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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二娃张着牙,指着三娃跟四娃，说他俩越来越像俩球了。
胡瑶扫了他一眼，大娃的视线也从小人书上面转到了二娃身上。
“你也差不厘。”大娃的表情很好,嘴角带着点笑看着二娃。
二娃忽然把屁股朝胡瑶这蹭了蹭,眼神闪了闪。
“我、我是有媳妇的。”
胡瑶无语地看着二娃，这小子就不有再出息点么？
不过让胡瑶意外的是，大娃不像平时那样淡淡的，忽然挑了下嘴角。
正胡瑶想着这是咋回事的时候,四娃忽然蹿了过来，两只胳膊紧搂着胡瑶的脖子,小嘴贴着她的耳朵。
“我大哥也有媳妇啦。”
四娃自以为的声音很低,一驴车的人全都听到了。
胡瑶肯定是听得最清楚的，她觉得这事咋有点怪呢。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大娃这么积极的去京都，很可能是因为个小媳妇？
胡瑶的三观真要裂开了,她家里头都是些啥娃啊。
可转念又一想，胡瑶觉着又不太可能，毕竟啥媳妇的,都没见过呢。
四娃已经乘机坐地了胡瑶怀里,撇着嘴晃着头，“他早以前就看上啦。”
“早以前？”到底是啥时候,胡瑶想不出来。
“吁……”黑老头把驴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昆同学住的那条巷子。
“到了。”
黑老头的话明明是冲着胡瑶说的，眼睛却看着大娃。
可见着胡瑶没动地方，抱着四娃愣愣地，也不知道在想着啥呢。
黑老头也相对能理解些，然后对一旁“嘿嘿”笑的三娃点了点头。
“你去吧,把篮子拿上。”
“还有票。”四娃声音脆脆的，提醒着已经跳下驴车的三娃。
“三哥，让姓昆的那女人明早就在这等着吧。”
四娃直接把小手伸到胡瑶的外衣兜子里，从里面掏出一张火车票。
“三哥，你快去快回啊。”
“呃……”胡瑶想叫住三娃，她也跟着去好了，可三娃的小步子太快了。提着装着罐头鸡蛋的篮子，朝巷子里跑了进去。
不过大娃紧紧跟着。
“你真不去？”黑老头问仍发愣的胡瑶。
胡瑶还是愣愣地摇头，她这会儿在琢磨着一个事。
自己家的这几个娃，现在看着已经慢慢走上正道了，可是不知道咋回事，咋就觉着这么地邪乎呢？
不愧是一窝大反派啊……
也不知道自己这反派妈跟自家那个反派爸，这次会是个什么走向？
想到这时，胡瑶不由地抖了几下。
“妈妈，你冷么？”四娃伸出手摸了摸胡瑶的胳膊。
二娃更是伸出手给胡瑶摸了摸手，声音还带着点急。
“妈妈，你别怕，我大哥那人就那样。唉，其实我、我也……”
二娃也是怕啊，只是他没想到胡瑶胆儿这么小。
胡瑶先看了眼二娃，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你大哥看上的啥媳妇，你知道么？”
本来胡瑶以为连面儿都没见过的，肯定是不了解的。
没想到，这两娃还挺了解的。
“我大哥之前是没把人家想起来。”
二娃知道的情形还很内的。
“现在想起来啦，才记着人家这闺女正受苦的尼。”
“是哟。”四娃又继续晃着小脑袋。
“现在正苦着尼。”
“怎么个苦法啊？”黑老头也转过了身子，想好好地听四娃这个小八卦给讲讲的。
“就……”四娃刚伸起小手准备好好扒一扒的，就看到有俩个人影迅速地过来了。
“啊，那种事，谁知道呢？”
“妈妈。”三娃直接从地上跳到了驴车上，把手里的空篮子放在车上时，又挤在胡瑶一边坐下了。
黑老头瞅了三娃两眼，撇了撇嘴，“走，下一站。”
下一个就去费老头家。
胡瑶看着黑老头熟门熟路的样子，不由地有些佩服。
“叔，噢，老叔啊。你是不是哪都能找着呢？”
向师长见着黑老头都叫叔呢，胡瑶最近都把称呼给改了。
黑老头听了后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以前去的地方多了，别看我现在老了没用了，年轻时候也是个优秀的侦察兵呐。”
在镇子上找个人家，那真是太容易的事了。
胡瑶一眼就看到在门口乱晃的费老头，她冲着对方挥了挥手。
结果费老头本来是一脸的笑脸，在看到是她带着几娃时，脸色一沉，转身就进了院子。
