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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西棠侧头看过去,对上陈斯年噙着笑意的眼睛,她只觉得心底的火气瞬间涌起。
“不是,你有——”
病这个字都还没说出来,陈斯年的手腕上就多了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
下一秒,陈斯年的表情变了,方才的惬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冷,那只手他化成灰都会认识,尤其是那上面代表着身份的扳指。
“谢临渊?”
他嗤笑一声开口,正想再说些什么,但在他转头的瞬间,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谢临渊的腿好了?
他眉头紧蹙,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诧然。
毕竟,之前的谢临渊和废人没什么区别,如今却是和健全人一样了。
陈斯年脸色难看极了,他好不容易让这家伙废了,如今反倒又好了。
虽然心里气得不行,可表面上还是装的一片和平。
“谢总?这么长时间不见,没想到这双腿竟然恢复了,也怪我,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不然肯定要为谢总庆祝一下。”
他这话配上他的语气,倒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
这两人也是从一开始就不对付,只不过谢临渊也不太理会陈斯年的跳脚。
可如今不一样,谢临渊冷眼看着陈斯年,手上力道逐渐变大,下一秒,痛意袭来,谢斯年只能暂时放开手,许西棠也从座位上站起来。
“陈总,总是动手动脚可不是好习惯。”她沉声,脸色颇为不悦。
不过在看到谢临渊能够站起来,她心里也更多是激动,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研究设想而激动,也是因为能再度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谢临渊而激动。
今天的谢临渊没有穿西服,和陈斯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格。
纯色短袖,下身一条简单的工装裤,脚下蹬着一双马丁靴,配上微分的碎盖发,青春又帅气,许西棠突然梦回高中时期。
有一段时间学校外不太宁静,不少小混混都集中在门口,女生们放学都是胆战心惊的,没有人敢自己走,被那群畜生抓住,免不得一阵羞辱。
即便是没做什么实际的侵犯,但也让人不舒服。
那段时间,许西棠每天都能看到谢临渊早早等在她回家的路上,只要陆宴他们没办法接自己,身后就能看见一道身影,他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跟着。
许西棠猛地发现,好像一切都有迹可循——
恍然回过神,她抬头看着两人对峙,下意识想将谢临渊拉到身后。
这样的反应也让陈斯年轻笑出声。
“谢总现在怎么都需要用女人保护了?”
陈斯年嘲讽出声。
谢临渊勾了勾春,狭长的眸中没有太多其他的情绪,只有纯粹的厌恶和鄙夷。
“为我庆祝?”
“抱歉,恐怕陈家连进入宴会的资格都没有,我想现在的陈家破落的已经救不起来了吧。”
“让我猜猜,你当初像是丧家犬一样,躲到国外,甚至不惜假死逃脱众人视线的原因是什么,因为谢家没有放过你的打算,对吗?后来你发现谢家似乎不再追究这件事了,你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谢临渊每说一句,陈斯年的脸色就越难看几分。
不是别的,主要是他说的全都对了。
“谢总,做人总该留一线,说的这么难听可不太好,我可不怕谢家,毕竟谢家也不可能高于法律一手遮天是不是?”
“当初的事,如果谢总有证据,大可以把我送进去,我当然没有怨言。”
陈斯年一脸无辜,这姿态作出来,实在是违和。
许西棠被他的态度气到了,想要说些什么,谢临渊却拉住她,朝她摇摇头。
“和狗争论有什么用,他又听不懂。”
“以前我还以为陈家就只出了陈煜这个蠢得,后来我才知道,感情陈家人都一个德行。”
他冷哼一声,拉着许西棠要去旁边坐,刚转身,就想到什么,他一脸神秘的看着陈斯年,“谁说我没有证据,只不过比起送你进去,我觉得,还有更好的报复方式,比如——”
他不再开口,只是笑着转头离开。
许西棠也跟着他往前走,周岩在一旁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真是,吃到了个大瓜!
等温甜甜从卫生间出来后,看着许西棠不知道去哪了,有些诧异的看着身旁的周岩。
“棠棠呢?”
周岩指了指一旁沙发上坐着的女人,“那呢。”
许西棠正对着他们的方向,温甜甜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没仔细看,只看到她对面坐了一个男人,宽肩窄腰,看起来真是角色。
“男大?”
“棠棠玩的这么开?”
“真不怕被谢临渊知道?”
温甜甜揉了揉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那边。
“你就没想过,那人可能就是谢临渊?”周岩有些疑问的问着。
也不怪甜甜震惊,就是他也没想到,谁能想到有一天谢临渊会站起来了!
“谢临渊?你说的男模都比这个靠谱,你疯了还我疯了,谢临渊身边连个轮椅都没有,难不成你要跟我说,他能站起来了?”
温甜甜嗤笑一声,结果下一秒——
“不是,真的?”温甜甜看着周岩沉默许久,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让温甜甜意识到,这小子没开玩笑。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凑过去,一直到看见谢临渊的正脸,才确信眼前的人还真是谢临渊。
“那你们待着,我和周岩就先回去了,恭喜啊谢总。”
温甜甜干笑一瞬,说着就赶紧拽着周岩离开了。
人都走后,许西棠这才看向面前的男人。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许西棠左看右看,总觉得还有些不太敢相信。
“看什么,看你的未婚夫是不是假的?”
谢临渊有些好笑,再度能使用双腿,他只觉得幸运,幸运的能像是个正常人一样,幸运的还能为自己做些什么。
“哪有,只是觉得,有些神奇。”
“对了,刚刚你和陈斯年说的——”
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余下的话也就没说出口,谢临渊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这条腿,当时就是被他弄废的。”
谢临渊轻描淡写的说着,可许西棠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她想要开口安慰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酒馆内的歌手唱着一手抒情的老歌,调动人的情绪。
许西棠也不由得跟着心情低落了几分,没由来的低落,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
“棠棠,我们之前说好的。”
“等我腿好了,我们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