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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你说这话有些不妥吧?你看看林月影都成什么样子了,凶器尚在,目击者也在,今天必须替林月影讨回公道。”
见在场之人,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替景月说话,耶律妍便有些气恼,她站起身,捧着方才舒朗用来行凶的绸带,走到长公主的面前。
看见那绸带,长公主还没来得及发话,郭翊晴拨开身旁的人走过来。
“舒朗,你安的什么心?你让我传话让林月影来此见面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偷去我衣服上的绸带来杀人,难道是打定主意万一东窗事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看着郭翊晴愤怒的表情,舒朗反倒是哈哈地笑了起来。
“若是今日成功杀了林月影,不止是为了我妹妹,不是也替你出了气,其实用这种方式,其实挺合适的。”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无可救药。”
郭翊晴气得恨不得冲上去扇舒朗一耳光,舒朗原本同她说想要给林月影一个教训,她以为只是捉弄,能出口气也不错,可却没想到舒朗居然算计到了自己的头上。
“长公主,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若是再失去这个儿子,就什么都没有了,求公主怜悯,从轻发落。”
定国侯夫人见情况实在不利,跪倒在地,一边拜长公主,一边替舒朗讨饶。
长公主原本是有意一边安抚着景月,一边想办法放舒朗过关的,但是半路跳出来一个耶律妍,当着众人的面把话挑的这样明白,若是再偏袒舒朗,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定国侯夫人,你还是先起来吧。今天的事情闹得这样大,恐怕都轮不到本公主拿主意。”
长公主正在说话间,司徒晓、司徒风和司徒宇三人竟然一齐走过来,下了朝前来丞相府,原本正算好是入席的时间,却没想到在前厅只听到下人们窃窃私语说是出了人命。
司徒风看见是景月受伤坐在地上的时候,连瞳仁都惊得收缩了起来,他一个箭步走过去,脱下身上的外衣,给景月披了起来。
这季节人穿得都单薄,见司徒风脱下外衣给了自己之后,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景月便想要将衣服还给他。
“你穿着。”
司徒风只说了三个字,每个字都仿佛是钉在钢板上一样不容拒绝。景月知道他这是又生气了,不敢再激怒他。
“六弟,今日是长姐疏忽了,你别。。。”
“皇姐,不必解释了。”
根本不等长公主把话说完,司徒风便直接打断了她。长公主未出阁时在宫中的地位一直很高,除了太子之外的几个弟弟平时都不敢反驳她一个字,像是今日这样直接打断她说话,司徒风是第一次。
司徒风弯腰将景月抱起,他只深深地看了舒朗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到司徒晓的面前,沉声道。
“四哥,这事与你不相干,你算是中立的人。那么六弟就请你来审一审这案子,相信你会给出一个有公允的决定。”
司徒晓看了看司徒风,又看了看景月,只思考了须臾便点了点头。
“放心。”
“拜托了。”
说完,司徒风就抱着景月穿过拥挤着的人群离开。
不用照镜子,景月都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而且应该是这么多次倒霉后最狼狈的一次。
抬头看着司徒风紧紧皱着的眉头,景月就觉得心里有些慌乱。她不担心自己的情形,反而担心他会气坏了。
“你生气了?”
司徒风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出了丞相府,罗彬已经安排好了马车。
轻轻将景月放进车里,司徒风也一跃而上。
见司徒风坐在马车的另一边,对自己一脸不爱搭理的表情,景月小心翼翼地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可是司徒风是真的怒极了,根本不买她的账,伸手将衣角从景月的手中扯了出来。
一计不成,景月又生一计,她哎呦一声,捧住了自己的心口。
“你怎么了?”
看见景月一脸痛苦的表情,司徒风果然中计,立刻坐过来替她仔细检查。
“我心痛。”
“可是方才被伤到了?”
见司徒风满眼焦虑,景月也不忍心再让他紧张,连忙正色道。
“其实没事,就是看你不愿同我讲话,所以急的。”
“你!都弄成什么样子了,还给我来这一套。”
司徒风想要把景月丢开,却被她紧紧抱住胳膊。
“别走,让我靠一会儿,我真的是浑身无力。”
这一次司徒风没有狠心将她推开,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景月靠在他的肩膀上。
“看来我不论怎么防,都不可能彻底护你周全。”
良久,司徒风叹了口气道。
“难道你是为这事生气?”
“都气,气你糊涂,也气我自己无能。”
“可是我这次真的已经很小心了,落入舒朗圈套的时候,也尽量保持冷静了,可惜他就跟疯了一样,根本听不进去人话。”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我早该提醒你离他远一些,他从几年前就开始服用五石散了,行为往往出格。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真的和他狭路相逢。”
“什么是五石散?”
“是一种丹药,服用了之后会让人产生幻觉,偏执疯狂。头脑失控的状态下,往往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听司徒风这么说,景月心中便有数了,怪不得舒朗方才的表情会那么奇怪。这种五石散,估计就是醴朝的致幻毒品吧。
“没想到舒朗作为堂堂的世家公子,居然也成了瘾君子。”
“什么是瘾君子?”
“就是像舒朗这样吸食五石散的,都是瘾君子。”
“伤成这样还不忘胡言乱语。”
司徒风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替景月擦脸。
“泥巴什么的都干了,白白脏了你一方帕子。”
景月避让着司徒风的手,不好意思让他替自己如此擦拭。却不料司徒风捏住了她的脸,固定住一点点地擦掉混着血的泥巴,擦完脸又细细地将她的两只手给一一擦过。
“王爷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方才在耶律妍那里才刚开始哭就被她劝住,明明还没有哭够,现在见司徒风对自己如此贴心,景月心一酸嘴一瘪,眼泪又流了出来。
“你是要做我王妃的人,我不对你好又要对谁好呢?”
见景月这傻乎乎的模样,司徒风觉得心中的气都消散了一大半,无奈地答道。
“可是我根本不值得,像我这样不懂保护自己,整天就知道乱给自己给王爷惹麻烦的人,就该自生自灭。”
司徒风毫不犹豫地就在景月的脑袋上弹了一下。
“胡说什么,怎么能够放任你这样特别的人自生自灭。没了你,一切都变得无趣。”
“王爷,我能理解你这句话算是在表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