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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一头雾水,怀疑司徒风是不是搞错了。
“是有人向父皇高密,说她在府中有不敬父皇的语言。父皇派暗卫去探过,确有此事。暗卫只忠于父皇,应该是不会陷害她。”
“她的母国现在正跟我们开战,就算她真有什么不满,那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偶尔说几句抱怨的话,应该也能理解吧。”
“看来你同她一样,根本搞不清什么叫做皇权。”
司徒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景月却更加不解。
“那到底什么叫做皇权呢?”
“皇权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且不能有半句怨言。”
景月颓然地低下头,她的确是低估了为君王者的严厉。
“那她还会有别的危险么?”
“只要她安生地待着,应该不会再有别的危险。”
“也好,这种时候,她不如什么人都不见。”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或许被软禁起来,对耶律妍而言反而是一种保护。”
“那我就完全没机会见到耶律妍了么?”
“如果没有特别的旨意,的确如此。”
“她的身体现在倒是已经无需特别照顾,可是我担心她这么被关着,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径。”
“或许我可以想办法替你送信进去,但仅此而已,不可能做到更多了。”
“能送信进去也是极好的,多谢王爷。”
景月激动地说道,立马就跳起来。
“你要做什么?”
“我去写信呐。”
“急什么,想要送信进去也需要看准时机,可不是什么时候想送就可以送的,你可以慢慢写。”
司徒风一把拉住景月,将她重新拖回了被子中。
“怎么几日不见,觉得王爷瘦了呢。”
看着认真盯着自己的司徒风,景月忽然喃喃道。
“终于注意到我了,还算有点良心。你整日关心这个关照那个,却唯独看不见我。”
被司徒风这么一说,景月当真觉得有些惭愧。每当自己的情绪波动,司徒风总是第一时间发现,想着为自己排忧解难,但自己对他的关心却远远不够。
“王爷是不是有烦心事?”
“父皇命我暗中查访端午宴席上那条蛇的来历,以十日为限,可是至今丝毫没有线索。”
“怎么会完全没有线索呢,按理说若是有人提前安置在殿中,中间必得有人经手,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呢。”
景月低头沉思,回忆着那一天自己还记得的所有细节。当时那条蛇不偏不倚恰好掉在小皇子的襁褓上,未免过于精确,若说是蛇自己的行为,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当日父皇便命人清查了整个大殿的房梁和隐蔽处,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或者东西留下。”
“那就说明做此事的人是正大光明进入大殿的。”
景月忽然想起那些所谓的驱毒师,他们都拿着奇怪的药粉或是乐器,这两样东西里能够做的手脚可就多了去了。
“那群驱毒师现在在哪里?”
“他们原本不是宫中的人,而是宫外的游方之士,早已离宫,但因为才过去几日,想来应该还没有离开京城。”
“请王爷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找回来,一个个地细细审问。”
“你的意思是?”
“若说当日进入大殿的人中,绝对是他们最为可疑。相信从他们身上,王爷会有发现。”
看景月的表情笃定,司徒风也不再多问,立刻起身走出去吩咐。
翌日傍晚,景月原本在房中坐着,一听司徒风回府,便立刻迎了出去。
“你怎么出来了,周大夫不是叫你在房中好生静养么?”
“他们的确给我做了饭送进房间,但是自己一个人怎么都没有胃口,看来我是跟王爷学会了,要一起吃饭才行。”
司徒风看着景月,脸上的烦闷渐渐消散,扶上她的肩一同进屋。
“王爷尝尝这老鸭笋丝汤,可是翠翠最拿手的呢。”
景月替司徒风盛出一碗汤,期待地看他品尝。司徒风喝了几口,微微点头。
“以后还是让翠翠多进厨房吧,你就尽量不用去了。”
“王爷即便想夸翠翠,也不用这样贬损我吧。”
景月撅起嘴,故意做出不悦的模样,满意地看见司徒风脸上的笑容渐渐升起来。司徒风喜欢同她开玩笑,她越恼他便越乐。他对捉弄她乐此不疲,她也已经习惯了配合着他一起偶尔幼稚。
“我是真心的,因为每次你下厨之后,府上的人看我的表情都充满了同情,他们吃的比我这个主子好,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我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让他们少一些心里负担。”
“王爷!”
“其实我自己还是很欣赏你做的菜的,有我的欣赏,你做的那些也不算亏。”
司徒风的一句话,又成功逗得景月开怀笑起来。
“有王爷这句话,那我的心里也平衡多了。王爷现在心情如何,方才看你进门时,似乎面带愁容。”
“说不好是该高兴还是发愁,在查验出事当天九弟和乳母衣物的时候,发现他们被泼洒上的药粉并不同大家一样是雄黄。”
“那是什么药粉?”
“是容易招惹蛇的蛇果研磨而成的粉末,虽然制作的与雄黄粉看上去一样,但是只需稍稍查验,便可知问题所在。”
“那岂不是容易,只要查出当时那些药粉究竟是被何人撒在小皇子身上,不就能真相大白了?”
“若是真有你说的如此简单倒真的是方便了,只可惜那个人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难道他跑了?不过才几日,派人去追,撒网式的搜查,一定能找到的。”
“问题是他连京城都没能走出去。”
司徒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景月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那个驱毒师的尸首被人在烟花柳巷的一处堆放废物的偏僻角落发现。”
“他怎么会死在那里?和他同团的那些人知道些什么吗?”
“已经盘查过了,说是那个人平日里嗜酒成性,只喜欢独自去找姑娘推牌九,因他总是需要靠着拆借度日,所以他们团中的人都不敢跟他走的近。这次他出了事,更是连一个愿意露头替他料理后事的人都没有。就连他的尸首,也还是官府帮着收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