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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将新做的人皮面具送去蓬莱阁,正看见耶律妍在桌前提笔写着什么。
“看来我给阿妍特意打造的这张楠木的办公桌,甚是符合你的心意呐。”
耶律妍听见是景月的声音,便轻轻放下笔。
“月影,蓬莱阁现在有一条新的规矩,要不要听一听。”
“那自然是要听的,我洗耳恭听。”
“无论任何人想要进入这间屋子,都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
“连我也得遵守这规矩?”
景月有些惊讶地看着耶律妍,在她的潜意识里,蓬莱阁终究是自己的,要如何那还不是任凭自己的心情。
“所有人都要遵守,你当然也不例外了。现在在旁人眼中,我才是蓬莱阁的老板,你不会不愿给我这个面子吧。”
耶律妍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景月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称是。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记下了,妍老板。”
看景月恭恭敬敬的模样,耶律妍反而一秒破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将方才写的那张纸拿起递到景月的面前。
“为了以后便宜行事,我给自己重新想了个名字,朱妍。”
“我们中原有那么多的姓氏,为何要改姓朱呢?”
比起耶律妍改名,景月更好奇她为何会改姓为朱。
“这可是我翻了许多典故才看来的,你们中原诗人不是最喜欢在诗中提起‘朱颜’这个词,指的是面色红润有光泽,寓意不是挺好的。另外前朝有个大商人,就叫朱满,或许我还可以招摇撞骗的和他攀扯上一些关系,让别人相信我是有实力、有能力的老板。”
听耶律妍如此正经地胡扯一通,景月终究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可真是思虑周全,我彻底服了你。”
“那你倒是评一评,我这名字取得如何?”
“妙极,简直是妙!其实我偷偷为你想了许多名字,有很多天花乱坠的想法,还未来得及同你说,没想到你自己先想出一个让人无法辩驳的新名字。既然你喜欢,那从此以后就叫朱妍吧,不过我还是像以前那样唤你阿妍。”
“嗯,这个名字只许你唤。”
“对了,今日来找你,其实不是为了闲扯,真有正事。”
“还有三日就开业了,不会有什么变故?”
“我想增加一个环节,请人剪彩。”
“剪彩?”
朱妍皱起眉头,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习中原的历史文化,但这个词还是完全超乎她的认知范围。
“就是请人来为蓬莱阁的开业剪彩。”
“需要这么麻烦么?”
“这个哪里是麻烦,若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为我们助阵,那我们蓬莱阁的名气可是一天之内就响遍全京城了。”
“真的有这么厉害?”
“不相信你就看着吧,反正跟你说这件事,其实是让你提前安排好场地和时间,至于邀请的嘉宾,那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你不是说最好不让旁人知道你与蓬莱阁的关系,怎么又变卦了?”
“我当然没那么傻,不是以我的名义邀请他们来剪彩的。”
景月捂嘴轻笑道,很有些期待三日后的开幕。
马车缓缓地停在蓬莱阁之前,朱励颇有些好奇地看着外头聚集在蓬莱阁之前的人。
“没想到这家酒楼开业,阵仗弄得还挺大的。”
从马车上下来,只看见男装打扮的景月摇着折扇走过来。
“小公爷。”
景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倒是把朱励唬住了,愣了半晌才喃喃道。
“六王妃,你怎么做这副打扮呢?”
“为了方便出来,今日是来品尝新菜新酒的,若是带着垂纱帽岂不是太不畅快。”
“六王妃真是好兴致,谈个事情罢了,何必约在这种喧闹的地方。”
朱励看着被蓬莱阁前搭建起来的台子所吸引的人们,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知道小公爷习惯了在望海楼用餐,但我听说这家可不是普通的酒楼,而是一间会所。反正是小公爷做东,我不由得产生想要尽情享受一番的欲望。若是小公爷有意见,咱们就换一处。”
景月这几句俏皮话逗得朱励开了笑脸,连连点头。
“罢了,六王妃当真是敞亮人,那我自然是没意见了。”
说着,朱励便举步想要走进蓬莱阁,没想到竟然被门口的小门童给拦住了。
“公子,现在还不可以进去。”
“为何?”
“因为我们老板吩咐了,在剪彩之前都不可营业,否则的话不吉利。”
“什么?剪彩?”
朱励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奇怪地看着那个小门童。小门童低头想了想,也闹不清剪彩到底是个什么,只好指了指店前的台子。
“就是一会儿有几个大人物会在那上面一同剪断一条红绸,反正就是大吉大利的意思。”
小门童的这番解释,让本来就扑朔迷离的原因更加云山雾罩,朱励回头问景月。
“六王妃可听说过这事儿?”
景月当然是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只睁大眼睛道。
“我也不晓得,头一回听闻。”
实在是有些不耐烦,朱励这个急性子抬脚就想要走进去。
“管你们想要做什么,小爷我现在就要进去。”
可他却没想到,守在门口的那个小门童竟然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很坚定地说着。
“不可以现在进去。”
“你知道我是谁么?”
活了这么些年,朱励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忤逆,既气愤又有些震惊,反倒是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老板说不可以提前进,就是不可以进去。”
那小门童也就不过七八岁的模样,脾气倒是很倔强,景月看他那副固执又无畏的小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罢了,小公爷何必跟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其实他谨记老板的吩咐,绝不放一人提前进入的态度,倒是挺合我的眼缘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作为下属,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而已。”
听着景月如此劝解,终究是让朱励不便反驳了。
“这样说来,不仅不该责备这个孩子,反倒是应该赞他几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