“还在为他家粮食的事生气呢。”黑老头倒是挺明白费老头现在的心思的。
“走，咱们进去同他好好说说，总保他要高兴。”
胡瑶跟在黑老头后面，看着这个老爷子的后背，不明白这事要咋能让费老头高兴呢。
那偌大的粮仓，胡瑶也见着了，里面白白的大米，一缸又一缸的。
这些粮，只要保存得好，管够费家吃几代人的了吧。
“哎呀，我看你脸色不错嘛，最近日子过得挺好的吧？”
黑老头仍然是笑哈哈的，可他这分明说的是反话，听到的人能高兴才怪
果然啊，费老头黑着脸要关院门时，被黑老头一下就给挡住啦。
“年纪也不小了，这么小气。”
“走，咱进院子说。”黑老头挥着手先进了院子，就跟这是他家似的。
而费一也从屋里出来了，他看到胡瑶他们这一大串人时，明显愣了一下。
不过费一是个只记人好的性了，马上想到了在向家没少吃好东西。连忙就招呼胡瑶跟几个娃进屋。
“快进来，外面太阳大。”
费一是看着几个娃都是白白净净的，别让太阳给晒坏了。
小娃子的脸皮嫩着哩。
可三娃却用手摸了下自个儿的脸，也才发现感觉嫩滑得太厉害了，他居然皱起了眉，半抿着嘴不露牙，小声嘟囔着。
“一个大男人，要什么白嫩。”
三娃以前黑瘦黑瘦的，可现在却是水嫩和跟四娃差不多了。
四娃因为平时爱干净，很注重个人形象，就比几个哥哥显得更加的水嫩。
但随着在家吃好喝好的日子越来越长，几个娃水嫩的程度就有点不分上下了。
大娃进屋时，也是抬手摸了把自个儿的脸。
几个娃嫩嫩的，作为娃的妈胡瑶当然是最高兴的。
“你家的娃养得是真好。”费一坐在炕边上，干巴巴地寒暄着。
胡瑶也不是个善于打开话题的，而又因为费一说的都是废都不能再废的废话了，所以她也只干干地笑一笑而已。
但黑老头却跟费老头聊得火热，他还是那句话，
“你其实是占了大便宜了，你不知道么？”
明明是吃了大亏的费才毕竟太小，看着睁眼说瞎话的这位，连眼睛都有点不想睁开了。
“你也别不瞧人啊，其实啊，你是没想明白这里头的事。”
黑老头的话，说着好像是费老头占了大便宜了。
“以后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事盯着你了，你的日子也轻松了啊。”
可费老头不领情的，“我被人关起来，也是因为你们吧？”
虽然不是直接关联，也是有间接关系的。
硬往上扯，也是能扯上些关系的。
谁让向南竹是直接接替了伍营长的位子呢，削尖脑袋想上去的刘同，又一次被向南竹给踩在了脚底下。
即使费老头是前后关系都没弄那么清楚，有些环节还是能想明白的。
稍微去打听打听，现在部队那边的一些变化，也能知道些情况。
虽然费老头是同时见过伍营长跟刘同的，但是又不想事情闹大，更不想扯进这些复杂关系中，费老头交待了费一，只见过一个人。
别的什么人，当时被抓过去的时候，天色太黑，都没看清楚。
事情也如费老头预料的那样，并没有被叫着继续问话什么了，而是从公安那边回家后，日子过得很平静。
这种平静，也是费老头最想要的。
可黑老头直接说是费老头占便宜的，他是不承认的。
黑老头又继续，“你之前跟我们老首长都说好了，以后你缺吃少喝，就上他孙子家去拿，没有的，我们老首长也会给想法子的。”
费老头当然知道，所以他提了个之前没提到的事。
“就我这个傻儿子，你们给他弄个轻闲的活吧，就他这样，现在连下村里都不安全了。”
太容易被人套话了，费一的脑子里，压根存不住什么事。
“还回去当老师？”黑老头问。
可胡瑶知道，这条路不好，以后有的是倒大霉的时候。
费老头这人还是很敏锐的，所以他摇了摇头。
“那个事也不成，他成分不好啊。”
“要不上部队吧，做个文职，我去跟老首长说一说的。”
费一的眼睛是瞬间亮了起来，他用力点点头。他当然乐意了，只要少操心，他去哪都乐意。
可费老头却还是有点犹豫，“据我所知，在部队不管是干啥的，都要天天去锻炼的吧。可你看他……”
费一看上去就不像是个经常能锻炼的，眼睛虽然是很亮的，一副很想去部队锻炼的样子。
但黑老头也跟着一起摇了头。
黑老头的想法还有一个，“现在刘家村啊，虽然村子不大，但是我听说一直缺个村会计。”
“年年村里头给各家分粮发钱的事，总是算不明白。”
胡瑶不由地看了看黑老头，这老爷子不会是专门为了给费一工作的事来的吧。
还真别说，村会计这个职务，费老头却是有些动心的。
虽然费一还不至于干啥啥不行，但是目前的状况频发，已经不适合再在镇里工作了。
