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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王氏的情况，谢凉衣就知道了她冲着自己指责是因为什么了，心里叹了口气，乡野不能让她在这样下去了，否则被祖母发现了，王氏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
这是还得用上凤琰才行。
哼，真是便宜他了，本来因为圣山的事，已经有两次来信没有给他回信了。
想着让他着急，让他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只是，王氏的状况不能在继续了，只能让他帮着找个宫里出来的嬷嬷，放到王氏身边，指点一下，让她知道怎么做个合格的贵妇人。
当然，顺便也指教一下她们姐妹。
就算她在不愿意，也知道这个时代规矩礼仪是一个人的门面，至于学识这个那就没办法了，只能靠自己努力学了。
“不用担心，大姐来了，这事情就交给我来就行了，你们就只要好好读书就行了。”
谢凉衣知道祖父给姐妹们请了夫子，明天都要去小书亭读书的。
“那大姐去读书吗？大堂姐还去呢？”
“呃……”
谢凉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能说自己还是和文盲？
“去的吧？”
她有些不确定，说实话她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只是如果一天书也不读，说出去也会让人笑话的。
所以，她想着还是要去做做样子的。
明月阁有三间正房，东西厢房有两间，不大也不小，够谢凉衣和飞黛两个人住了。
至于洒扫的一个婆子就行了，也不用太多的人，她不喜欢。
“凉衣？”
三姐妹正在看住的地方，就听见谢文福在外面喊人。
“爹！”
谢凉衣看着走进来的谢文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真心欢喜的那种，两眼笑的弯弯的，很好看。
“瘦了，也高了，更加漂亮了！”
谢文福上下打量着谢凉衣，有些心疼，只是后面的话让姐妹三人都被逗笑了。
一时间屋子里都是父女的笑声，让守在外面的丫鬟惊奇不已。
“爹，我去看看娘，应该要去祖母那里了。”
谢云衣拉着谢雪衣行了一礼，就出去了她知道大姐和爹一定有话要说，要不然爹不会单独过来的。
“云衣长大了！”
“是啊，懂事了，都会替你娘操心了。”
谢文福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目光怔怔的看着谢凉衣出神。
他想起了总是“闯祸”的妻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失望，却总是想着她跟了自己这么些年，受苦了，总是不忍责备。
只是他这样的容忍并没有让她改变，甚至有些变本加厉了。
偶尔的一瞬间，他甚至有了休妻的念头，只是想着这五个儿女，就压下了心里的想法。
他总是想着，再等等，为了儿女也要再等等，他知道大女儿聪明，说不准能有办法呢？
这么多年了的感情不是轻易就可以抹除的，不是轻易就可以放弃的。
他舍不得，舍不得相濡以沫的妻子，舍不得让孩子没有了亲娘。
所以，他想着等等，再等等。
“爹……”
谢凉衣有些心疼的走过去，拉着他得手，“爹你别担心，我已经让凤琰找个宫里的嬷嬷来，跟着娘，不出一个月，一定会不一样的。”
“真的？”
谢文福茫然的看着谢凉衣，眼神有些涣散，思绪还没有收回来。
“真的，爹，娘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人在她身边说了什么，或者是给了她错误的提示，要不然娘她的单子那么小，怎么会明知道这是不对的，还会故意这么做呢？她不怕爹你生气吗？”
谢凉衣很快就想到了症结，王氏是什么样的人，她是最了解不过了。
王氏虽然有些自私，耳根子软，容易偏听偏信，可是她最在乎的就是谢文福和儿女，现在眼看着谢文福都已经生气了，她却还视而不见，这明显就是有问题呀。
“你是说？”
谢文福心惊肉跳，这是有人在王氏身边安排了人？
想到这种可能，谢文福就有些生气，做这些的只有自家人。
可是他一早就跟家里人说了，他们一家人不会要李家的钱财的，回来这里也是为了给父母尽孝而已。
可是这样了还不能让他们放心吗？
那还要让他们怎么做？
离开这里，不在来扬州城吗？
“不是这样的，爹，你先冷静一下。”
眼看着谢文福脸上的怒气越来越大了，神色也有些狰狞，吓得谢凉衣赶紧出声打断他得胡思乱想。
“不是？”
“对，不是两个叔叔，也不是两个婶婶。”
“不是？”
“不是。如果真的是他们就不会只对娘下手了，最好的下手对象应该是青山和青桐。”
是呀，如果真是兄弟相残，那让他断子绝孙不更简便吗？
何必只让王氏出丑，让他厌弃王氏呢？
就算他厌弃了王氏，对什么人有好处呢？
“那是谁？”
“这就得问我娘身边的人了。”
谢凉衣没有直接说是谁，但谢文福也能猜到是谁了。
王氏身边的李香，也就是香嬷嬷是从谢家带来的，不会还王氏的。
还有一个叫何青的女人，是飞黛的朋友，只要王氏他们出门就一定会跟着，是谢凉衣请来保护他们母女的。
所以，也不会对王氏不利的。
那么就生下来的李老太太赐给王氏的丫鬟水莲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大丫鬟。
“水莲，她，她是你祖母给你娘的，为了有个府里的人，好让你娘熟悉内院。你娘还给我夸她是个细心的人。”
不可能是李老太太的意思，这对她没有好处，她也没有理由这样做。
然后，谢文福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谢凉衣看他得脸色有异，想着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来？
“咳，有几次我在书房里休息，那个水莲就会给我送宵夜来，说是你娘让她来的。当时我就没多想，现在想想，她这是起了心思了？”
最后一句话谢文福是问谢凉衣的，因为太过惊讶忘了眼前之人是自己的闺女，而且才十几岁。
“嗯，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娘出丑，被爹，被祖母厌弃，谁能得到好处？”
谢文福眸中闪过一丝尴尬，见谢凉衣面色如常，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这样一个不开窍的丫头，凤琰会不会嫌弃呢？
“爹，我现在奇怪这个水莲，背后究竟是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