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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听到之后，没有任何的不满，被李靖这么说，反倒是觉得自己的身上没有了任何的包袱，脸上露出郭靖标志性的笑容，然后给自己又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似乎将自己心里的那些不满都随意酒水喝下去。
“那件事你参与其中了吗？”郭靖喝完酒后，看着李靖的眼睛，淡淡的问道，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哪件事？”李靖问道，“这些年我做的事很多，就是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件事。”
“帝都的政变。”郭靖说道这里的时候，语气稍微的变了变，让李靖都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和自己认识的那个人有些不一样了。
短短的五个字，就直接问出了郭靖心里最想要问的话，而李靖已经是拿起来的酒杯，再次的放下去。
“这件事其实我并不知情。”李靖接着说道，“但是这件事和我也有关系。”
郭靖听到了自己想要找的答案后，满意的点点头，轻叹一声，“无论是不是和你有关系，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是我们再讨论，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只是当初我很奇怪，郭龙那个孩子从小就在我的身边长大，而能够渗透到我的身边，并且会给他足够让他觉得政变像这样的事可以成功的人，我实在是想不到有几个。”
“可能也是因为我这个人脑子比较笨，所以很多事情就算是发生了，我能够想到的人和事，也大多都是那些我认识和我有关系的那些人，所以很难能够想到其他更深的阴谋。”
“这一杯敬你能够坦诚的告诉我，这件事情背后真正的人是谁，我也好放心。”
郭靖说完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下去。
“好酒。”郭靖一饮而尽，“这段时候因为你这个家伙攻城攻的紧，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喝过酒了，没想到喝酒居然是和你一起。”
郭靖毫不避讳，将自己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李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就，“这杯酒就当是赔罪了。”
郭靖没有多言，直接接受，心安理得。
“这酒仅仅这一杯，可对不起这死去的这么多的将士，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都是丈夫，是儿子，是朋友，但是就是因为我们这场战争，让他们很多人都长眠于此。”
李靖不可否置。
“我们的这一杯酒，一句话，对于他们那些家庭而言，可能是一生的伤痛，李靖，为什么？”
郭靖看着周围的土地上还有鲜血染红的痕迹，很多的血已经将这里的土地浸泡成红色，现在还没有退去。
“为什么要挑起这场战争？”郭靖即使到了现在依旧不能够理解，李靖为什么要做到这样的程度。
郭靖总觉得最近很多事情都发生的莫名其妙，包括自己的儿子居然会破天荒的发动政变，这一切都像是有人在背后在逼着他们一步步的向前走。
没有后退可言。
李靖今天和自己阵前的喝酒谈心，更是让郭靖觉得这些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公子已经赋予你很多的权力，甚至这样的权力在以前任何的朝代都绝对没有的，在漠北，满朝文武都能够看出来，你已经可以说是说一不二，就算是这样，公子也从来没有想着将你们的权力剥夺，你看陈庆之在天竺，也是和你一样，你们享受到的很多权力，甚至已经超过了许多国王能够得到的极致，为什么即使这样。你还要谋反？”
郭靖看向李靖的眼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看的让李靖有些慌张。
“你觉得呢？”李靖没有说为什么，反而反过来问道，“你觉得这样的平衡会保持很久吗？”
“文玄可以一个人支撑着西方罗马帝国，陈庆之可以安枕无忧的镇守着天竺，这些地方都是帝国鞭长莫及的地带，可是我的漠北则不同，一个处于中心地带，皇上是不会永远将这样的地方放到一个外人的手里的。”李靖看郭靖还是不理解，解释道，“这么多年来，皇上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但我们又都不明白，他可以将权力无所顾忌的交给我们，只要我们做的不是很过分，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去理会。”
“可是有时候他又会很较真的将一些将军毫不留情的直接杀了。”
“可是那些将军做的事，的确该杀。”郭靖听到李靖说的话，认真的补充道。
李靖看到郭靖积极维护的样子，哈哈的笑了出来，不过干笑两声之后，便戛然而止，没有再笑，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是啊，那些人犯的错误的确是该杀，所以有时候我经常会去想，皇上的底线究竟在哪里，我们做的这些事难道不是该杀的吗？”
“像我们这样已经是手握雄兵，手下的将军也都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这样的威胁难道杀了不也是应该的吗？”
“所以这就是你起兵谋反的原因？”郭靖听到这里，大约能够理解李靖的话，淡淡的问道。
“当然不是。”李靖摇摇头，“我李靖驰骋疆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什么样的情况我没有处理过，当年我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份提携之恩，到现在我还记得。”
“心里有着感恩的心，却做着最狠的事，这事我觉得做的有些不地道，就是帝都街头那些小流氓，都知道知恩图报，收了保护费，还知道象征性的保护一下。”郭靖无情的补刀，觉得这件事李靖做的的确是不怎么样。
李靖也不生气，小流氓，大将军还不都是人。
这是人就会有自己的想法，这也很正常。
“皇上这么多年，将皇后的位置悬空，而我的妹妹只是做了贵妃，就连我那个外甥，也不是很受皇上的喜欢，这一切的表现，不得不让我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的地位还有是不是真的要到了应该放下的时候了。”
“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