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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今总算是按照李琼之前的预想在发展了,起码自己与对方应该都不会出现伤亡,这一点让李琼的心中好受了许多。
“喂!我说你呢,小不点儿,你就是这些人的主子吧,啊?!”
看着衙役张牙舞爪的走向自己等人,站在原地的李琼并不急着出声。
显然李琼此刻毫无反应的举动,让着衙役觉得更加有了底气,而他的行为也更放肆起来,将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马鞭,直接拿起指向李琼想要接着喝问下去。
但没想到,他的鞭子在刚举起来的那一瞬,一道闪过略过他眼前,手中的鞭子就不知怎么掉到了地上,在他的视线刚刚落到地上的鞭子上的时候,那耀人眼的亮光竟又再次划过,之后他的握鞭子的整只袖子便从中间毫无征兆的裂向了两边。
“啊!——”
后知后觉的衙役吓得大叫,虽然手上此刻还毫无血迹,但他已经接连后退了数步,抱着胳膊咒骂道。
“我,我的胳膊!你,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歹徒!”
当他确认胳膊真的没有任何损伤后,才气急败坏的又站直了身子,对李琼怒道。
“公然袭击公门衙役,你们找死!”
接着一甩那露在破烂衣袖外的手臂,大喊道。
“兄弟们,给我把他拿下,其他人生死不论,中间那小少爷给我留着,我非让他们加因为这件事赔上座金山不可!焦良,你也给我上!”
似乎是为了给自己仗胆儿,这衙役虽然气势十足,却只叫嚣着不上前一步,只等着他身后的那些手下,为他将事情摆平。
那些衙役是眼看着自家头儿,不知怎么就被削掉了手里的鞭子,而现在露在外面的那胳膊虽然还完好无缺,但却让众人心中忍不住瑟瑟发抖,这样的高的武艺,别说是他们要伤对方一根汗毛,就是自己这边儿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很难说。
因此一个个虽然都迫于头目的威视不得不磨磨蹭蹭的向前挪步,却都不敢贸然发动攻击。
洪衙役心知自己手下人,在这样的关键时候没有一个是真敢去拼命的,可不仅是他自己的面子问题,关键是如今在张管事面前,面子被这样剥了,日后他还有什么资本来这处打秋风呢?
因此,洪衙役的脸色一时间涨的犹如猪肝般紫红,喘着粗气的飞速想着能让自己免于这样被动的法子。
就在这时,洪衙役四下里乱飘的眼神不知怎么就看到了站在最后,一步未动的焦良。
洪衙役心中来气,明知这人是不屑于参与自己这事儿的,但无论是身手还是经验,焦良却都是他们这些人中的一把好手。
所以,乘着怒气,洪衙役对焦良大喝道。
“焦良,你在看热闹?!告诉你要是,现在你要是不上,下次进山别怪我口中无德!”
显然,洪衙役在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用他侄儿的安危威胁焦良,但这一招却也算的是屡试不爽的万灵丹了。
焦良不屑的看了一眼洪衙役后,抽出腰间配刀越过他身边此刻已经不再动作的衙役们,向内里走去。
在驱动焦良上前之后,洪衙役越发觉得心里舒畅起来,暗自想想又对自己这灵机一动的主意赞赏不已。
如果不是让这老小子上前挨刀,他手下的人穿着官府被打趴下,还不是会丢他的面子?而且趁焦良吸引那些高手主意的时候,其他人群起而攻之,怎么还不把对面打趴了,怎么说加上这山庄里的守卫,也要比对方对出数倍了。
就在洪衙役看着局势准备,在焦良出手的时候,发号施令让众人一起行动的时候,对面一直被人群保护在内的少年,突然轻笑着上前分开保护他的人道。
“这位好汉你且不忙着动手,我还要对你身后这衙门中人说些话,你再动手不迟。”
说着,李琼便转向洪衙役,目光锐利的责问道。
“这位官差,看你如今是只认得静安侯府,而不识朝廷诰命了。”
洪衙役在衙门快呆了三十载了,他这老油条什么没见过,自然知道见过一些就喜欢微服私访的京城大官,他自己也遇到过不止一次,但能想到这招的都是些修成精的老狐狸了,可他面前的这个小娃娃才多大点儿?
洪衙役心中是又惊又怕,还止不住的怀疑面前的小不点儿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诰命?就你这么个毛头小子?”
“你虽不算是朝廷任命的官职,能当上这些衙役的头目,相比在官衙中混迹也有些年头了吧,可识的这个?”
说着李琼从袖中拿出一块不足盈握的玉镶金的小牌,碧玉翠绿,水润光泽,而上面的浮雕与镶边儿都是做工极考究的金雕技艺,一看这东西本身就已是价值不菲了。
张管事此刻听闻诰命二字,也有些疑惑不解,缓缓靠近洪衙役低声问道。
“那小子手里握的究竟是什么?我听说,诰命不是一纸文书吗?”
此刻,洪衙役额间已是隐现汗滴,嘴唇也有些发抖,也许是因为心中动摇太过,耳听的张管事问话,也没多想就气急败坏的开口道。
“你知道什么?!若是皇帝亲封的巡察御史或钦差,代天巡狩才能手握这样的令牌,那是一般诰命的文书可比的吗?”
张管事闻听此言,也有些慌了神,张口结舌的急急追问着洪衙役道。
“怎么可能?!那,那小子看样子,可是还不到弱冠啊!你可看清了,那玉牌就不会是假的?!”
洪衙役此刻也有些慌神,若对面这人真是钦差,他今天可是太岁头上动土,犯了大忌啊。
如今心烦意乱的时候,恨不得让自己与张管事一起消失在当场才好,但当他听到张管事情急之下的话,心中猛地冷静了下来,忍不住开口向与张管事确认般道。
“没错,那还是老皇上当朝的时候,我远远见过一次的,但那时候我年轻位卑,哪里能看清楚了,没准儿他就是那随身的东西吓唬人呢!没错儿,这事儿还是要回衙门让荆大人分辨才好。”
边说着,洪衙役也终于镇定了下来,但他向来谨慎的作风,让他即使对着现在这个真假不明的钦差也不敢大意,未免真的是钦差,洪衙役只上前一步恭敬的对李琼抱拳道。
“恕我眼拙,你手里这东西还要让我们荆大人查验后才能作数,现在你们都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