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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糟老头，在这大街上胡说些什么，小心我们府上派人来找你的麻烦。”
说着，翠翠的脸都涨红了，她紧张地看向自家小姐，生怕她生气。
景月其实根本顾不上阻止那老头，因为他说的字字句句都属实。或许因为在现代，早已习惯了男医生，所以她并不是很抵触这个老头直接在众人面前说病症这件事。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老头，居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老头，这炸肉块都凉了，不好吃，我请你吃热乎的。”
“好呀，就当作是你的诊金了。”
那老头也不推辞，跟上景月的脚步就一同往最近的酒楼走。
景月找老板要了雅间，带那老头进去详谈，翠翠在外守着。
对于真正有实力的人，景月从来不在乎多花一些钱，所以直接叫店小二上来报菜名，所有招牌菜随那老头尽情地点。
待所有餐点上桌，景月才发现这老头还真的是毫不客气。凉菜、烧菜、酱菜、烧烤、烩菜、汤羹、糕点，在一起足足有十六盘菜两道汤。
“老头，你还是个医生，这样子吃难道不怕积食嘛？”
景月坐在一旁，看着那个老头持续进食，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忍不住开口。
“我知道会积食，但还是忍不住啊。看病救人是一回事，自己享乐又是另一回事，要不天下大夫个个都能长命百岁了。再说了，我早看开了，活那么久也没意思，不如好好吃在当下。”
那老头并没有会意停下的意思，手中的筷子不停，只见他碗边的骨头和果皮不断累积。
就在景月习惯了那有节奏的碗筷碰撞的声音，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竟突然被一声巨响给惊醒。
“怎么了？”
景月猛地坐直身子，揉着迷糊的双眼，四处打量。
“大惊小怪，我不过是打了一个饱嗝罢了。”
老头拿起景月搁在桌上的手绢，从容不迫地擦了擦嘴巴，景月看着自己上好的蜀绣帕子就那样被染上油污酱汁，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想要揍那个老头的冲动压制下去。
“您老现在总算能跟我讲一讲，我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努力地在脸上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景月再次伸出胳膊。那老头只是摆摆手，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一个病人，我从来不用号第二次脉。姑娘的症状我已经不用再多说，没人比你自己更清楚。只是想问问姑娘，近来是否思虑过度、情绪压抑、时常失眠？”
景月想了想，似乎条条都中，只能乖乖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知道调节心境很难，但这病虽然有很多种外化的表现，可根源终究是在心里。姑娘如果不能学着自行调节，再多的药石都是无用的。”
“你说的我都明白，只不过还是想要问一句，有什么是我当下就能做的呢？”
“当然，姑娘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整作息早睡早起，必要的时候，可以有一些强制的措施。我会给姑娘开一些调理的药，以调理滋补为主。稍后再请外面站着的姑娘进来，我另有一份利于调理的食谱说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