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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主持完会议就回津泽了。
留下瞠目结舌的一众销售经理和一个烂摊子。
赵萍没有说话，她得知老郑来了之后，还精心打扮了一番，期望给未来的公公一个好印象，但当她看见老郑带来了李彦，就没再说话，甚至都没上前去和老郑打招呼。
即便后来郑诚左哄右哄，赵萍当天硬是一句话没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些销售经理，也没说话。
在老郑宣布这个消息时，都愣神了，然后觉得荒谬。
郑诚年纪虽小，好歹是太子爷，他来管理公司，别人纵然有不服，但也没法说什么。
公司都是人家的，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现在又来一个李彦，看这年纪，比郑诚还要小吧，能有什么经验？
听老郑介绍说：李彦在宏昌装饰做过一个小分部的经理，曾创造过月销售过千万的神话。
不说别人，单文霍心里就忍不住吐槽：“千万，还叫神话？我还做过三千万的，那不成仙话了？”
确实，宏昌装饰的规模是正诚没办法比的，他们看不起李彦的经历，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半年的业绩比较惨，过千万业绩的分部，还真没有。
而李彦又是在今年五月做的，这正好压了他们一头。
销售就是如此，看钱多少就可以了，高低一目了然，谁也没办法说什么。
作为销售的总经理文霍没有发表意见，其他人自然不会表态。
大家除了鼓掌，就是接着鼓掌。
会议就这么顺畅地完成了。
只是大家看着李彦那年轻得有些过分的脸，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正诚在大少爷的手下已经乱了半年了，本来看着老郑来了，公司能够恢复正常。
却没想到，老郑再次弄个娃娃过来管理公司。
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老文，我们要不要向董事长提提意见？”
会议开完了，正海分部的经理朱三开挤进了文霍的车，小声地询问着。
文霍刚见他们扎在一堆议论着什么，看样子朱三开说的，就是大家刚刚综合的意见。
这些天，实在是被郑诚的无知搞怕了。
他们混到这个位置都不容易，正诚装饰的条件又十分的优厚，自然都想公司能够长久些。
可姓郑的两父子，仿佛就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这让他们如何不忧心。
“开会的时候，你没注意？这李彦与郑家父子明显是有关系的，说不定又是哪个房的亲戚。说，有用吗？”文霍冷笑，抽出两根烟，扔给朱三开一根。
朱三开接过，点燃，猛地抽了一口。
这，他怎么看不出来，就郑家父子对李彦那殷勤劲，说李彦是老郑的私生子怕是都没人会意外。
可就这么眼看着公司沉沦下去？
“这些天的业绩你也看到了，这都快八月了，正是最装修最旺的时候，可业务员想开个单，都千难万难。”
文霍也急啊，不然他不会死皮赖脸地拉着郑诚去看工地了。
但并没什么卵用。
“再等等吧，过了八月，还没什么起色的话，我再跟大老板提提。”
文霍有些腻味地将抽了半截的烟掐了，他连大老板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提个屁的意见，这不过是个拖延手段罢了。
能拖得了一时，下个月呢，下下个月呢，怎么办？
烦，不是最近，而是往后都比较烦。
朱三开见文霍也没主意，只得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要为自己准备条后路了，一旦正诚不行了，随时找好下家跳槽。
公司的事，就这样吧，他们在这，也不过皇上不急急太监，没用。
“也只能这样了。”
文霍发动车子，笑道：“至少，新来的这个总经理是做销售出身的，我们的日子应该会比之前好过一点。”
朱三开也笑笑：“前提是，别自以为是地瞎指挥。”
当然，最为担心的，还是老郑两口子，这毕竟是自家的事。
当老郑将聘用李彦的消息告诉给妻子时，王荟就一整夜没睡好觉，但也知道电话内问不清楚。
坐立不安地等了一天一夜，老郑刚进家门，王荟就迎了上去。
“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王荟知道正诚装饰出了问题，但具体的事情还不了解。
为什么老郑会做出这么奇怪的决定，或许能从事情的起因找到答案。
老郑将脱下的外套交到妻子手上，接过温水，大口地喝了两口，这才舒适了不少。
毕竟不再年轻，来回赶了三四天的路，人都快虚脱了。
老郑一边将京城发生的事给妻子叙述了一遍，两人一边往客厅走去。
“你是说，你也不清楚公司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贸贸然地将公司交给了郑诚的同学来处理？这……”
王荟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老郑脑子里在想什么。
都是刚毕业一年的大学生，李彦就是再高明，能高明到哪去。
况且，公司在这一年内，已经被郑诚弄得不成样子。
李彦匆忙接手，能做什么？
“哎，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一到那，小诚就跟我嘻嘻哈哈的，我就是想管教都管教不了啊。如果我去插手正诚装饰的事，公司或许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但所有的事又回到了原点，那么小诚这一年的历练就白费了，我们所做的一切也就没有意义了。”
是的，他们夫妻的初心是要培养郑诚，为了这个目的，即便搭上一个正诚装饰又何妨。
作为母亲，王荟还是有些担心。
“你这么做，是不是太急了点，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再等个几年，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至少，你也应该扶着他们走一段才是。如果正诚装饰真就这么倒了，对他们不仅没有教育意义，反倒可能打击他们的自信心，后果只怕更严重。”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郑诚，从小到大可都没怎么受过挫折，这半年来，每次打电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要不是老郑拉着，王荟早就跑去京城，把郑诚接回家来养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