什么扫盲组小组长，肯定已经内部做了调整了。
费一已经请了好几天假了，最近正是扫盲组正忙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上门来催他去上班的事。
明眼人都知道，费一这工作，是保不住了。
“他上村里头去工作，那这关系也是要转过去的吧？”
费老头有自己的考量，自从跟胡瑶和几个娃打交道后，并没有觉着在城里有多好。
黑老头是已经把费老头的心思摸透了的，
“你这大儿子敦厚，村里其实就缺这样品性的人当干部。他的关系不仅很快能转过去，在村里头还可以分到房和田地。”
“现在……，还能分到？”费老头心里头很是触动，一提到“田地”的事，他就非常有兴趣。
毕竟他家曾经是最大的大地主呢，包括现在刘家村，大部分田地和土地，在以前都属于他们费家的。
黑老头敢这么说，是心里头有数的。
“刘家村太穷了，根本不可能一村人支撑起一个大锅的，所以表面上是有生产大队啦，其实都是各家整各家的。”
到时候把该上交的粮食交上去，每家手里又能分一些，再加上自留地悄悄种的，一年下来总不至于饿死。
费一听着比刚才还要激动呢，
“我去。”
这次费老头没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不过他提了个条件。拉着黑老头的胳膊，轻轻地说，
“听说村里头有个叫刘大酱的，一身的好手艺。我呢，想让村里头给安排个离他家近的地方住。”
本来胡瑶以为费老头想离自个儿家近的，没想到看上的居然是刘大酱。
确切地说，是刘大酱的酱。
好吃。
都说定了，黑老头的目的达成，胡瑶又把带来的一筐东西给放下了。
等他们都坐上驴车了，费老头又追子出来，提着两个筐放在了驴板车上。
费老头把东西放下后，啥话也没说，就又回自家去了。
胡瑶一看，一个筐里是用布包着的一撂东西。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肯定是给大娃找的书。
而另一个筐是空空的。
四娃这时候伸出小手捻了捻，不知道他在算什么。
“咱家送给费爷爷家的东西不少呢，他才给回两个空筐，太吃亏了。”
胡瑶只是伸手摸了摸四娃的小脑壳，她心里头还在想着刚才四娃说了一半的话。
就是大娃看上的媳妇，到底是谁家的，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胡瑶都不知道，她觉得得回家好好地找五娃聊一聊。
只要是他们能说出来的，被五娃听到耳朵里头的，她一定会毫无保留地会告诉胡瑶。
“妈妈，抱。”
快到家门时，就见五娃站在院门口，伸着脖子看着他们。
而在见到胡瑶在驴车板时，站得远远的五娃，朝着很远的胡瑶就伸出了两只小胳膊。
一到了门口，胡瑶立即跳下驴板车，把五娃给抱进了怀里。
胡瑶先是亲了两口五娃嫩嫩的小脸儿，
“哎呀，我们小五的小脸儿越来越粉嫩了。”
不仅是粉粉嫩嫩的，还滑溜溜的。
真要是说皮肤最好的，还是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小脸儿。
四娃从驴车上被二娃给抱了下来，双脚一落地，就扭着小屁屁跑到了胡瑶的跟前儿。
用两只小胳膊抱住了胡瑶的大腿，扯着声音就喊，
“妈妈，妈妈啊，我刚才看见啦。”
刚抬腿要进院子的三娃，转头冲着四娃眦了下他带豁的前门牙。
“瞧你那眼神，我们都看见了。”
“妈妈，你看见啥啊？”五娃可好奇了，伸手轻轻地抓了两下自己脑袋上的小卷毛。
胡瑶伸出手把四娃的小手给牵上了，然后才进了院子。
大娃二娃三娃，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萧师傅正坐在厨房的门槛上，手里正剥着菜，而她旁边蹲着向师长，也是在帮着弄菜的。
胡瑶看到后，也没说话，就进了大屋。
现在屋里都没别的人，应该是都回自个儿屋去休息了。
进了屋后，四娃迈开腿就跑到了炕跟前儿，胡瑶从身后把他抱起来放到了炕上。
在把五娃也放到炕上时，又听五娃娇嫩的声音继续问，
“妈妈，你看到啥了？”
胡瑶先倒了缸子水，才挨着五娃坐在炕上。
不管五娃能不能听明白，胡瑶就把刚才碰到的人说了。
“一个是刘同，另外一个就是吴晓玥。”
