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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板子招呼在了主子身上,可是那几个侍卫丝毫不害怕,似乎是知道在这将军府中,明媒正娶的大房夫人根本不招将军的待见。
“啪——啪——啪——”几声闷棍下来,白露的眼球几乎充了血。
芝樱被白露死死压在身下,感受着隔着人肉传来的冲击,又惊又气,一边痛哭一边尖叫:“你们疯了!放开我家小姐,放开她!你们这群天杀的,你们放开她!”
泪水呛到了她的嗓子,白露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按住了芝樱的头。
都已经打了,再怎么挣扎也无用。
后腰传来的痛感,从一开始的撕心裂肺,逐渐开始麻木……
这打板子也是有技巧的。若是不想要人的命,便只用那受力面积最宽的平面来打就是了,当时是痛,可好的也快。若是想要几板子就把这人打到残废,也有办法,用板子的斜角处最尖细的部分照着尾椎骨最脆弱的地方狠狠打下去,几板子人就要高位截瘫的。
白露眼前模糊了起来,只觉得嗓子眼一片腥甜,一口鲜血堵在她的口中,翻涌。
燕娥娇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是想要她的命啊……
白露后脊椎如同被人用千斤顶狠狠剁着了那般,几乎失去了所有感官……
“哼哼,芝樱啊,让你手脚不干净,这下好了,你的主子,亲自为你洗冤受责,还不好好感谢你的主子?”嬷嬷那恶毒的嘴脸让白露冷笑,让芝樱气得癫狂。
“白夫人,要我说,您也不必这么拼命。不就是个丫鬟吗?舍了就是了,何必这样呢?”
白露咬紧牙关,一口鲜血从苍白的唇缝缓缓流出……
“放……你娘的……屁!”
嬷嬷原本只是想磋磨一下白露的傲气,可没想到她的骨气居然这么硬。于是不由得阴沉了一张脸,老脸上布满了能夹死蜘蛛的皱纹。
“看来,白夫人还是觉得她的小丫鬟不够知罪啊,来人,再给我用力点!打到着小丫鬟知道错了,讨饶了,再停下来!”
芝樱泪流满面:“我知道错了,我认……”
话说了一半,白露捂住了她的嘴。
打都打了,凭什么认错?
渐渐的,白露觉得自己的眼睛越来越睁不开,越发疲乏。
眼神模糊。
“给我住手!”就在她快要失去知觉的这一刹那,忽然间,一道冷冽无双的声音,像是神祗般,救赎了白露。
她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身下的芝樱哭断了气。
“范大夫,求求你了快救救我们小姐吧,呜呜呜呜……”
范昂面沉如海,看着趴在地上一片血肉模糊,几乎看不清面色的白露,猛地青筋暴起!
那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等待嬷嬷的吩咐。
嬷嬷看着来者不善的范昂,高傲道:“范大夫,这是我们将军府内院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这里发号施令了?”
范昂看着那令人作呕的老婆子,眸中的寒光如同暗夜中一把锋利的剑,闪过去,几乎要了她的命。
“仆人罚主子,我范某人在豪门大院中行医这么多年,还真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啊。你们将军府,后院竟然是这样的规矩么。怎么,太后教出来的郡主,竟然在背后这欺负主母?真不知道是不是下人作恶,坏了郡主和太后的名声!我在这后院之中也有不少的朋友,有机会定是要问一问的,看看别人府中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事情!”
“你!”嬷嬷气得眼珠子都鼓了出来。
向来都是她仗着太后和郡主的名声来惩戒别人,如今居然让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夫给反过来威胁了!
嬷嬷毒辣的眼睛在范昂矫健的身姿上来回扫视着:“呵呵,这位大夫,可是年轻俊美呢,对我们家大夫人这么关照爱护,回头我可是一定要禀告将军,让将军亲自来谢谢范大夫。”
面对她这无聊的威胁,范昂只是笑。
“我还真是不怕呢,随时等着你们家将军的答谢礼。顺便告诉他,他的大房夫人,是怎么差点命丧黄泉的。”
嬷嬷面容一怔!
她随即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挥手招呼了那几个壮丁。
“撤了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范昂危险的冰眸死死盯着那群黑压压的人,直到他们消失在了围墙的拐角处,这才慌了神。
“快,把大门锁上,然后去准备干净的布子,再烧一锅热水!”
芝樱接了命令,将怀中奄奄一息的白露放在范昂挺阔的后背上,哭着道:“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小姐!”
范昂凝重地点点头,喊了一声自己带的小厮:“三七,你陪这个小姑娘一起去,把麻药熬好。”
三七从未见过自己家公子这么凝重认真的样子,于是连忙拉着泣不成声的芝樱去了厨房。
范昂背着几乎没什么重量的白露,心中一片冰凉。
这该死的封建时代后院,居然就想这么不声不响的弄死一家主母?
未免太过猖狂!
明明从后院到卧室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可是范昂却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走过最远的路。
他是真的怕了,从来都没有这么怕过,怕得他心脏“空空”地响。
将白露轻轻放在她的床上,让她趴着,后腰部分隔在空中。
范昂没注意,自己的冷汗居然浸透了厚重的衣衫。
“这该死的鬼地方,当初就不该陪着你一起跳进来,让你自己进来自生自灭好了!”
忽然间,趴在床上声音沙哑的小女人喃喃道:“你好狠的心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能说点好听的让我高兴一下?”
醒了。
范昂骂道:“我陪你干什么,陪你来着打怪闯关?”
话虽这么说,可眼眶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一片。
轻轻给白露褪去她那已经粘在肌肤上的衣衫布料,越是解开一点,范昂的怒火就越发高涨。
他真是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直接将那几个人给杀了了事!
“很……可怕吗。”白露敷上了麻药,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痛觉,只是刺痛。
看着她原本的瓷肌变成了这样的伤口,范昂心疼极了。
“没事,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