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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曾淞从来没有说过,很早他就已经喜欢上自己的师姐了
只是这种喜欢只能藏在心底。
念及此,曾淞断了自己的回忆,迅速闭上眼睛,从身侧拿出一把特质的刮骨刀子,准确无误的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血滴顺着刀子一滴一滴进入女人的身体。
曾淞深吸一口气,嘴上默念着什么,这是最关键的一步,血水相融,不能多不能少,必须把控严格。
否则两个人都有可能失去性命。
“3,2,lo”1字刚落,曾淞瞬间睁开双眸,封住正在流下来的血液。
他看着紫色衣服上的血水,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用量把握的准确。
现在两个人的血已经交融在了一起,情花毒马上就要解了。
只是……曾淞捂住心口,两个人以后再也不能相见,情花毒的毒也就是在这里,不解只有死路一条,但是解了之后,两人再相见便是钻心的疼痛。
曾淞踉跄的拿了草药,把草药敷在女人伤口的位置,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为他的师姐上药了。
房门猛然被推开……
段无凉扭曲的脸再次出现。
“曾淞,你……”
曾淞起身,给自家师姐盖了盖薄被。
“一会儿师姐就醒了,人是你救的,和我没有关系。”曾淞面色苍白,但是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床上的女人。
临走之前,他想在好好看看他的师姐。
“你什么意思?”段无凉刚要打在曾淞身上的一拳打到了一边的墙上。
“若是师姐问起我的情况,你便说去云游四方了,而且……不会回来了。”
曾淞说完,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这次,他还是要走了,和几年前一样,又要离开了。
“为什么要走?文苑找到你这里,你为什么又要走?”段无凉听着有些别扭,觉的有些难受。
尤其是曾淞这种语气,让他心里有怒气居然发不出来。
“走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在今天到此为止吧,以后可能就没有曾淞这个人了。”
曾淞又踉跄一下,显些跌倒在地上。
“你,你到底怎么了?”好在段无凉一把扶住了曾漱。
曾淞摇摇头,“师姐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厉害,好好对他。”
说完,这次曾淞没有回头,直接出了房间,晃晃悠悠的离开了五门阁。
“这……到底怎么回事?”段无凉问慧怡。
不料慧怡抽出手中的剑来,冷冷的在段无凉的胳膊上划了一道,看着鲜血直流。
然后,又迅速从身侧拿出一个白色纱布递给段无凉,“刚才得罪了,你自己简单包扎一下吧?”
段无凉:“……”
有病?
“什么意思?”段无凉憋着怒气问,要不是因为这里是五门阁,他定然已经一剑冲出去了。
“曾神医吩咐的,他说这样才真实。”慧怡愣了一下,想了想,又随即开口,“曾神医说,阁主就是你救的,用你的血救的人。”
血……
段无凉听见这个字的时候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曾淞是用血救人的。
刚才拖住他就是为了救文苑。
一时间,段无凉心里五味杂粮,他看着曾淞离开的方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原来是他误会曾漱了。
“曾神医说若是你真的感谢他,就一定要说人是你救的。”慧怡说完,就赶紧去了房间,她想看看阁主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阁主“慧怡刚进去,就传来一阵欢喜的声音。
段无凉浑身一颤,这么快?这么快人就醒了?
他慌忙进去……
“曾淞,曾淞呢……”房文苑睁开眸子,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那个师弟。
好像睡梦中曾淞一直在她身边的,而且还说了好多关于他们的故事,她好想醒来啊,但是如何也醒不来。
她知道,曾漱肯定是在这里的,肯定是的……
但是为何刚才两个字一出口她感觉心口钻心的疼,就像有什么东西扎那里一样。
好疼……
“曾神医曾神医”慧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很少撒谎
,尤其不擅长在阁主面前说谎。
“曾淞从来没有来过。”段无凉上前一步,把慧怡的话接上。
就像曾漱说的,人是他段无凉救的,所以曾淞从来没有来过。
“没有来过?”房文苑轻轻抓住薄被,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怎么会没有来过”
怎么会呢?她明明感觉到了,房文苑手指轻轻揩去眼角的泪水,她明明有感觉的。
“对,没有来过。”慧怡也跟着一口咬定。
房文苑皱起眉头,“那”
她手指触摸了一天沾在自己裙边的血,“这个血是谁的?是谁救了我?”
她的潜意识还是有的,是有人用血救了她,而且那个人很熟悉她。
她的衣服也曾经被谁剥开过,这个人难道不是她的师弟吗?
段无凉抿紧唇瓣,伸出自己的手臂,“文苑,是我……只有血液才可以解了你的毒,所以……”
事实已经很明确了。
房文苑盯着段无凉的胳膊看了良久,哪怕被纱布包裹住了伤口,但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血一点点渗了出来。
“是这样啊……”房文苑的神色僵硬了一下,刚才还弯起来的唇角慢慢低落下来,希望落空,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甚至于毒解了,她也没有一点点欢喜之意。
“段无凉,谢谢你。”良久,房文苑吐出一句话来。
对于段无凉的救命之恩,她……只能说这三个字。
段无凉苦涩的笑笑,“没事,这几天辛苦你了,现在毒刚解,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嗯,你也是,慧怡去找个医师来给他看一下伤口吧。”房文苑说完,又缓缓的盖上薄被,只不过动作有些机械,就像是在应付一般。
段无凉张张唇,满心的话语滑到嘴边也只是成了一句好好休息
然后转身推门出去。
房文苑只觉得心像是缺了什么一般,望着屋顶发呆。
不是曾淞,真的不是曾淞,原来一切不过是她自己的幻想而已,那个人从来没有来过。
哪怕是她病入膏肓,毒药入骨,但是那个人也没有来。
房文苑勾唇,她笑自己傻,被关在五门阁几年,出去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曾淞,她以为有坚持就有结果。
她以为她的师弟也是有那么一丢丢喜欢她的,所以她可以放弃所有只为了曾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