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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破界者的道统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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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章破界者的道统叩问(第1/2页)
    几乎在同一时间结界内,混元中枢悬浮于大陆核心,三十六座浮岛绕着中央「天道台」旋转,每座浮岛都刻满古老的符文,灵气如银河般在符文间流淌。
    天墟六人踏足中枢时,赤金骨刀上的「破界符文」与中央天道台的金光激烈震颤,竟在虚空中划出一道细微的裂痕——那是荒墟杀伐气与混元天道规则的第一次正面碰撞。
    “破界者,止步。”天道卫首领「云渊」身着紫金甲胄,指尖按在中枢结界上,三十六道符文光链骤然亮起,“道统议会尚未开启,尔等不可擅闯。”
    地罡的古铜鎏金灵气轰然爆发,拳套直接轰向光链:“老子走哪儿都是‘破界’,你这破结界也想拦?”
    光链在拳力下泛起涟漪,却因中枢天道规则的加持岿然不动——毕竟,云渊是古圣境巅峰强者,身后更有整个混元中枢的灵气支撑。
    红焰的幽蓝心焰腾起,火鳞甲胄上的「三足金乌」印记与天墟的赤金法相共鸣,火灵鞭化作「焚天锁链」缠向光链:“当年在荒墟,我们连古圣境巅峰的妖物自爆都扛住了,你这靠规则堆出来的结界……”鞭梢触及光链的瞬间,竟将符文烧出焦痕,“不过是块裹着天道糖衣的软壳!”
    就在僵持之际,元衡的紫金云团从天道台飘来,额间竖目开合间平息了光链震荡:“云渊退下——破界者既敢来,自有他们的‘道’。”
    他望向天墟手中的骨刀,唇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何况,老夫也想听听,你们如何向整个混元大陆解释‘以杀证道’的规矩。”
    道统议会的穹顶之下,各圣地老祖围坐成环,苍木、玄霜等人的目光如刀,却在触及六人身上的荒墟煞气时微微退缩。
    万法阁阁主「楚墨」拂袖展开「混元道图」,图上的灵气脉络与六人灵脉中的圣渠光痕一一对应:“诸位请看,此等‘以妖血淬体、以杀招破境’的手段,分明是污染天道的邪道!”
    天墟踏前半步,赤金灵气在脚下凝成「荒墟沙暴」虚影,骨刀斜指道图:“邪道?当年我们在荒墟结界,被古圣境妖兽按在沙地里时,你们的‘天道’在哪儿?”
    刀光闪过,道图边缘竟被斩出裂口,“没有杀招,没有狠劲,连妖物爪子都挡不住,也配谈‘道统’?”
    玄溟的幽蓝水精指尖点向穹顶,圣渠的银辉与道图的金光对冲,竟在虚空中凝成「水纹天道」:“你们的道,是养在灵脉里的花;我们的道,是长在荒墟血土里的刀——若天道容不下杀招,那便让天道……适应我们的杀招。”
    他抬手间,水纹扫过苍木的灵藤法相,竟让对方引以为傲的「青木仙杖」泛起裂纹——那是圣渠灵气对“温室道统”的直接碾压。
    最震惊的是冽风——他此刻站在玄冰圣地席位,却忍不住望向六人身上翻涌的灵气:他们的每道灵气波动都带着实战的韵律,没有冗长的法诀铺垫,只有“一招毙敌”的利落,竟让他想起在灵河渡口,玄溟那招“以水牢困风刃”的精准狠辣——那不是“道统”的优雅,而是“生存”的本能。
    元衡忽然抬手,道图与沙暴虚影同时凝滞:“老夫问你们——若今日坐在这里的,是荒墟的古圣境妖物,你们还会用‘道统’‘规则’来论是非么?”
    他的竖目扫过六人,“恐怕只会拔出骨刀,劈开一条生路——这,便是你们的‘破界之道’。”
    地罡闻言大笑,拍着胸脯的古铜鎏金灵气震得穹顶符文轻颤:“老东西说得对!在荒墟,没人跟你讲道理,只有‘谁能活下来,谁就是道理’!”
    他忽然甩出一枚妖核,正是当年在荒墟炼化的「九冥噬天尾」核心,“你们瞧着这玩意儿恶心?可没它,我们早成了妖物肚子里的渣!”
    妖核落地的瞬间,穹顶符文竟因妖血煞气剧烈抖动,楚墨等人慌忙祭出护罩,唯有元衡的紫金虚影岿然不动。
    红焰趁机甩出火灵鞭,鞭梢缠住中央天道台的「天道柱」,幽蓝心焰骤然暴涨:“你们怕妖血,怕杀招,怕打破千年来的‘安逸’——但我们不怕。因为我们知道:
    这世上从来没有‘天生的道统’,只有‘杀出来的活路’!”
