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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常永还比较委婉,也就送送花,送送吃的,说些暧昧不清的话,余静思烦不胜烦,想到吃人嘴软,忍了。她的忍让换来的是常永的变本加厉,嘴上说说演变成了动手动脚。
余靖希还觉得常家都是大善人,丝毫不知道对方对他的好建立在对他妹妹的骚扰之上。
余静思性格内向,也不好意思把自己受到骚扰的事儿和哥哥说,又忍了近一个月,实在忍不下去,打电话报了警。
Z府还没垮台,但对农村及偏远地区的掌控力已经很弱了,出警调解一番,口头警告常永不准乱来,就没了下文。
余靖希这时才知道妹妹遭受的一切,可他们离了常家又能去哪儿?外头天寒地冻,他们也没吃的,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为了保护妹妹,他搬到妹妹的房间住,兄妹俩像小时候一样挤在一张床上,两人都穿着厚厚的睡衣,一人睡一头,没有丝毫过界行为。
常父常母心里龌龊,看什么都脏,觉得兄妹俩有问题,给儿子戴了绿帽子。
又想到他们对余静思巴心巴肺,看在她的面上,待余靖希也亲如一家,她却恩将仇报,报警害他们儿子,这样的毒妇,她愿意嫁,常家都不敢要。隔天,常家煮起了两样饭,常家四口吃玉米糊糊、白米粥,余家兄妹吃谷糠和烂红薯。常父常母想用这种方式逼兄妹俩离开他们家,两个成年人吃得再少,吃得再差,也要消耗粮食,那些粮食拿来喂鸡,多生几个蛋给儿子、孙子吃不是更好?
常永没睡到余静思,对她还有几分怜惜,舍不得她吃糠咽菜,出来唱.红脸,当着兄妹俩劝父母不要这样,之前是他的错、他太心急了云云。劝完再和余静思道歉,表示和女孩子相处的时间太少,不会把握那个度,非常抱歉给余静思造成困扰。
余家兄妹刚毕业,没在社会上混过,不了解人心险恶,听完他的话信了七成。
余静思还反省是不是自己有时候行为举止不恰当,给了错误的信号,导致常永以为有机会。先不说性格、外貌和家庭,单单年龄这一项两人就不合适,差了十来岁,她又不缺父爱,要找也是找个和她年龄差在五岁以内的,郑重其事的委婉向常永表达了这一意思,常永脸上笑嘻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决定霸王硬上弓。
强来也得讲究策略,他可不想把自己搞进局子里,私底下和父母商量,以道歉的名义,将兄妹俩的待遇再提高一层,什么洗衣服、扫地之类的活儿少安排,等他把人睡了,生米煮成熟饭……兄妹俩看在优待上不报警是最好的,他就有信心慢慢把人磨到手,万一报警,到时候倒打一耙,说余静思为了吃的勾引他,看他们家没多少存粮后悔了,这样一来,娶余静思做老婆是没希望了,但他把人睡了,也不亏。
常父常母见儿子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余静思弄到手,按下心中不满,顺了儿子意,心想:女人嘛,再不情愿,有了孩子也就认了,如今又没药店卖避孕药,儿子身体也没问题,一击即中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被优待着兄妹俩渐渐放松戒备。
这天余靖希上山砍柴,常永烧水擦了身,第一场雪后他就再也没洗过澡,身上死皮一层摞一层,擦身之后泥垢泡发,被炭火一烤,难闻的味道散发出来。
盆里的水漆黑,毛巾也漆黑,常永懒得再烧水,没擦第二次,穿上一身干净衣服推开余静思的房门。
余静思见他换了衣服很是诧异,天气太冷,洗衣服必须烧热水,烧热水费柴火,常母定了家规:只准洗内衣,外衣全部留到天气暖和再洗。
因此她的外套已经脏得发亮,往日所有人都脏兮兮的,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此时和常永一对比,有那么点儿自惭形秽,还有点儿莫名其妙,常永换衣服是为什么,进她屋又是为什么?
