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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方才我看有最新的邸报送来,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洁尔走进房中的时候,随口同景月说道。
景月原本在认真地临摹从宫中书画院借出的画作,忽然听到洁尔这么说,立刻被吸引了注意。
“邸报现在在哪里?”
“应该是被送到王爷的书房里去了吧。”
司徒风此时上朝还未回来,景月想到他的书房此时也不会有人,于是就自己跑了过去。
邸报果然安静地躺在书桌的一角,景月有些紧张地展开来看,那里面写的消息她一半已经料到,但另一半看着则是心惊肉跳。
司徒晓在最后的战役中,逼得北狄王放火烧宫,北狄王室尽数葬身于火海,只有先一步被司徒晓所俘虏的耶律钧留下一命。
当邸报发出之时,司徒晓也已经在班师回朝的路上了,而作为俘虏的耶律钧也一路随行。
一时间,景月竟然不知道该庆幸耶律钧留下了一命,还是该担心等他来到京城时,众人相见时的尴尬画面。
景月正站在书桌边发呆,便听见书房的门外传来脚步声。已经来不及退回自己的房间,景月直接钻进了桌肚子底下。
“王爷,您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四王爷此次回来会对您造成何等影响吗?”
一个景月并不熟悉的声音说道,似乎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一路跟着司徒风走进来。
“伏大人,您真是多虑了,四皇兄凯旋而归可是好事啊,本王为何要为此发愁呢。”
司徒风走到桌边,还未坐下,便发现了藏身于桌肚子下的景月,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平静地坐下,甚至还用腿将景月往桌子的更深处挤了挤。
景月知道司徒风这是故意捉弄自己,要不是有人,她一定跳出来抗议,但这时候也只能先委屈一下了。
“王爷,您向来与四王爷就没什么交情,他那个人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将太子拉下马来,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恐怕他是没有容人之量的。”
“伏大人慎言,四皇兄可不是你我合适在六王府如此随意议论的。”
“如今危急之时,微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危急与否,都在个人心中,伏大人莫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也许心境会好一些。”
“王爷,您难道就真的是心如止水么?”
那个伏大人的语气里似乎已经带着些许恳求,可是司徒风却丝毫不为所动。
“伏大人,今日骤然得了这个消息,本王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建议你在外头如此慌乱奔忙。不如回去泡个热汤,再睡个好觉,或许看一切就不会那么偏执了。”
“王爷,您真是、、、哎。”
虽然一直躲在桌子底下,但是景月仿佛能够看见外头的伏大人是怎样一副失落的表情。
二人沉默的又对峙了片刻,伏大人才死心。
直到深深浅浅的脚步声缓缓离开,景月这才腿一软瘫坐到地上。不过她也不傻,一屁股坐到了司徒风的靴子上。
“别闹了,快出来。”
司徒风察觉双脚被压住,倒也不恼,轻轻地动了动,催促着景月起身。
“没想到王爷的靴子坐起来还挺舒服的,就让我再歇一会吧。”
景月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悠闲地将后背靠到了司徒风的腿上,整个把他当一个人体座椅了。
“你为何会在我的书房中?”
早料到司徒风会如此问,景月将手中的邸报扬了扬,司徒风接过看了一眼便放到一旁。
“你真是闲不住,怎么就对这样的事儿感兴趣呢?天天跟着那些贵妇小姐们去听戏烹茶不是挺悠闲的,再不济还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做在房里看看书画几笔。”
“王爷误会了,我可不是那种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若不是惦记着王爷,我才不来看这种密密麻麻的消息呢。”
“所以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别的我不懂也不敢乱说,可是单看到耶律钧被俘虏了,我就一个头两个大。”
说到这里,景月有些烦闷地用手拍了拍脑袋。
“你是在担心耶律妍?”
“是啊,她那样刚烈的性子,已经受尽了折辱,但是凭着对司徒晓那一点未尽的执念,还可以接受在四王府被禁足的生活。可她一旦知道父母宗族都尽数被害,唯一的哥哥还是个任人宰割的俘虏,她一定是受不了的,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你的担忧我明白,但也恐怕只能是白白担心了。这件事情,你我都插不上手。”
“我不会给王爷找麻烦的,无论跟耶律妍的关系如何,都会静观其变。”
虽然平时景月是不在乎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但现在毕竟是司徒风的王妃,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他的态度。若是不能给他增光,那就绝不能抹黑。
“我知道你和耶律妍的情谊,若她真的有危险,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司徒风的这一个“我们”说到了景月的心坎上,她抬起头看向司徒风,有些感激又有些抱歉。
“原本还想帮着王爷,但是月影笨笨的,总是做的不尽如人意不说,还经常给你捅娄子,王爷不会怪罪我吧?”
“怎么舍得怪你呢,自己选的王妃,就算哭着也要把日子过下去。”
司徒风如此说,景月怔了一下继而噗嗤笑出声。
门忽然响了一下,景月没反应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站起来还是继续坐着,犹豫间不小心就在桌板上重重的磕了一下。
“王爷,属下实在拦不住洁尔,她非说王妃在您的书房中。”
进来的原来是罗彬,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洁尔。
洁尔眼尖,一下子就发现在桌子边犹豫着是进还是出的景月。
“小姐你居然真的在王爷的书房里!我们找你找得可太辛苦了。”
洁尔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些许小埋怨,不过景月却不在乎,镇定地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不过是走开了一会儿,你们至于这么夸张嘛?”
“这还叫一会儿呐,小姐你说不见就不见了,万一又是偷偷跑路,我和翠翠可该怎么办呢。”
景月还未来得及阻止洁尔,只听司徒风缓缓地皱起眉头。
“偷偷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