    鞭身与天道柱碰撞的刹那,一道金光从柱体深处迸发——那是千年前破界者留下的「道韵印记」,竟与红焰的火灵印记完美重合。
    元衡的竖目猛地收缩,终于明白为何白无痕会将保命符留给六人:他们不是“外来者”,而是天道规则中缺失的“破界拼图”——唯有兼具荒墟杀伐与圣渠道韵的人,才能真正弥合结界与混元大陆的裂痕。
    议会最终在元衡的“调和”下暂告段落——但所有人都清楚,所谓“调和”,不过是给混元道统留了块遮羞布。当六人离开中枢时,天墟的骨刀上多了道新的刻痕:「破天道,立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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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怕了。”青冥望着身后渐渐缩小的混元中枢,紫雷耀斑在护腕上凝成「劫雷」雏形,“楚墨的道图被咱们斩出裂口,苍木的灵藤至今没复原——这些养尊处优的老家伙,终于知道‘境界’不等于‘战力’。”
    玄溟的水精指尖划过灵河,河面上竟浮现出焚天宗弟子训练的场景——他们不再修习混元大陆的“优雅法诀”,而是跟着六人学习荒墟的“杀招格斗”:“元衡说得对,咱们的道统,该让整个混元大陆明白——能在绝境中活下来的道,才是真道。”
    暮色中,破界圣地的灵火塔再次亮起。地罡啃着新烤的妖肉干,忽然指着远处的灵脉:“瞧见没?那些散修正往咱们这儿跑——比起听老东西们讲‘天道伦常’,他们更想跟着咱们学怎么杀妖、破界、成强者。”
    红焰望着焚天宗大旗,火鳞甲胄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熔光」——那是古圣境初期向中期迈进的征兆。她忽然想起在荒墟第一次烤妖肉的场景,那时他们还只是圣人境中期的“小修士”,如今却成了让混元大陆老牌势力忌惮的“破界者”。
    因为他们始终明白:在修仙世界,从来没有“注定的强者”,只有“敢把自己扔进死地,又能活着爬出来的疯子”。
    而焚天宗的道统,终将随着这些“疯子”的脚步,在混元大陆刻下最深刻的印记——
    不是天道选择了他们,而是他们,选择了劈开天道,走出一条只属于破界者的路。
    另一边结界外,夜雾里的磷火尚未燃尽,林莉握着袖弩的指尖在扳机处轻颤,余光扫过不远处倚着槐树的夜无咎——他指尖转着枚滤水器铜扣,看似漫不经心,却在她握弩姿势微偏时,不动声色地用靴尖碾了碾脚下的碎石,那是只有他俩懂的“弹道修正暗号”。
    “王云,你腰间革囊的磷粉味,隔三条街都能熏死老鼠。”
    夜无咎的声音带着魔修特有的沙哑,却在掠过林莉时,尾音轻了半分——像昨夜在帐后,他帮她调整袖弩齿轮时,指尖擦过她掌心老茧的触感,轻得像片槐树叶落进袖口。
    王云没注意到的是,林莉腕间缠着的绷带,和夜无咎靴底沾着的磷粉颜色一样——那是今早他帮她缠绷带时,不小心蹭到的,此刻在夜色里,像两根细弱却牵在一起的线。
    林羽翼的铁手砸向墨辰时,夜无咎忽然欺身近前,看似攻向王云,却在错身时,指尖飞快地勾了勾林莉的小指——这是他们“启动包抄阵”的暗号。
    林莉握弩的手稳了稳,想起前日夜里,他靠在她肩头说“王云擦剑时总朝左偏寸许”,那时他的魔息裹着她的发梢,比神机营的火器还暖些,却偏要装出嫌她“弩箭太慢”的嫌弃样。
    “你俩的‘三点迂回术’,第三点踩的石头早被马夫搬去填暗沟了。”
    夜无咎盯着王云逃窜的方向,嘴角勾起的笑却没达眼底——只有林莉看见,他袖口翻卷处,露出半截她去年缝的护腕,针脚歪歪扭扭,绣着朵不像样的小花儿,此刻沾着磷粉,却比任何魔纹都更让她安心。
    当神机卫的锁链网罩住王云时,他忽然退到她身侧,压低声音混着夜风落下:“你的袖弩准头还是差了些——下次帮你调齿轮时,该把刻度再磨深半分。”
    这话听着像上级训斥下属,指尖却在她握弩的手背上轻轻敲了敲——是他们私下的“没事吧”。
    林莉没抬头,却把袖弩往他那边靠了靠,让两人的袖摆蹭在一起:“你刚才甩魔息时,差点烧到我头发。”
    语气带着埋怨,却藏着只有彼此懂的庆幸——庆幸他算准了所有退路,更庆幸在这杀局里,他们始终是背靠背的“自己人”。
    夜无咎忽然笑了,从袖中摸出颗糖纸泛旧的水果糖,塞给她——是今早她提过“市集的蜜橘糖好吃”,他嘴上说“魔修不爱甜”,此刻糖纸却在掌心揉出细碎的响。
    林莉攥紧糖,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帮她拆解火器零件磨出的,和魔修的罡气无关,只和她总说“这处扳机不顺手”的唠叨有关。
    当墨辰单膝跪地时,林莉看见夜无咎眼底闪过一瞬的冷凝——不是为了家国,而是为了那个总在她面前装酷,却会偷偷帮她缝护腕、记着她爱吃的糖的少年,此刻正用魔息替她挡住后方的暗箭。
    王云的密报落在脚边,她听见夜无咎低笑一声,指尖碾过糖纸:“以后别总盯着我的铁手看——林姑娘的袖弩,才是该藏在我眼里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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