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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和平的与侠客岛“分手”,是燕娘没想到的,她迟迟不敢回来,也是怕与四人吵起来的场面太过难看,今后大家还要在猎户镇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未免尴尬了些,现在这样的结果,对双方都是好事。
星梦一回来就没了人影,想来是去汇报自己失败的任务,洛衍也不去管他,整日里给燕娘出主意,把酒楼搞得蒸蒸日上,乐此不疲,看他的样子就好像他准备就这样过一辈子了似的,但是又怎么可能真的如此呢,星梦再次出现在酒楼时,带着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有几分沧桑的模样,一头花白的长发披在肩上,笑起来眼睛里泛着光彩,洛衍一看便知他不是浩渺世界的人,因为那份光彩是他熟悉的阳光,而非星光。
洛衍迎上前,招呼中年男子到三楼包厢坐下,星梦熟门熟路的到前台点好菜,便拿起褡裢继续他店小二的工作,楼上两位“神仙”要谈正事,他不够资格去旁听,让他干坐在店里,看着朱娉婷他们的白眼,他也坐不住,最好的办法就是抄家伙干事情,这不他自觉地背上褡裢后,朱娉婷都难得的给了他一个笑脸,星梦就已经很知足了。
“饕餮的手艺,又精进不少。”中年男子吃的不多,一样菜尝一尝就放下了筷子,笔挺的坐在一旁,看洛衍大吃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你不懂,工作中间偷吃会比平时吃的更香。”
“是这样啊…”中年男子摸摸鼻子,他还真不知道有这种说法,“那你先吃,我等等你没关系。”
“哎…”洛衍叹口气,放下筷子擦擦嘴,“你是个古板的老头子,行走坐立都一板一眼,规矩的很,衣服虽然旧了些,却没有褶皱,还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显然是新浆洗过的,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可见你是个很注意形象的人,说话慢条斯理,是希望听的人能够领会到你的意思,你知道从这些细节我推断出什么了吗?”
中男人微笑着看着他摇摇头。
“嫁给你会很没意思!”
男子哑然愣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有没有意思,你该问问桠,就是你的岳母,天地灵树。”
“噗…”洛衍一口茶喷在地上,傻呆呆的看着男子,见他肯定的点头,他连忙起身行礼,“小婿洛衍,见过岳父大人…”
“起身吧,天天那丫头不知道我的存在,你见到她时先不要说,时机到了我和桠会告诉她和鹭亼的。”
“是。”男子突然变成自己的岳父,洛衍也不敢再吊儿郎当的,身板挺得直直的,“岳父大人可否为小婿解惑?”
“正是此来的目的,你一到浩渺世界,我也刚好收到了桠传来的消息,说实话,我认为你们的行动还是太唐突了,如果不是有我在,你们早就被神族发现,现在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悠闲地吃吃喝喝。”
“是,小婿考虑不周,请岳父大人恕罪。”
男子摆摆手,端起酒杯,洛衍眼疾手快,用身上的佳酿替换了原本的酒水,给男子满上,男子喝了一口,有些怀念,“还是家乡的酒水更好喝。”
洛衍没有接话,安静的等了一会儿,才听男子说道:“打神鞭在你这里吗?”
洛衍点点头,将打神鞭拿出来,双手捧到男子的眼前,男子轻轻抚摸鞭身,“心念是吧?太师就算身死,也还为我们留下了一丝希望,孤,欠太师多已…”
心念飘出鞭身,看着眼前的男子,眼里的神情很复杂,有愤怒,有恨意,有崇拜,有尊敬,“太师说,他无悔…”
男子从进门后第一次有了情绪波动,他苍白的右手紧紧攥着酒杯,半晌将酒洒在地上,“姜尚,当年没听你的,是我此生最大的错误,失去你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你放心,这次就算身死道消,神魂不在,我也一定完成你的宏愿,为这天下开太平。”
心念闻言流着灵气泪水,缓缓跪下,“太师之子,姜心念,拜见神王陛下。”
洛衍直觉脑袋里轰的一声,直把他震得昏天黑地,刚才他无意中说的一声孤,让洛衍有些许猜测,但又觉得不太可能,等听到心念准确无误的说出神王陛下四个字,洛衍才敢真的相信,眼前的男子,正是万万年前一统三界的太古神王姬昌夜,然后他就想,神王是自己的老丈干子?这就有点猛了啊…
姬昌夜将心念扶起来,“我不再是什么神王,只是一个为了弥补自己罪孽的普通人,以后都不要再提神王二字。”
心念默然站到一边,现在的姬昌夜,与太师残魂对他讲的姬昌夜,完美重合,他不准备告诉姬昌夜在姜太师的心里,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而从来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王。
“好了,我的时间不多,现在就把前因后果都说给你听。”姬昌夜调整好情绪,“万万年前的太古时代,你应该听说了不少的事情,饕餮是亲历者他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早期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只说我成为神王的第十万年,长久以来的无敌尊位,让我开始变得目无余子,刚愎自用,视神族以外的种族为蝼蚁,桠和姜尚都劝过我很多次,可那时我已经听不进任何谏言。”
“我开始放任神族,汲取人间的信仰,那时人间有一个殷朝,他们原本是神族最忠实的信仰者,然而随着我的放任,神族对人间肆无忌惮的信仰掠夺,让人间苦不堪言,殷朝的王终于无法坐视臣民的痛苦,螳臂当车一般带领人民反抗神族,这种挑衅对当时的我而言,不啻于赤裸裸的战书,于是我命令几个神族,在背后支持我在人间的血脉,取代了殷氏的统治,之所以先说这件事,是因为人间的变化是压到桠和姜尚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在得知此事后,对我彻底失去了信心,开始在我背后做颠覆神族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