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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锦余明白，小丫头肯定有什么秘密在瞒着自己，说白了，就是对他还没产生信任感。
那只能慢慢来了，希望有那么一天，小丫头不再把他当外人看待，而是，成为最亲近的人。
付锦余回到家，端了盆水洗漱，然后准备早早就睡了。
晚上还要出去几趟，所以他一般睡的都很早。
付锦余正光着上身在洗，门一开，他迅速回头看过去，刘霞对上付锦余了冷冷的目光，顿住了。
这儿子怎么只对小鱼一个人亲近，父母对他来说，好像都是外人似的。
“您有事？”付锦余问道。
他对这两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人，叫不出来尊称。
“锦余，你最近跟小鱼咋样了？”刘霞看着儿子俊逸的脸，这孩子要不是脑子不好使，啥样的说不上。
“挺好的。”
“那就把婚定下来，等过了年就把婚事办了，我和你爸都着急抱孙子呢！”
“不用那么着急，再等等吧！”
“还等到啥时候去，妈知道你喜欢小鱼，可我看那孩子对你好像并不上心，我看你也好了，年纪也不小了，要不然妈托媒人，给你说个别人家的姑娘，要是，相中了，今年就把房子收拾收拾，年后就把婚事办了。”
付锦余洗完了，把衣服抖了抖穿在身上，开始系扣子，并没回答她的话。
刘霞以为他不说话就是同意了，转身往外走，“晚上别老出去了，怪累的，那丫头房门结实，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你跟她走得这么亲近，别人知道了也不好。”
“我不怕，我非她不娶。”
刘霞转回身，对上付锦余的目光，还是那么陌生。
“为啥？小鱼要是不同意嫁给你呢？”
“那就等着！”
“那她要是嫁给别人呢？”
“那我就终身不娶。”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一好了，就这么气人，你咋就不理解我和你爸的心呢？我们为了你，操了多大的心，你难道就不能理解理解我们。”
“那就当我还是个傻子。”
“你？”刘霞顿时泪流满面，不敢大声哭，怕邻居笑话。
付得志听到声音走过来，“他晚上的和孩子吵吵水啥，也不怕被人笑话。”
“这孩子……”刘霞说不下去了。
付锦余眸色渐深，“我非小鱼不娶。”
付得志也是一愣，“小鱼好像对你没那意思。”
“我可以等，如果她嫁人了，我就终身不娶。”
“你……你……”付得志也开始张口结舌了。
他也没有想到，这儿子好是好了，却变成了一根筋，这跟没好也强不了多少。
刘霞终于缓过来了，“我说他两句，他就说，就当他还是个傻子。”
付得志毕竟是男人看的比较开，“行了，孩子刚好，你就说这些没用的，孩子是因为小鱼才好的，怎么样都不过分，走了回去睡觉。”
刘霞被付得志拉回到自己的房间，刘霞脱了鞋趴到炕上就哭起来了。
“我咋这么命苦呢！生了儿子从小不懂事，现在好了，又不听话了，最好是一辈子不结婚，还怎么抱上孙子。”
付得志拍拍刘霞的腿，“行了，别哭了，这才好了几天啊，孩子正在性头上，时间长了也许不这么想了，你说话说的太早了。”
刘霞想了想不哭了，从炕上坐起来，“你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特别冷淡，你想想他看小鱼一直是温柔的，好像几辈子没见过似的。”
付得志把付锦余这段时间的样子在脑中过了一遍，确实是那样的。
那能怎么办，他总有种感觉，这个儿子，以后他是管不了了。
除了余小鱼，恐怕他跟谁都不会亲近。
“你要是实在害怕，就把小鱼拉拢过来，你不是说要对那孩子好吗？”
“我是说过，我也一定会做到，就是她不嫁给咱们儿子，我也会拿她当亲闺女。”
“那就继续对她好，人心都是肉长的，也许有一天她就感动了，就愿意进咱们家了，那样不就两全其美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当然好了，不过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人家小鱼不同意，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十里八村的好姑娘有的是，说个别人家的姑娘好好过日子，不也一样吗？”
“可你儿子不同意呀！别人家的姑娘再好，可她不是小鱼。”
“你说他咋就这么死心眼呢！今天有人看到小鱼和老刘家那小子，抱头痛哭了。”
付得志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你听谁说的？”
“老刘婆子。”
“我说你是不是傻，她的话你也信，小鱼要是愿意，何必退亲，再说了，你忘记了，老刘家找上门来的时候，小鱼是咋说的，为了锦余，把难于启齿的话都说了，你还看不出来，小鱼就是不跟咱儿子，也不会再跟刘长福的。”
“是啊！我咋就忘记了，我一听那话就气糊涂了。”
“你呀，哪哪都好，就是耳根子软，以后，别人的话多想想，别乱想了。”
刘霞抹了把眼泪，“我还不是为你们老付家，以后生了孙子，也不姓刘，还不是性你的付。”
“我知道你为老付家，辛苦了大半辈子，这些功劳我都给你记着呢！”
“得了吧！你不埋怨我就成了。”
“没那么严重，我觉得咱儿子可能是有把握，所以才那么说的，儿子对小鱼那么好，再说了，咱儿子长的也不差，肯定能打动小鱼的心，放心吧！别哭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像小姑娘，又哭又闹的多丢人。”
“嗯！我知道了，我就是心眼太直了，不会拐弯。”
“是啊！你说，以前孩子生病的时候，咱俩互相鼓励，现在孩子好了，你也别多想了，不管咋样，也比以前，他糊里糊涂的强。”
“唉！以前他虽然糊涂，但是跟咱们俩亲，现在虽然是好了，跟咱们却越来越向远了。”
“儿子大了都这样，以前那是他糊涂，没有自己的思想，所以咱们怎么说，他怎么是，现在，他好了，当然，就想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了，我们也都老了，别管那么多了。”
“不管就不管，以后我老了指着姑娘去。”
付得志也是没办法，给他的感觉，这个儿子他肯定管不了，如果真是那样，还不如不管，免得被人笑话。
付得志是个聪明人，要不咋能当队长呢？
付锦余听到了父母那边的动静，但他不能服软，他必须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不然，何必醒过来。
没有小鱼的日子，就是一潭死水，只有小鱼在他心上游动，他才能活过来，活的有滋有味。
小鱼睡到半夜，就听到窗户那有声音，她裹紧被子，装作没听到。
咚咚咚，又轻轻的敲起来。
“小鱼，你醒醒，给我打开门。”
有人捂着嘴说话，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谁呀！大晚上的，我不会开门的，快走吧！”
“是我，我是付锦余，快点打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你想说什么？太晚了，明天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