“静思,哥哥忍不住了,你就从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常永猥琐笑着扑上去。
余静思个头小,力气也不大,哪儿抵抗得了,就在常永即将得逞的时候,余靖希背着柴火从山上回来,他听到动静提着扁担进屋,一扁担敲在常永后脑勺,将常永敲得头破血流,却没将人敲晕。
常永大怒,和余靖希扭打在一起。
余靖希才扛了柴火,累得眼花腿软,一刻钟不到就落在了下风。
哥哥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余静思吓得疯跑出去大叫杀人了,乡下地方两户人家打个架都是大事儿,遑论杀人。
许多人涌入常家,常永怒气骤褪,头脑清醒,心里涌上一阵后怕,余靖希死了,他就得坐牢,这么多人看着,抵赖不了,外头的酒店、宾馆也没开门,逃也不知道逃去哪儿。
一位大娘推开常永,探了探余靖希的鼻息,还有气,帮他松开领口,叫来村长主持大局。
村长又叫儿子去找医生,镇上太远,路上危险,黄海智跑到隔壁村严家请了严老爷子,严老爷子是个赤脚医生,十几岁就开始给邻近几个村的猪牛接生,也治家畜摔断腿什么的,医人他还是头一次,不敢乱开药,帮余靖希正了骨,用绷带和木棍将骨头固定,收手了。
后来的事情方鉴都知道了,伤了人,村里总得商量商量拿出个解决方案来,这已经不是余家兄妹和常家的事儿,而是村民和灾民的之间的事儿。
灾民们看见余靖希的惨况就想到自身,唇亡齿寒,今天村里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下一个任人搓圆捏扁的就是他们,他们必须站出来做余家兄妹的后盾。
村民们理亏,长眼睛的都知道错在常永,但也不能由着灾民们狮子大开口。
蒋玮民出主意:“这事儿简单,永子把静思娶了,以后余靖希就在家里躺着养伤,什么时候伤好什么时候干活儿,永子受累多干一个人的活儿”,这人是常永的表哥。
“我呸,亏你说得出口,静思才二十三,常永三十多了,还带个娃,她眼睛瞎了要嫁这种人”,说话的是一个灾民。
“怎么说话呢,我弟有粮有房,一表人才,多的是女人想嫁给他。”
“吹牛也不打草稿,谁不知道常家干的缺德事儿,除了智障……啧……”
“你什么意思,想打架是吧?”
“打就打,谁怕你不成。”
“别吵了”,村长叫儿子和侄儿将吵起来的两方拉开:“我们村里的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外人来说。”
灾民脸色发青,蒋玮民得意一笑。
村长接着说:“但是,自家人是什么样自己心里也有数,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娶不娶的别提”,叫女孩嫁一个想强.奸她的人,亏蒋玮民说得出来。
蒋玮民一噎:“那你说怎么办?”
“我不知道,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你们年轻人想法子”,村长又把皮球踢出来。
另一个灾民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按一天一斤粮算,常家赔靖希一百斤粮,再赔五十斤粮做静思的精神损失费。”
“一百五十斤!你把我杀了,看我有没有一百五十斤”,常母坐到地上。
“常大娘,你这小身板没有,你儿子肯定有”,常永缺吃瘦了很多,但基数大,再瘦也比一般人胖。
听到这话灾民和村民都憋不住笑了,气氛轻松很多,以前就有人揶揄常母为啥不开养猪场,看常永那身肉,常母开养猪场保准会发财。
“一百五十太多”,村长说:“静思,你自己说要多少粮?”
余静思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一百二十斤粮,加我现在住的屋,那间屋我要换锁,开春我再搬走。”
“黑心肝的贱人,打了我儿子还想住在我家”,常母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余静思:“你滚,滚去睡大马路。”
“我住你家是Z府安排的,你有本事去镇Z府闹”,被逼急了,这个面团般腼腆内向的女孩嘴也利索起来。
“哎呦,欺负老婆子了,老天爷你开开眼,劈死忘恩负义的贱人……”
“撒泼能解决问题吗?”村长说:“再吵吵,咱们村所有人走一趟送常永去警局。”
常母闭嘴,她儿子非礼余静思在前,打伤余靖希在后,进了警局就得坐牢,进了牢房多半出不来。
常父出来说话:“一百斤粮,加你现在住的屋,行就行,不行你送永子去警局,家里拿不出更多的粮了。”
余静思没看出常父是在以退为进,咬着唇点头。
赔偿方案确定,大家也就散了。
周易觉得余静思继续住常家不安全,又想不出更妥善的处理方法,让一个年轻女孩带着受伤的哥哥回北方或者去镇上租房都不现实,外头太乱,一个不小心就得出事。
鉴哥有秘密,他们家不方便收留外人。
其他村民……他没那资格要求别人按照他的想法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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