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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成人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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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思瑾,你不是,这是你的命运。你生来就是天下的救世主,你别无选择。
    “我这个做哥哥的只能做你身后的一片天,为你开出一条路,让你的路走得不那么困难,其他的都要你自己去做,自己去走出属于你的命运。”
    夏思瑾有些愣愣地看着夏刑,他面上的厚望与期待,以及懊恼和自责全都一股脑地冲进她的眼睛里。
    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不停地刺激着夏思瑾的大脑。
    她一直感受着来自师父和父亲的和蔼却又严厉的关爱,景洛轩无微不至的友情,但他们都没有夏刑这样热烈而直接。
    从前的种种歧视和冷漠,和如今的被关爱和放在心上不停地在夏思瑾的心中来回交缠。
    就像一张细密的网,紧紧地勒住她脆弱的心脏,直到开始渗出血迹,让她觉得生疼至极,甚至有想哭的冲动。
    夏刑见夏思瑾两眼微红,不住地哽咽,温柔地笑起来,拍了拍夏思瑾的头。
    此刻他们只单纯的是一对兄妹,没有大将军,也没有神女,更没有君与臣的关系。
    夏思瑾没有了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笑不达眼底的模样,夏刑也收起了在疆场征战时留下的苍凉和凛凛杀气。
    箐藤架着马车,红烛三个人坐在前面,都只是安静地坐着,再无其他。
    天上的月亮悄悄地睡着,微弱的光芒撒向整片大地,静谧的夜里,虫鸣声格外地响亮,把夜色也衬得更加地安静了。
    几日后
    已经用玫瑰花瓣泡了半个时辰的夏思瑾被宫女拽着,换上及笄礼需要用的朱红色锦边的黑褂采衣和布面采履,端正僵硬地坐在梳妆镜前。
    宫中负责给她化妆的侍女围在她跟前,负责打底的撤走后,负责描眉画唇的又继续工作。
    一边给她上妆,另一边的侍女在她头上整理她满头的青丝。
    夏思瑾天还没亮就被拽了起来送进宫里,接着就是用牛奶和玫瑰花瓣沐浴。
    现在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绝色的人,不过动一动手指,都觉得整个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夏思瑾的笄礼妆才画好,头上的双鬟髻也已经束好,但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上一眼,就被扯起来送到了东房的更衣室待着。
    夏思瑾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脸,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正想抬起手伸个懒腰,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丝竹管弦之声。
    闺中女子及笄之礼一般设在家中庙堂,但因为夏思瑾身份特殊,所以就设在了皇宫之外的庙堂之中。
    而宾客的迎接本应是父母来操持,但是夏思瑾身份特殊,这种事情就变成了景洛泽和老轩王共同的事情。
    老轩王在前面迎接各位大臣,景洛晨迎接来自各国的使臣,相互行过正规揖礼后,两人寒暄着把来者送上宾客观礼之位。
    音乐响了一次又一次,不停地重复循环,夏思瑾在东房里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听见音乐声渐听,景洛泽和老轩王庄重的声音依次响起。
    “感谢各位今日可以到我星睿,参加我朝金云公主夏思瑾的笄礼,朕也为各位的到来而感到荣幸。”
    景洛泽也没说几句话,就和那些使臣和他国的王上说些好听的,便让老轩王说话,毕竟今日可是他女儿的笄礼。
    就算夏思瑾的身份再尊贵,及笄这么重大的事情,也得由她的父亲来做。
    “今日,小女思瑾将行及笄之礼,感谢各位同僚贵臣的来访,在下感到不胜荣幸。下面小女思瑾的笄礼正式开始。”
    说到这里,老轩王故意顿了顿,清清嗓子,又才继续开口。
    “请思瑾出来拜见各位同僚贵臣。”
    话音刚落,坐在景洛泽下位的巫墨轩就见到夏思瑾一身素色,脸上是淡淡的妆容,从东房的方向款款而来。
    右手搭在红烛伸出扶住她的手掌上,红色的锦边衬得一身素色的她更加鲜活动人。
    一步一步缓缓而来的夏思瑾,一进大殿就注意到了最前面的那几个人,也注意到了巫墨轩。
    自上次一别,也确实有好几天不见。
    今日巫墨轩一身暗紫色的正装长袍,上面用金丝银线和孔雀羽线,绣着象征他高贵身份的精致且尊贵的山纹和日月星纹。
    夏思瑾觉得那样尊贵且深沉的颜色在他身上格外地好看,比他之前穿的任何一套常服都要好看。
    她在心里暗暗猜测,会不会他穿上象征整片大陆最尊贵的身份的龙袍,要更加好看。
    因为那件暗紫色的衣裳就像为他量身打造一般,根本找不出任何一出的不适,甚至都已经无法用完美来形容了。
    可是在这样重要的日子,夏思瑾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巫墨轩的冲动,只寥寥瞟了一眼,就努力收起了目光。
    夏思瑾越走越近,最后在距离老轩王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放下搭在红烛手上的十指纤葱。
    夏雨岑因为是夏思瑾的长姐,这次笄礼自然就充当了赞者1。
    她就着宫女端上来的水盆盥洗双手,再将手擦净,然后立于西阶静静地等待。
    夏思瑾转过身面向所有观礼之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揖礼,然后起身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2上。
    夏雨岑端着一脸得体而且温柔的笑容,走上前取过牛角梳为夏思瑾轻柔地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在了席子的南边。
    此时正宾手3起身,老轩王跟在她落后一步的位置。
    正宾在东阶下净手,依旧用毛巾试干。
    老轩王和已略有白发的正宾相互揖让后,两人各自归位就坐。
    夏思瑾跪在笄者席上,转向东正坐。
    有司奉着罗帕和发笄来到她面前。
    正宾走到夏思瑾身前,启唇高声吟颂祝辞,一字一句尽是庄重和肃穆。
    夏思瑾笔直地跪在跟前,甚至呼吸都不敢重一些,生怕惊扰了这气氛。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注释:1赞者:协助正宾行礼,一般为笄者的好友或者姊妹;
    2笄者席:笄者进行笄礼的少女,笄者席是笄者跪坐的席子,此处是进行笄礼的夏思瑾跪坐的地方;
    3正宾手:又叫做正宾有德才的女性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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