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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后，凤华无双的身姿再次降临鸟背之上，伸手把两本工具书递给了江流。“衣服我不会帮你收的。”
“非常感谢域主大人。”非常感谢。
“衣服就等你去了那边再说吧。”
江流点点头。
“反正你也经常不换衣服。”
“？”我有吗？为什么你在衣服的问题上反复强调？“大人误会了吧，我只是所有衣服都长一个样，其实是每天换洗的。”
尤其是部队里的体能训练。能从发梢汗湿到内裤，一天到晚下来，就相当于把衣服在汗水里泡过，怎么可能不换洗。
“是吗？那你来的时候，为什么好久都不换那条短裤？”
你是不是傻？“……那是因为我没有机会换洗。”
女将下巴一抬，“哦！”
……
“对了，山外，给你说一下。到了那边，如果我不在，你要紧跟玉柳，知道吗？”
看来水玉柳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遵命，一切听大人指示。”
“大人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看护公子的安全。”水玉柳眼神落在江流身上。怎样，这下你放心了吧。
女将现在很想像在自己府上一样躺下，可惜鸟背的空间有限，她一躺，其他人又不好靠近，坐的空间就会受到很大压缩。
站也不爽，做也不爽。“山外，把你看得内容念出来。”
“是！”江流对着《圣语通解》便念了起来。
说实话，很干。就像早读时，其他人都在读唐诗宋词，你在读《新华字典》一样。
“停，你不是都懂了吗？还带这本书干嘛？”
“回大人，因为此行任务是平乱。带书的目的只是闲暇时间查漏补缺，巩固记忆，争取对圣语的了解精确，不犯错误。”
“用不着，普通人学圣语根本没有这么严格的标准。非相关工作者，应浅尝辄止、不求甚解。玩文字游戏的，没几个大人物。”
“真的吗？”我咋不信呢？
“多看、多听、多说、多写，水平自然而然就能达到要求。深究抽象的元符和释意，最大的作用就是提升你转牛角尖、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能力。”
江流眼角瞟到水玉柳在笑，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在笑女将。
“红玲，你把那本《天妖劫》拿出来让他读。”
“《天妖劫》？”一个熟悉的名字，那本书不是分类在奇虫异虫一栏吗？她这次出行还带着干嘛？和魔教有关？
江流把书大致翻了翻，有女将的指示把某些部分读了出来。当然还接受了一些询问和发音上的纠正。
《天妖劫》篇幅不长，大概只有几万字。不过文字精简，没有过多的叙述，信息量还挺大的。而且从它的著作年头来看，也很有历史了。
大致讲述的是，十几万年，一只异虫修炼成妖，灾祸笼罩东方大地。最后各方大能共同施力，消灭天妖，还东方大陆和谐安宁的事迹。
“我有些不太明白，域主特地带了这本书出行，是和此次的魔教有关系吗？”
“没有直接关系，但根据有限资料的记载。东方魔道发展最迅猛，力量最鼎盛，就是在天妖时期。了解魔教的意图和行事方式，这本书或许可以提供借鉴。”
“大人现在有什么发现吗？”
“天妖拿手的手段就是蛊虫、毒物、阴尸、傀儡，在他统治期间，东方大陆毒物遍地，各种阴邪之道在人间迅速扩散，邪魔四起。那时候的魔道风险低、收益高，没什么门槛。
“尤其是用毒之道，一个本事平平的人，掌握了某种毒物，只有手段得当，可以轻易杀死强他无数倍的高手。以毒屠村、屠城的行为，都时有发生。千百年发展起来的部落、城池，一遇瘟疫，朝夕之间便成了人间炼狱。
“消灭天妖之后，先贤大能们以大神通净化世界。使得整个东方大陆毒物难生，阴邪难存。魔道之人也就改变生存方式，逐渐演变成了如今的以习武和术法为主的道统。
“从历史的长河来看，魔道和正道的修行方式越来越靠近。只是说在手段和规矩上有很大不同。唯一不变的是，他们不守秩序，毫无底线，可以为了资源利益，伤天害人，杀人屠城。”
江流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有点搞笑，她在那儿东扯西扯，各种宣扬魔教的恐怖、可恶。结果鸟背上的四个人里有两个内鬼。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和水玉柳还不算魔教徒，过去没做过啥害人的事。现在水玉柳又弃暗投明了，自己也还心存底线。
“所以域主担心，他们进来大肆行动，可能和上古天妖有关系。”
“没有，这样说毫无根据。不过不得不防，现在各种瘟疫和蛊虫几乎在东方绝迹了，而神风最凶狠的毒物，我们也有相应的化解之法。”
没有生物毒素，化学药剂也没有吗？这让江流很诧异。
“如果是天妖时代，就和书中描述一样，就算中了某种寻常的毒素，能活下命来，身体也会被腐蚀得面目全非。”
没有毒就好，江流点点头，“懂了，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重现。”江流也烦毒，也烦虫子。
就算自己靠毒虫病毒登上了世界巅峰，周围都是些阴暗丑恶的毒物、满身溃烂的丧尸，那玩着有什么意思？
虫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话说回来，你还得感谢那些先贤大能，十几万年前，当初咬你的‘飞狼’还是靠一种‘牙通虫’的病菌腐蚀猎物，啃噬溃烂的尸体生存。
“经过十几万年的演化，才有现在这种，面对大型目标不断跟踪滋扰，等待对方伤口过多，流血身亡的捕猎方式。”
“原来如此。”江流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穿越到天妖时代。不然自己头盖骨上该长蘑菇了。
“所以，”女将突然以凌厉的目光盯着江流，“什么都好说，绝对不能让天妖时代再次降临。”
你盯着我干嘛？你不会是看出了我有叛变的意图吧？
“e…”江流赞同地点头道，“确实。”
“不过路稀上次不是交代说……”江流突然停下来，看着水玉柳。
“我没叫停，你就说。”女将已经把水玉柳收入麾下，这些事自然没必要对她隐瞒。
“上次路稀说的是，为了开启凡天国的某处古墓在积蓄力量。天妖可能和古墓有关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