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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时间,四人都按照精灵的指导,练习使用它们的方法,各人的修行资质也都不差,两个时辰后,都已熟练掌握,四人得到了这份机遇,都极为高兴,哪怕是洛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笑着笑着,他忽然一愣,古怪的看了看陈豪。
陈豪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师兄,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洛衍不打算告诉他,精灵们在他的灵魂海里,笑翻了天,原因是它们一致认为,陈豪比兽族还笨,“等我们进到溺魂海以后,就不可能像现在一样,避开所有人,可能会遇到危险,所以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你,想的怎么样了?”
陈豪沉默良久,“师兄,其实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这次你还会带上我,上次在麒龙城,我…只是个累赘。”
洛衍还没说话,乔羽书就一拳擂在他的脸上,陈豪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乔羽书甩甩手,有些生气的说:“你是累赘,我是啥?”
陈豪一愣,对啊,他忘了整件事是乔羽书引起的,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结里,忘记了这点。
“那你为什么不觉得内疚?”陈豪更疑惑了,怎么乔羽书好像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谁说我不内疚的,可是内疚能改变之前发生的事吗?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只知道,从踏出地牢那一刻起,我乔羽书的命就是书院的了,无论院长、掌院和小师兄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拼命去做,拼命做好,就算做不到,也只会在下次,下下次更加拼命。”
洛衍拍拍乔羽书的肩膀,对陈豪说道:“懂了吗?自卑没用,自怨自艾更没用,先生们教你们的道理和规矩,不是为了让你们不犯错,院里的戒尺也不是让你们不敢犯错,他们对你们唯一的期待,只是希望你们在犯错之后能承认错误,然后愿意改错,所以哪怕做错了,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失望。”
“嗯,我很笨,先生们教我的东西,我要学习很多遍才能明白,可是他们从来没有骂过我,没有嫌弃我,更没有不耐烦,一遍又一遍的教我,直到我学会为止,所以我相信师兄说的。”木讷的晏筹,不知道陈豪和乔羽书的故事,也不知道麒龙城发生过什么,他只是以自身的经历,赞同洛衍所说的话。
陈豪攥着拳,跪到地上,给洛衍磕个头,“师兄,我错了。”
“知错就好。”洛衍满意的点点头,他能想通,不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就足够了,剩下的等回了书院,牙叔自会处理,“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一个时辰后,我们出发。”
越靠近溺魂海,洛衍四人越感觉阴嗖嗖的,那并不是身体上的冷,而是来自于灵魂的森然冷意,同时他们也都发觉,自从踏进溺魂海的范围,周围就看不到灵气精灵的身影了。
由于溺魂海特殊的环境,洛衍明显感觉到视听二界的范围减小,“在这里我最多可以探查到百步以外的动静,大家提高警惕。”
三人重重点下头,神情严肃的观察四周,龙骸谷是一片被群山环绕的峡谷,地势陡峭,还有枯萎的草族遗骸,可以供他们遮掩行踪,而溺魂海则是一片灰黑的平原,全无躲藏的地方,一路谨慎的走到溺魂海畔,幽黑的海水就像恶魔的瞳孔,陈豪哪怕看一眼,都会觉得头疼欲裂,还有一种要被吞噬的感觉。
“这里太可怕了。”陈豪闭上眼睛,心有余悸的说到。
“你的精神力最弱,不要试图去探查溺魂海。”洛衍皱着眉,他也很讨厌这里的感觉。
“师兄,我们怎么过去?”乔羽书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船只的踪迹。
“晏筹。”洛斯兰曾经跟随洛文选进过远古战场,对一些特殊的地方都有所记忆,再加上洛文选留在书院,关于战场的记载,洛不鸣等人,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所需。
晏筹闻言取出一个梭型的金属转轮,细长的手指前后左右一阵拨弄,伴随着咔咔的声音,转轮悬在空中,零部件翻转挪移,变得越来越大,最终一艘古铜色的战船,停在了四人眼前。
洛衍不愿多做停留,招呼一声,让他们赶紧上船,晏筹站在操作室里,打开灵气护罩,控制着战船往溺魂海的方向调转,突然,一道灵气波从远处的黑暗中冲出,击打在护罩上,船体剧烈震动,洛衍四人脚下不稳,紧紧抓住船上的装置,才没有跌倒在地。
怕什么来什么,洛衍眯着眼看向灵气波的方向,很快就看到七八个人的身影,冲出黑暗,来到了他们面前。
洛衍不认识他们,不过对方却认得洛衍四人,对面领头人,像洛衍抱拳说到:“玄蛇派长老曲庸见过洛小先生,方才不知是小先生,出手莽撞,还望海涵。”
洛衍摆摆手,“无妨无妨,曲长老不必如此,贵派可是想渡海?”
“正是,我们在溺魂海已经待了一天,始终没有渡海之法,门下弟子实力低微,再待下去,恐怕会丧命于此,所以恳请小先生施以援手,带我等渡海。”
“没问题,请各位上来吧。”洛衍回头让晏筹打开护罩,让玄蛇派的人上来,曲庸欣喜道谢,连忙让弟子们先行上船,他则留在最后一位登船。
“小先生大恩,吾派来日必有后报。”
“曲长老哪里话,举手之劳焉有拒绝之理,请吧。”
“多谢。”玄蛇派的弟子很有规矩,虽然对书院的渡船感到好奇,却无一人随意走动,聚在船体的右侧,低声私语,曲庸走到他们身边,呵斥他们一句无礼,众人便不再有人出声,在曲庸的吩咐下,盘腿坐在甲板上回复灵气。
洛衍将一切看在眼里,吩咐晏筹开船,异域空间也不知有没有黄历一说,渡船刚刚启动,洛衍便听到不远处有人高喊:“等一下,等一下!”
来人身后跟着九人,看到洛衍气喘吁吁的说:“小先生方便捎我们明家一程吗?”
明家洛衍记得,是一连出了三位书院学生的家族,“你们一家三书院,我敢不方便?不怕他们跑去跟掌院打小报告吗?哈哈哈,快快上来。”
“哈哈哈哈,多谢小先生慷慨!”明家十人再上船,本就不大的渡船已经满满当当,所幸两家都极有规矩,将自己人约束的很好,没有出现混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