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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去看朱励，可朱励的脸色阴沉却不做声。不用说景月也猜得到，他恐怕是在齐笑颜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儿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何绵绵，你别以为仗着王爷最近对你有些偏爱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妃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你的人退下。”
“为了维护王爷的利益，请恕妾身做不到。”
那个侍妾倒是真的不怕齐笑颜，即便如此仍然不退让，气得齐笑颜高高举起了手。
“你！”
“怎么了。”
司徒晓伸手搂住何绵绵的腰说道，在场人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人群之后，将这一场闹剧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王爷，你看看侧妃，她趁着您不在，都做了些什么呀。”
一见司徒晓回来，何绵绵便更有底气，彻底没什么好怕的。
而齐笑颜虽然方才端足了侧妃的架子，可是在司徒晓的面前仍然是觉得紧张，她担心司徒晓真的疑心自己和朱励的关系，慌忙解释道。
“王爷您不要误会，请听笑颜解释。。。”
司徒晓抬手制止了齐笑颜，只转向朱励。
“小公爷今日为何一身仆从的服饰而来，王府中人没有认出，险些怠慢。”
“四王爷也不必客气，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我朱励反正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也不怕你追究。”
朱励倒是够义气，坦荡地说道，连目光也未曾往景月的方向瞟。景月隐在人群中，只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小公爷很早就与笑颜交好，这次生辰宴原本就是该邀请你来的。如今，小公爷没有怪罪我们怠慢，还愿意来吃酒，实在是我们的幸运，本王又怎么会生出别的想法呢。”
司徒晓这番话说出，在场之人都怔住了，包括依然在司徒晓怀中的那个妾室。
“王爷，这可是王府的内院，外客男子是一律不许入内的。齐侧妃掌管着王府，难道要自己先带头坏了规矩么？”
“绵绵，莫要多言。”
司徒晓的面色沉了下去，然而何绵绵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妾身这不是多嘴，而是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若是王爷不追究，恐怕难以服众。”
何绵绵自己或许浑然不觉，可是景月明显感觉出司徒晓的不耐烦。以司徒晓一直的脾气，能够如此忍让她，已经实属罕见。
“别再耍小脾气，立刻回到你的院子里去，别在这里裹乱。”
司徒晓放开何绵绵的腰，可那女子也着实是没有眼力见，仍然纠缠不休。
“王爷，她除了是丞相的女儿，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您连碰都没。。。”
何绵绵的话音还未落，一记清脆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
“滚回去。”
这一记耳光瞬间把何绵绵给打懵了，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司徒晓，片刻之后才抽噎起来。
“王爷，我还替您怀着孩子，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愕然。
司徒晓的年纪的确不小，虽然之前的四王妃曾经有孕，但可惜最后没能顺利产下孩儿，若是此番何绵绵所怀的孩子能够平安降生，那便是司徒晓的长子，想不到王爷的长子竟然将是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妾所生。
“带何娘子回去休息。”
何绵绵说出这些不仅没有消减司徒晓心中的怒火，反而让他更加不耐烦起来。
既有司徒晓一声令下，几个婆子丫鬟半推半扶地便把何绵绵给带走，可众人疑问已生，议论声也是越来越大。
“诸位。”
司徒晓扬声说道，众人的声音便低了下去，似乎在等他接下来打算说些什么。
“今日原本是齐侧妃的生辰，诸位都携着礼物和祝福而来，却没有想到看见这样一场闹剧。这都是因为本王治家不严，所以有什么尽管怪罪在本王的头上即可。”
“这原本也没什么，王爷不必自责。”
即便是看了笑话，但对于司徒晓，众人岂有胆敢不尊重的，立刻有人回应道。
“既然大家的兴致并未被完全败坏，那么就请到宴席上吧，本王一定多陪诸位喝几杯，就当做是赔罪了。”
说着，司徒晓就带着众人往前院走，似乎根本没打算就齐笑颜和朱励在一起这件事发表任何的意见。
虽然围观的人都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都不敢在明面上多问，只是又看了看齐笑颜和朱励，继而便鱼贯而出。
景月回头，刚好和朱励的眼神对上，那目光中既没有感谢也没有埋怨，只剩冷却的情绪。
齐笑颜有些不悦地看向景月道。
“看见我出丑，你一定很开心吧？”
“怎么会，月影和齐侧妃素无恩怨，又何必如此呢。”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你放心，这对我不算什么，我是不会就此倒下的。”
“是，齐侧妃心志坚定又有实力，想必一定会求仁得仁的。”
景月笑了笑，转身便往前院去。齐笑颜带人追上来，故意将景月挤到一旁，大摇大摆地从她身边经过。
“她都自身难保了，还要如此针对小姐。”
洁尔护着景月退到一旁，恨恨地说道。
“即便不是四王府的侧妃，她也是丞相小姐，这么做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景月笑了笑，并不以为意。
“我就先走了。”
朱励走到景月身边轻声说道。
“小公爷难道不打算去宴席上坐一坐？”
“这就不必了，反正他们原本也是没有邀请我的，何必在这里继续讨人嫌。”
“小公爷最终没有劝动齐侧妃么？”
“她变了，早就不是从前我认识的那个笑颜了。已经变了的她，也没什么好值得我留恋的。从此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只当是陌生人吧。”
“小公爷能想通，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既然决定要走，那么月影自然不会阻拦。”
景月点了点头，敛衽为礼。朱励也回以一礼，转身离去。
“小姐，四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完全没有责备齐侧妃的意思呢。”
洁尔小声在旁咕哝着，景月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拧起眉头。司徒晓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她也猜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