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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尔说的没错,翠翠倒下了,自己的身边的确需要几个能做事的得力的人,景月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一味地将所有人向外推,否则真的做了孤家寡人,并不是一件好事。
“起来吧,翠翠不醒过来,我心里着急难过。”
“主子心烦拿下人出出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洁尔都懂。”
洁尔落落大方地站起身,重新端过药粉,来替翠翠清理伤处。
“我记得你和嘉雯不是一向很要好么?怎么不跟着她一起去二夫人那里?”
看洁尔细致地替翠翠换了药,景月终于忍不住问道。
“在奴婢很小的时候,爹爹就曾经教导过奴婢多回。为主子做事,最重要的就是一颗忠心。若是做一根墙头草,终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虽然自小和嘉雯相熟,但看来我们心中的道不同,也就不相为谋了。”
没想到洁尔竟然能说出这一番话,景月真是暗自叹服。不过洁尔至少有一句话说的是绝对正确的,嘉雯今日的落井下石将翠翠害得这样惨,景月绝对不会再放过她。
外伤引起了感染,炎症使得翠翠发起烧来,在昏迷和意识不清中挣扎了足足五天才醒过来。
景月虽然跟着老头学了不少医术,可这五天的煎熬让她体会了什么叫做医者的绝望。
翠翠喊出第一声小姐的时候,景月一直绷着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扑到翠翠的怀里,哭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翠翠,我再也不敢随便跑出去了。大夫说你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当时我真的害怕极了,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再失去你,我该怎么一个人活下去。”
“小姐,翠翠怎么会死呢?翠翠真不敢死啊,翠翠答应了娘,一定要照顾好小姐,至少也要亲手替小姐盖上红盖头,伺候完小姐坐月子,还要把小姐的孩子带到会走路说话那么大,翠翠才算完成了娘的嘱托。”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翠翠却很平静的模样,她在半睡半醒间,又梦到了自己的母亲,回忆起从前有娘在时,那些温暖的时光。
如今母亲不在了,小姐这一生的温暖,翠翠决心独自守护。
或许是大胜了一个回合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司徒风留下的那番话,二夫人她们并没有急于再次出手。
翠翠在床上养了一个月,终于能下地走路,可她的左腿却怎么也无法好好地走路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只能是一瘸一拐的。
景月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治不好翠翠的腿。在她的央求下,刘妈妈又替翠翠请来了全辽城最好的骨科大夫,但也只有那一句话,左腿还能走路已是万幸。
这日景月正扶着翠翠在院中练习走路,洁尔匆匆忙忙地走进来。
“小姐,老爷得胜归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奴婢方才在二门听见前头的小厮都这么说,还说老爷安排好军营里的事,就很快回来。
得知林钟梁要回来,景月的确激动了一下,却不是为这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可有可无的爹,而是一个月未见司徒风,不知他还在不在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