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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关系，从交易，变成自己单方面的索取，这让江流心里不太平衡。没有利益的来往，只是她单方面在帮助自己，这样的关系会长久吗。
“公子多心了，从我们互相坦白那刻起，我就说过，我们是同类人，是一条船上的人。既然如此，就该互帮互助。”
“可你已经靠岸了，就没必要管这船飘往何方了。事到如今，就算你对我日后的请求视若不见，我也不会拿身份的事威胁你，希望你能放心。”江流态度诚恳地说道。
“公子是怕我把你视作威胁，故意这么说的吧？”
“……”靠，好眼力。
“这次有把我骗过去哟，演技有进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玉柳酱，你信我啊！“人家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呐！”
“哈哈~”水玉柳掩嘴轻笑两声。“真要说公子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那就说，公子的歌我都很喜欢。”
“那不是我的歌，那是其他人写的，我只是一个三流的传唱者。”
“无所谓了，在我们看来，你就是原唱。尤其在域主眼中，你就是无可替代的原唱。”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氛围融洽。
……
接下来的两天，奇怪的哭声没有再出现，倒是凉王来了藏书阁一趟。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和江流碰了一面。
江流老远就听到动静了，只是没想到是凉王，前线吃紧，他不该亲自督战么？
“参见凉王。”江流恭敬行礼。
“山外大人无需多礼，我来取两本书便走。”
亲自取书？很有问题。“嗯。”江流点点头，也不再多话，言多有失。
“这里可有‘山外’大人需要的书籍？如果有何不全的信息，可向管理提及，我们会想办法去搜集相关信息。”
“域主让我查阅典籍，搜集更多魔道和凡天国信息。”江流举了举手中笔记，“凉王藏书丰富，信息完备，这两日也是大有所获。无须再给管理添麻烦了。”
“那就好！”凉王点了点头，“这些日魔道猖獗，劳烦诸位万里驰援，招待不周，多多担待。”
“哪里哪里，凉王言重了！”江流实在没搞清他的意图，寒暄两句就能看透自己？还是说他真就只是拿书的？
“那大人慢慢看，我就先告辞了。”
莫名其妙！对了，他取的什么书呢？怕被我看到吗？
如果有什么秘密，也不该放在种地方吧，密室暗道啥的，哪里不可以放？
可惜，没看到书的封面，也不敢过问。
借助‘助听石’确定附近无人之后，江流顺着书架摸了过去。发现凉王停留的地方是禁书一栏。当然，这里的‘禁’，只是禁止在民众间流通，并非要彻底销毁。像蓝月山、凉王府，这样的书目很多，供人查阅。
这栏的书江流也翻过。少了……
《血之献礼》。
还有呢？江流又顺着凉王走过的路找了一遍。好在这一路的书他都扫过。
“还少了一本《上离帝国》。”
“《血之献礼》……”江流翻了翻自己笔记，记录的是各种利用人血献祭的邪典。
从这两本书来看，似乎并无异常。凉王既然在和魔教对抗，又出了大量无辜百姓被杀事件，查看《血之献礼》，找寻死人和邪法之间的联系，无可厚非。
《上离帝国》，就不用说了。“不过上离国的说法不是被女将他们排除了吗？也引起凉王关注了吗？”
但他目标这么明确，叫人帮自己取不就行了吗？这个关头，看这两本书很奇怪吗？
等等，他身边没人。说明他看这两本书，不希望被身边之人看到。
江流的眉毛抬了起来，“他身边有魔道之人！”
正常情况下，凉王为了破案、为了平乱，看这两本书无可厚非，叫人取来便是。现在亲自来取，是不希望被身边的人掌并不像握自己行动。
这就说明，凉王和魔教的关系并不像他和水玉柳想得那么简单。“合作、胁迫、互相利用？现在事态严重，云京派了大批高手过来，这让凉王意识到局面失控，所以，想要更进一步地了解魔教的意图和打算？”
江流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江流川柯南上线。
“既然和魔道正式打过交道，凉王肯定对他们的情况更加了解。所以上离国，是一个正确方向，女将她们将其排除，其实陷入误区了。”
“这脚步……”这里的地面刚打扫过不久，湿渍并为全消，细看有凉王留下的脚印。说是打扫，应该时不时监视一下江流的举动。
除了《血之献礼》和《上离帝国》两处，还有一个地方的脚印有明显的变向。他在这里停留过。
江流把脚顺印子着放上去，正入眼中的两本书，江流都翻过，都是讲述魔道延寿之法的，水玉柳口中的‘血修’、‘阴修’，应该也是出自类似的记载。
既然《血之献礼》都拿走了，这里有关‘血修’更详细的记载，为什么放着不动呢？
唯一的解释是，他已经看过了。看过了有必要在这里驻足吗？也有可能。
江流退了十几步，顺着那排脚印一路走来。心里想着凉王心态可能的变化，然后陡然停住。
看到的眼前有关长生秘法的记载。“他是下意识想到，这两本书有没有被我翻看过！”
如果不是‘血修’，那就可能是‘阴修’，结合那日的哭声，以及满院子青春靓丽的丫鬟。这样的猜测不无可能。
会是这样吗？江流心中犹豫了。毕竟这全是自己的凭空想象，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甚至连特别明显的迹象都没有。
再一个，自己有本事去考证吗？还是等女将回来了，向女将说明自己的设想。
会得到认可吗？他知道女将不轻易怀疑同一个正营的属下和伙伴。就算不信凉州的办事能力，也不会从凉州官员身上找突破口。
这样的大胆的想法，除了冒昧，再起不到任何效果。
“但愿是我想太多了。”反正明天就要上一线杀敌了，江流绝顶将这一切先抛到脑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