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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流正要去巡风卫的营队，被石楠给拦了下来。
“大人有事要见你。”
“什么事？这么一早就来召我。”江流感觉很奇怪，魔教的事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应该不存在什么漏洞吧。
“先跟我走吧。”宓萝负手走在前边，“最近有人在打探你的情况，不是魔教就是云古那边。为了守护你的安全，恐怕没办法让你像之前那么自由了。”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连你一直宣扬的‘天外来客’的身份也让人知道了。”
江流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你害怕吗？”
“不知道。”江流一边跟随，一边应道。“经历过武尺君、凉王的一系列事情，没有一开始来那么怕。”
“不怕也小心一些。”
“是，小人明白。敬畏是我活下来的很大原因。”
“那就好，见了大人再好好说吧。”
“是。”
……
“见过大人。”江流照例向女将行礼。
“外面的事情你都听说了？”
江流看了眼石楠，“石楠大人刚才和我稍微提过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厉害的人物不会亲自对你下手，但底下的小鬼难缠。你以后还是不要远离蓝月山了。”
“营地也不能去吗？”
“最好少去，谁也保不准会不会有下一个兵戊。去的时候打声招呼，让石楠找人带你。云恕那边我和他说过了。城里的事就不找你了，后续会有些课程会搬到蓝月山上，你可以跟一跟。”
看来自己和外界的联系要被大大削弱了。
“那住处要换吗？”
“倒是不用，山腰山脚的安全程度和这里是没差的。”女将又细看了江流一眼，“你想搬到蓝月山上也行，这里空处多，和石楠说一声就好了。”
“嗯，”江流点点头，“既然不必要，就先不搬了，省得麻烦。”
“其实也不麻烦。”女将声音压低道。
江流看了眼石楠，“就不麻烦石楠大人了。像这样的限制，要持续多久呢？”
“……”女将沉默了片刻，“等你有办法抵御这些小鬼的骚扰时，能面对大部分入道境敌人，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以后我都只能在这附近活动吗？”
“蓝月山为原点，往北十里，往南五里，东西五里，是有一道阵法屏障的。这范围内，管控好出入境的人，基本是安全的。领空的话，找人带你，就没有限制。找你麻烦的小鬼，还不至于有飞行的能力，也不会乘坐目标太大的飞行坐骑。”
“是。”江流低头答是。
气氛有些沉默。
“敌人在暗，你我在明，这是没办法的事。”女将的语气有些低落无奈。
“小人知道。是我自己太弱了，我一定努力修行，争取少给大人惹麻烦。”
“之前在凉州说给你记个大功。有想好要什么奖励吗？”
“想好了！”江流脱口而出。
江流的果断直接倒是出乎女将意料，“说来听听。”
“我想让大人帮我确认，我究竟有没有办法凝聚灵气。”
“……”女将沉默着转过身。
江流焦急地等待回应。
“其实，你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包括你上次因武尺君受伤一事上。都有做过检查，包括拿你的血肉去分析检测。”
“请大人告知结果。”
“情况并不乐观。”
“恳请大人再做最后一次确认，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在此时上纠结了。”江流躬身请求道。
“那好吧，若你所愿。你们在这儿等着。”
说完女将走出大堂，出去找人了。
“别紧张，这个世界何其伟大，离了灵气又不是活不了。”石楠安慰江流道。
“嗯。”
“世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修为修炼为何物，就算短短几十年，一样能活出精彩。”
“额……”你这是在安慰我吗？没听出来呀。江流严重怀疑她在给自己灌毒鸡汤。“好说，好说，这不是还不知道结果吗。
“之前我来这边不久，呼吸和食物中的灵气可能还没有被吸收，现在半年多了，可能体内已经有少量……微量灵气存在了。”
“嗯，乐观是好事。”石楠点点头。
还没等江流接话，石楠又补充到，“不过大人也说了，要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嗯。”江流只能顺着她，免得她再说下去。
……
女将把人带来了，看上去是个普通的老者，形象和松阳老师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他的气息、存在完全不引江流关注，让人下意识想要忽略。
这就是传说中的返璞归真吗？如果女将真的重视自己，这或许就是蓝月山上最顶尖的人物吧。虽然看着普通，但说不定就是个几百几千年的老怪物。
压力来到江流这儿了。倒不是对老者又压力，而是对一会儿的结果有压力。
“小姐和石楠稍微闪避一下。”老者态度谦和道。
两人听老者意思，稍微往门外走了走。
老者双手至于身前，慢慢朝前探出，像是嵌入了一道缝隙。然后表情一凌，手上青筋暴起，一点点往两边掰开，似乎在撕裂虚空的屏障一般。
江流突然感觉呼吸一滞，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人仿佛置身于空荡的宇宙一般。一颗小针突然亮了起来，在江流周围打转，模样有些像和顺府的探灵针，不过尺寸小了许多。
江流依稀能听到石楠的议论，她们好像能看到自己。
确实从外面看去，江流只是被悬在空中。附近的空气有些扭曲折射的现象。就好说是一个被抽了真空的透明容器一般。
随着老者的手势的捏紧，悬在江流附近的磁针越飞越快，并开始颤抖起来。
“嗖~”江流只感觉眼睛一花，小针来到江流的心脏前。随后慢慢往上，停在了江流的嘴巴前边。这东西不会是发现了陆后在我舌头上下的印记吧？被他识破了怎么办，江流突然紧张起来。
“张嘴。”江流耳边突然响起老者的声音。但周围世界一切如常，就仿佛他的话只针对自己，其他人感受不到罢了。
江流积极配合，这样的手笔，不是高手都说不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