“吴晓玥？”这几个字五娃的发音很清晰，又重复了两遍后，好像有点想不起来了。
五娃晃着小脑袋上的小卷卷，慢慢地摇头。
“她是谁啊？”
胡瑶伸手把五娃抱进怀里头，跟五娃的小脸儿蹭了几下。
“是个坏蛋。”
“小五，就是她以前想把爸爸抢走呢。”四娃还说到了早先前向南竹在南边发生的事。
五娃转了下头，像是有点明白了似的。
“就是她想把爸爸抢回家关起来么？”
“是想关在医院里啦。”四娃解释了一遍。
可胡瑶知道，五娃压根没听懂。
正当她又把五娃给抱起来时，听到五娃说，“一会儿我去问爸爸。”
胡瑶这才知道，向南竹居然回来了。
向南竹这会儿正在后院儿呢，看着胡大夫收拾东西。
两个大筐全是装的各种吃的，熏肉熏鸡蛋，还有一些干货。有干蘑菇和笋，以及粉条什么的。
另外，最让向南竹很无语的是，胡大夫居然把自个儿睡的被褥也给卷上了。
胡大夫拍着自己带的东西，异常地满意。
“在你家住时间长了，对什么也有感情了。”
“就拿这被褥来说吧，要是换了地方不是这个，我还睡不着呢。”
胡大夫是带着任务去京都的，不管要从家里拿啥，向南竹都会愉快地点头。
但向南竹还是看着东西还是有些多，“胡大夫，你能背得动么？”
胡大夫摇摇头，“我就背这点东西，我还要带一些药的，都给你家老二列出来了。过几天，你们家的娃们不也要到京都么，到时候一块给我送过去吧。”
“疗养院那边的生活条件，要比其它地方稍好一些。”
向南竹只是提醒胡大夫，到京都肯定是饿不着的。
但是作为一个吃货，胡大夫心里头想的，向南竹是无法理解的。
“我啊，其实觉着你家的井也不错，完全就是个冰窖，这么热的天，放一大颗西瓜下去，过会儿拿上来切了吃，舒服啊。”
胡大夫拍了拍自个儿微鼓的小肚子，“这日子就跟神仙日子似的。”
随后胡大夫又说，“我也没拿多少吃的，你记着提醒你媳妇，到京都的时候，再带些大西瓜跟甜瓜啊。”
实在是这些东西在火车上不是一般的扎眼，要不然胡大夫绝对会带点瓜的。
向南竹这才转头看向菜园子，发现家里的西瓜和甜瓜的数量，比前些日子多太多了。
“等葡萄熟的时候，记着给我摘一些送过去啊。”
现在是夏天，胡大夫已经惦记着秋天的事了。
不过现在架子上爬的蔬菜也很多，就跟总是摘不完似的。
胡大夫恋恋不舍地看了又看架子上的各种各样的菜，微微叹气。
“要不是有人需要我啊，我都舍不得离开这了。”
同胡大夫又聊了一会儿，向南竹就回了前院儿了。
其实向南竹的腿已经可以稍微落地走了，不过二娃是不允许他随便用力的。
只能再等些日子了。
心里头带着些微微的遗憾，向南竹就进了大屋。
在进屋的同时，就听到胡瑶跟五娃说起碰到吴晓玥的事。
最奇葩的是五娃，竟然要问他原因。
“爸爸。”
四娃眼睛尖，一下就看到向南竹进屋了。
向南竹走到炕边上，先是伸手摸了摸五娃的小脑袋。
“小五，想不想吃毛豆啊，爸爸给你煮毛豆吃。”
毛豆是刚结豆荚的黄豆，豆子又嫩又香，这会儿还是绿绿的。
煮的时候搁些花椒粒香叶粒小茴香粒，以及一两瓣大料颗粒，再加些盐，煮到软嫩的时候，再在料水里泡一小时。
吃的时候，用凉水冲一下，既解暑又解馋。
果然，就听着稚嫩的馋嘴在说，“毛豆？”
四娃已经要流口水了，抿了两下小嘴。
而五娃这头，胡瑶都给围上围嘴了。
在大后院种的黄豆与玉米、红薯什么的，都长得特别的旺盛。
也因为浇菜的水，是从井里打上来的，里面有五娃提炼出来的灵气，菜长得又多又好。
胡瑶扫了眼向南竹，俩人相视而笑。
用“吃”这招，不管是对付五娃，还是应对四娃，却是百试百应。
就在向南竹转身出屋去给娃们煮毛豆时，已经抹了几把口水的五娃，忽然娇嫩嫩地说，
“妈妈，爸爸刚才是什么意思啊？”
胡瑶的眉毛微微抖了抖，她仔细地看了看五娃，甚至把五娃的小脸儿用两只手捧了起来。
“妈妈，你要亲我么？”
五娃主动抱着胡瑶的胳膊，蹭到胡瑶脸跟前，用力亲了一下。
看到五娃不断地笑时，胡瑶提起的心，又微微往下放一放。
胡瑶的眼角正好扫到了四娃，见他正低头用小手往正拽着围嘴儿，胡瑶朝着五娃笑了起来。
声音也要比平常更加柔和了，胡瑶相信，她的“母爱的炮弹”还是有点用的。
“小五，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还有个嫂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