尔一看楼上所有包厢的门都紧闭着,有些无助地看向景月。
“随便挑间进去呗。”
那些讨债鬼估计已经把小二们给摆平了,楼梯间已经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没时间了。景月把心一横,挑了走廊最深处那间推门冲进去,这间包厢里的桌子很大,围坐着十来个人。
根本没时间细看,景月拉着洁尔一头扎进桌子底下。
果真是刚进门就听见外头走廊乱了起来,那伙讨债鬼采取了闯入式的办法,开始一间间的搜查。
“你们俩是干什么的?”
包厢内的人原本被这两个不速之客给惊着了,反应过来之后发现这俩人居然已经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景月见有人掀起桌布想要揪出自己,她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于是带着洁尔在桌子底下上演了一场老鹰捉小鸡。
这边还没能把景月她们捉出来,那边包厢的门已经被粗暴地推开。
“看见两个人没有?”
一听来人如此问,景月的心都揪到了一起,这下完了,这些原本就想把自己抓出去的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们俩给卖了。
景月本来还指望着这个豪华饭馆的安保团队能够拦住这些不法分子,结果没想到他们的战斗力居然那么弱,老板真是白雇了那么些大个子。
“你们是干什么的?”
没想到正是方才质问景月她们是干什么的那个人,又把相同的问题抛给那群讨债鬼。这样和之前客人的语气和态度截然不同的质问方式当然引来了讨债鬼们极大的不爽。
“找死么?还敢问你爷爷是干什么的。”
恃强行凶的讨债鬼当然懒得解释自己是干什么的,拿出一副恶狠狠的态度企图把这些客人吓退。
一阵骇人的寂静,躲在桌子下面的景月心里简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忽然听见一声脆响,接着是男人的鬼哭狼号。
洁尔吓得浑身发抖,景月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一点声响。
“竟敢打我们老大,真是反了天了!”
不知是谁吼了一句,那群讨债鬼便喊打喊杀的一拥而上。
外头的人居然就这样动手了,看来这个包厢里的客人想必是那种来头大、气性也不小的人。景月暗自庆幸,得亏是运气好冲进了这间,要不然估计早被捉住了。
似乎只是景月开个小差的功夫,外面又恢复了安静。
洁尔不断地朝着景月眨眼睛,景月这才发现自己捂着她的嘴巴的力气越来越大,几乎让她无法呼吸,赶紧松开手。
“没事了,你们出来吧。”
居然是司徒风的声音!景月一度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直到桌布被掀起来,她看见了司徒风将手递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景月惊喜地想要走出去,哪知方才蹲了太久,腿脚绵软,脚下绊了一下就要跌倒的时候,被司徒风一把扶住。她钻出桌子,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看见司徒风认识这两个不速之客,桌外的人都好奇地打量着景月和洁尔。
“六哥,这位是?”
一开始要抓景月出去的那人看向司徒风,语气似乎很是亲近。
“一个朋友。”
“这位小兄弟细皮嫩肉的,怎么看都像是个女人,原来这么多年六王爷都不肯与我们同去什么才女艺伎的茶居酒局,是有原因的啊……”
一个服饰极尽华丽的公子嬉笑道,另一个消瘦但容貌极秀气的公子摇着扇子应和道。
“是呀,真是看不出来,王爷原来是好这口。早说嘛,我还认识好些比他姿色还上乘的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