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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琰坦然地看着他。
白谦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问，“先生……比较看重哪一位……殿下？”
萧琰早就知道白谦可能会问他这个问题，所以他也没有很诧异。
“你觉得呢？”
“白谦愚钝。”白谦低下头。
“你爹就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
白谦摇摇头。
他既然都要去京城了，必定会想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有白谦更在意或者欣赏哪一位殿下所以他很早之前就问了白扬。
白扬作为旬阳州府最大的官，对京城自然是有了解的。
因为通过科举考试的学子，如果是陛下钦定的前三甲，那么肯定会要在朝中历练一段时间，也就是待在京城。
白扬当时虽然不是状元，但是也是圣上钦定的第二名。
在得了功名之后，他就成了翰林院的一位官员。
白扬这人不光聪明，也非常会做人。
所以，他在翰林院过的非常顺心，后来因为一个小机遇，还成了一个有实权的官员。
之后就是旬阳州府这边的州府大人因为贪赃枉法被株连九族。
本来白扬是比较低调的，他以为那旬阳州府的州府大人位置，很可能是当年那个状元的，没想到这个职位，居然落在了自己头上。
原因嘛，没人想到会是因为当时状元与当朝六皇子来往密切，所以让皇帝对他生了疑心。
最后，白扬这个第二倒是得了重用。
这个国家总共也才十二个州府，旬阳州府是面积第三大的。
总之，能够得到州府位置的，基本都是很受皇帝重用的人。
白谦就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问自家父亲这个问题。
没想到，白扬压根就没有回答他。
所以，白谦今天才会过来问萧琰。
萧琰跟白扬在京城时就认识了，两人私底下交情非常不错。
白扬比较看好哪一个，跟萧琰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吧？
“所以你就来问我了？”萧琰问道。
“不然我也不知道该请教谁了……”白谦看着萧琰，面色还有几分无辜。
“很可惜，我也不能给你答案。”萧琰撇撇嘴。
“为什么？”
白谦十分不解。
“我很相信我的父亲，我也相信先生，所以先生就说吧……我肯定不会……先生肯定不会影响我自己的判断，我只是想知道，先生更看重谁一点。”
萧琰摇摇头，“人各有长处，皇子也不例外。”
“那——”
“我跟你爹想法一样，这种事还是你自己判断为好。”
萧琰口气极其淡然，“而且我已经不想管这些事了，以后你去了京城，跟每个人共事之后，或许就会有自己的看法了。”
白谦知道，萧琰这是不会跟自己说实话了。
又或者说，萧琰其实并没有看好谁。
“我知道了。”白谦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我应该自己判断才对，总不能一直依赖先生还有我爹。”
“这才对。”
萧琰的确有这个意思。
“日后你在京城，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决断，若是都依赖旁人，若是旁人靠不住了，你岂不是会很慌？”
“白谦谨遵先生教诲。”白谦拱手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