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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唐虎换了一个妆又出去了一趟。
第三天,唐虎依然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匆匆赶来的吴大扑通地给唐虎跪了下来,“老神仙,吾的工钱真的到了,是放在吾床头的,共六两三钱,一个不多,一个也没有少,您真的是活神仙啊!”
许向前此时也在人群中偷偷地看着这一幕,随后,他就马上退了出来,与他一起还有四人。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交换了一下眼色。
吴大走后,唐虎就收起了摊子,离开了十里长街。
许向前五人急忙尾随着跟了过来。
唐虎早就发现这些人了。他离开十里长街的原因,就是想避开更多人的耳目。
他看到了一家酒肆,虽然还不到用餐的时间,但是,借用一下正是时候,他就迈了进去,这酒肆还有二楼的雅座,当然更好,唐虎想都没有想,就直接上二楼。
这尾随而止的五人也是紧跟一步上了二楼。
随后,扑通,扑通地全部给唐虎跪了下来。
本来想进来招呼生意的店小二,此时哪敢迈进门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偷偷了下了楼去。
唐虎这时说话了,“各位,你们分别来自扬、楚、和、濠和寿州,为了贪墨朝廷银坊贷款,干了这些罪事,实在明是不应该,碰上本仙,也算是你们的造化。”
这五人正是扬州铜镜工场的许向前、楚州毡帽工场的忻浩然、和州石业工场的刘之人、濠州铁业工场徐银度和寿州粮食工场的陈情令。
这些日子来,商贾银坊总坊坊长张柬之带着大理寺的一班人马,在他们这几个工场之间来往跑得很勤。
他们担心吊胆,害怕东窗事发。
直到三天前许向前给他们带来这个惊喜的消息后,他们就聚到了起,并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幕。
许向前这时说道:“老神仙,小人刚才见着您大发神威,帮小的解决了危机,小的感激不尽。”
“有缘就可,在你等看来,是滔天大罪,但在本仙看来,只要悔罪了就是,自当罪去孽消。”
“老神仙,我们愿意悔罪,请老神仙指点。”
“此事简单,你等写来悔罪书,我焚烧了就是罪消也!”
这四人自然大喜。
接下来的一幕,这些人自是奋笔疾书,将自己的罪毫无遗漏地写了出来。
唐虎也是重温了那日的镜头,现场焚烧了他们的罪状。
这五人走后,唐虎回到住处,将每个人写的罪状看了一遍。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气,一点成功喜乐的意思都没有。
就凭这五份他们自认的罪状,这五个人是可以伏法了,但是,黄金的去向呢?幕后之人呢?
不是这些人不认,而应该是,连这些人自己都恐怕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才是最可怕的。
什么叫无力感,什么叫无能为力。
不行,这五个人暂时还是不能动的,只有找到了黄金的去向,这事才能算是告一段落。
至于幕后之人,唐虎苦笑了一声,他也无法确定,就算是找到了证据,能不能将许敬宗怎么样,这也是一个未知数。
这趟南行,虽然没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但是,至少这五个人的证据已经到手,也算是一点安慰。
至于下一步的计划,唐虎也没有想到应该怎么做才适合,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长安后,他也计划着怎么规避类似案件的再次发生,并召集了张柬之、崔知温和狄仁杰进行了商量。
一件大事发生了!
贞观十七年(643年),杜荷与李元昌、赵节、李安俨建议太子李承乾兵变。
纥干承基告发太子谋反,杜荷、侯君集、李安俨等人因谋反罪被斩首。
李世民想到了唐虎当初说的“木星移位”原来是指太子谋反。
于是他就马上召见了唐虎,让唐虎确定宫中的不安全因素。
提出了“直言进谏、防患于未然”的要求。
唐虎听后,知道历史上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李世民是接受“进谏”了,听是听了,但是行动呢?
也都是流于形式了。
让他手忙脚乱的是,因为杜荷一死,城阳公主自然是找上门了。问了接下去怎么办。
接下去能怎么办,按照历史的发展轨迹,李世民会进一步安排李利改嫁薛瓘。
所以他就神秘地说道:“公主,微臣觉得,您接下去会遇到真爱。”
李利眼睛一亮,问道:“这人姓唐吗?”
唐虎一怔,姓唐?我什么时候说过姓唐,难道说,李利已经与一个唐姓之人相好上了。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难受。
“公主,据微臣推算,您的真爱应该是姓薛。”
“姓薛?”李利脑袋一歪,“唐虎,你听好了,本公主不要姓薛的,只要姓唐的。结果你知道的,这针嘛……”
又来了,唐虎一阵头疼。
“行行行,待我想来……”
接着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才将李利哄走。
李利前脚刚走,主事太监王公公就上门了。
“唐君师,圣上请您进宫议事。”
唐虎就急匆匆地跟着出了君师府。
这日子怎么过呢。
事情一大堆,但是没有一件能完全处理好的。
进了李世民的御书房,他没有看到武则天,此时李世民也是愁眉不展,见到唐虎,他就马上问道,“唐爱卿,朕爱女城阳公主之事如你所料,朕在思想,城阳接下去的婚姻何去何从?”
“圣上,微臣觉得,缘分天定,公主乃是福泽厚待之人,自是会有良善之人,据微臣初步推算,此人应该姓薛,但天象多变,微臣也不敢断言,具体还待进一步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