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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让你别管年青人的事情。”原大叔酸酸地道:“就冲晓亚喜欢政爷的那个劲儿,指不定她还就希望政爷傻乎乎的呢。”
喝醉了的政爷果然很乖。
就像老家的那只大狗一样,连眼神也差不多,偶尔望过来时,都是迷迷瞪瞪的,眼中只装着裘晓亚的身影。
一路上,高大的男人都像迷路的孩子似的,紧紧的靠在她的身旁,任由她挽着胳膊,十足的依赖。
到了门口,为了拿背包里的钥匙,不得已要离他远一点点,马上便换来他的不满。
只不过,他没有和平时那般,用冷酷的样子来表达,而是皱着眉,朝她又轻轻的挨了过来,仿佛有了她胳膊的体温,才能安静下来。
“政爷,我拿钥匙呀。”裘晓亚抓到钥匙,拿在手里晃动着,此时就连钥匙撞击在一起的声音,也悦耳得像某种乐章。
丁政“嗯”了一声,淡淡的鼻息就落在裘晓亚耳畔,让她羞红了脸,“政爷,小心脚下呀。”她小声提醒,一只手打开门之后,让他站在鞋柜旁,然后帮他拿出拖鞋,放在他脚旁,“能自己换鞋吗?”
醉酒状态下的政爷在裘晓亚眼里退化成了一个智商五岁的大宝宝,见他低点,她引导着道:“政爷,那你换鞋,我去把沙发整理出来,让你休息一下,好不好?”
“嗯。”依旧是浅浅的一声回应,可却沾染着一点点儿鼻音,裘晓亚回头,轻轻惦起脚,忍不住便顺着他高挺的鼻梁,用食指的侧面,刮了一下。
丁政微微皱起眉,有些不适地道:“痒。”
裘晓亚的手顿在半空,还担心他会生气,听他带着一点委屈的声音,一时震惊差点忘了反应。面前的男人依旧是那样俊美无双,眼深鼻高,五官刀削似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五官是受老天爷眷顾的。
可却偏偏因着今日的神色与以往不同,眼神少了锐利,多了醉雾朦胧,便洗去了一身戾气,让裘晓亚觉得,政爷,怎么会这么可爱。
她还不知道现在有个词,叫作反差萌。
她的停顿,让丁政狭长的眸子微微有些不解,在她反应过来前,他低下头,把鼻子送到她的食指上,轻轻蹭了蹭,“给你刮。”
食指仿佛着了火似的,裘晓亚把手指收回,握在另一只手里,双手放在胸前的位置,几乎能感受到隔着胸膜,底下激烈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跳。
被她拒绝的丁政皱着眉,迷迷糊糊地又“嗯”了一声,仿佛不知做错了什么,怕被嫌弃的孩子似的,委委屈屈地垂着眼角,朝她望过来。
“政爷,去沙发上坐着!”知道他是喝醉后才会像求人抚摸的大动物似的,在向她示好,裘晓亚心底软软的,赶紧打断脑中想去摸摸他的头发的念头,扶着他,走到沙发上,“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好不好?”
“嗯。”
裘晓亚走到厨房门口,回头一看,就见他端端正正地,挺直了背坐在沙发上,双手微蜷,放在膝盖上,视线与对面墙上的画平行。
就连坐姿,也像学校时的三好学生。
裘晓亚抿唇一笑,进厨房熟练至极地热了一杯温温的牛奶,倒在玻璃杯里,端出来拿到他面前。
“政爷,喝了它,好不好?”她其实不用问的,只是拿过去,沙发上的人就有了相应的动作,双手接过了玻璃杯,只是他一只手有伤,裘晓亚还是不放心,双手一路护着杯子,见他一口气将牛奶喝光,才将杯子收回去,洗刷干净后放好。
师兄司图南总嫌她喝醉后酒品不好,那政爷,不吵不闹的模样,应该就是那种酒品特别好的人吧。
喝完牛奶的人还是坐在沙发上,没有过多的动作,仿佛只会听从她的指令,她洗好杯子出来,见到他嘴角的白色印迹,忍不住笑了起来,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弯下腰来,正好见她靠近,政爷就抬起头来。书吧达 .shubada.
两人的气息一时隔得好近好近。
裘晓亚沉浸在他的目光中,差点忘了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看到他嘴角的牛奶后,才咳了一声,捏着纸巾,轻轻将那点液体擦拭干净,“咳,好啦,又是帅哥一个啦,政爷,现在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要。”丁政听她这样说,便马上将双腿抬到了沙发上,然后就着她的枕头,乖乖地平躺在沙发上。
裘晓亚想阻止已经来不及,看到自己每晚睡觉流了口水的枕头就在他头下,,脸上更加热了,仿佛多了个蒸笼,把她的体温在慢慢蒸高,“你,你去房间睡就好了嘛。”
她睡刚刚好的沙发,政爷的大长腿还要露出小腿在外面,一点儿也不舒服。
“就睡这里。”丁政以为她要赶他,把身体往沙发里面一转,脸朝内,甚至还用脸在枕头上特意蹭了一下,“这里有让人安心的味道。”
那,那是口水味啦——
想她一个女侠,要是被政爷知道,她睡觉会流口水,不知道会不会形象大损——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政爷,让她如何是好。
裘晓亚咬住下唇,为孩子气的政爷而心乱不已,可又情不自禁地守在沙发前,不想就这样离开。
“我想听故事。”
面朝里的人突然发出闷闷的指令。裘晓亚愣了一下,才确认他刚刚说的话,“政爷,你说,想听故事?”
“嗯。”又是简单的一声回应,裘晓亚杏眼转了转,在脑子里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她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有一天,小和尚想听故事,老和尚就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
“我想听安徒生童话故事。”占据了整张沙发,长腿也无处安放的人终于转过身来,他将双腿曲起,高大的身躯与沙发形成对比,显得有些可怜的模样,“以前,妈总是会给我和哥哥讲安徒生童话故事,可那些故事都是骗人的,安徒生真正的故事,一点儿也不美好。”
今天,给大家送一首诗:
诗名:关于一个干妈的往事
笑,永远是她是美的符号,
当她用瘦小的身子抗起了一个家,
还用善良赢得了乡亲们的信赖。
她微驼的腰,
便成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而我是压弯她的腰的,
一个罪人。
(干妈过世也有几年了,她是我老家那个村里的妇联主任,帮了很多的小朋友和孤寡老人,而且在曾经的年代里,也算是个知识份子,是个很温柔很有气质的美人。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总犯肠炎,不管什么时候,我一犯,奶奶喊一声,住在我家对面的干妈都会匆匆赶过来,我五岁开始刷牙,也是她教我的,她是我小时候给了我很多照顾和善意的人。可惜,我却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只有这首写在很久之前的不伦不类的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