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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眼珠乱转想拖延时间。
方鉴语含威胁：“你乖乖的,就只做一次，不乖的话，等我休息够了……”
“我乖,我乖”，周易知道他男人言出必行,利索的爬起坐到男人腰间，半晌没下一步动作。
方鉴忍得拳头都捏紧了：“宝宝,快。”
“别急嘛，我要做做心理准备。”
“又不是第一次，做什么心理准备？”
说得像他身经百战……呜，他真的身经百战了。按现在的频率算，再过个小半年就能凑满千战。
可他还是放不开，没人规定经验丰富就不能害羞。
方鉴：“小祖宗……”
“别催了”，周易心一横，掀起被褥将两人盖住。
黑暗中,狰狞的野兽被放出牢笼。
周易咬着唇,轻轻哭着，腰肢如弱柳般款款摆动。
方鉴瞳孔微微放大,脑内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思维停滞，意识模糊，如在云端。
……
周易记不清什么时候从坐着变成趴着了,他膝盖好疼,肚子好涨,腰好酸。
方鉴将饺子放锅里蒸上，又拧了帕子来给媳妇擦脸：“宝宝，洗脸了。”
“我不洗”,周易将头藏进被褥里。
“乖，待会儿眼皮肿了眼睛会疼。”
周易迟疑一瞬，蠕动着将脸露出来，他眼皮已经肿了，胀疼胀痛的。
方鉴心虚又心疼，用帕子给媳妇敷着脸，手一捞，将人抱去池子里泡着。
泡了几分钟，难受褪去，周易的小脾气也跟着消退：“去把床单被套换下来洗了。”
温香软玉在怀，方鉴不想动弹：“待会儿去。”
“干了不好洗。”
“亲一下，我就现在去。”
嘴巴都给他亲疼了，还没亲够？周易敷衍的在男人面颊上波儿了一下：“去吧。”
方鉴扣着媳妇后脑勺狠亲了五分钟，亲得媳妇拧他了才去干活儿。
床上好办，换洗了就是，媳妇的衣服有点儿不好弄，撕烂了缝起来不好看，贴身衣物缝得皱皱巴巴的说不准会硌肉，媳妇那身小软肉实在太嫩了。
周易瞥到撕烂的衣服，暗骂一声败家子，男人都成他的衣服杀手了，今天撕五件，明天撕六件，多少衣服都不够造，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买到衣服：“你赔我新衣服。”
“好，赔你，下午到镇上买。”
他就随口一说，男人竟然答应了：“镇上的门店没开吧？”
“没开门不代表里面没住人，我去叫门问问。”
“算了，去镇上不安全。”
“放心，我出门不安全的是别人。”
周易：“……”这话说得也太装逼了，他要是也有底气这样说就好了。
方鉴：“下午我不在，你把门窗关好，谁来敲门都不要开。”
“好”，周易嘴上应得快，心里根本没记住。
方鉴想想还是不放心：“宝宝，要不你还是呆空间？”
“我不，空间不好玩，我要在外面”，周易先发制人：“要么我和你一起去镇上，要么我呆在家，你选。”
他哪儿敢带媳妇去镇上，遇上拦路抢劫的打起来了顾不上，如果当着劫匪把媳妇收进空间，劫匪的命就不能留了，他可不想被什么民间组织、官方机构之类的逮去切片研究。
他不怕杀人，但也不喜欢杀人。
“行，你呆家里，一定不能给外人开门，知不知道？”
“知道了。”
周易擦干拿了件男人的衣服当连衣裙穿，晃着两条大白腿去端饺子，行走之间衣摆撩起，软肉隐约可见。
方鉴唇干口燥：“宝宝，内裤穿上。”
“少管我”，他爱挂空挡。
“不穿咱们就再来一回。”
周易：“……”他男人是铁打的吗，为啥没有贤者时间？
“穿吗？”
周易屈服：“穿！”
洗完床单，吃过饺子，方鉴就戴着帽子去镇上。
周易在床上躺了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穿上外套楼上楼下转了几圈，找不到事情可干。
好无聊！
呜，臭男人怎么还不回来？
方鉴刚走到镇上，迎面撞上一群身上带血的人，好几个他还认识，是隔壁村的，稍加打便听得知他们刚刚在镇Z府闹过。
这些人都不愿意让灾民继续住在家里，家里粮食真不够吃，再让灾民住下去，活不到开春收土豆就得一起饿死。
灾民们何尝不明白这个理，可离了现在的家，Z府不一定能帮他们找到下家，找不到就只有饿着，饿几天就得去阴间报到，晚死总比早死好，多活一天就赚一天。
村民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都没用，又不敢把人磋磨死，逼得没办法，押着灾民，跑去镇Z府门口哭闹，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猫冬本就没啥活儿可干，即便将所有家务都丢给灾民，灾民们大多数时候也是闲着的，那不就是白白把粮食给外人吃了，凭啥？
几个大娘哭喊着Z府不给老百姓活路，一头撞向玻璃门。
申文贤被她们吓出来，这事儿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上头没发话，他哪儿敢自作主张，出来说了些场面话。
村民最烦这一套，什么时候了还在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脾气暴的上去就给了申文贤两耳光。
申文贤被扇得晕头转向，狂叫保安。
保安出来问村民是不是要造反，造反就得吃枪.子。
村民们听了气不打一处来，都快被逼死了，还给他们扣这种帽子，干脆反了算了。
村民们打保安、打灾民，保安打村民、打灾民，灾民反打回去，三方混战，打得不可开交。
越闹越大，镇长也出来了，出来就看见一个保安想掏枪，他一脚将人踹翻，额上滑下一串冷汗，掏了枪这事儿就是板上钉钉的恶性.事件，事后自己免不了面临上头的一番调查，说不定仕途就走到头了，骂了申文贤和保安一顿，向村民承诺七个工作日内会拿出解决方案。
村民们得了承诺，也不闹了，至于灾民，就扔在Z府门口，谁爱管谁管。
方鉴有预感事情还没完，见这一批人甩掉了麻烦，其他村民也得跟着闹，这年头没人嫌弃自己家里的粮多。
愈演愈烈的后果就是社会更加的混乱，乱到一定程度某些野心家就会冒出来煽动民心，搞什么成王败寇之类的。
他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现在的Z府是不完美，一个体系过于庞大难免藏污纳垢，但大方向上还是正确的，新冒出来的组织谁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心中叹息一声，方鉴快步走向卖服装的路段挨着拍门，前头几家要么不搭理，要么说不做生意了没给他开门，拍到第四家有个小孩从二楼探出头问：“你真的要买衣服？”
方鉴说是，小孩又说：“我不收钱，你有吃的吗？”
“我有玉米。”
“等着。”
小孩噔噔噔跑下楼，开门拉方鉴进屋，又将门关上：“你想买什么衣服？”
“男装，穿的人个头比我矮。”
“哦”，小孩点亮蜡烛，从角落拖出两个蛇皮口袋：“都在这儿了，你自己选吧。”
方鉴蹲下选，估计是很久没见过光的原因，衣服有一股霉味儿，颜色款式也比较老旧，他都看不上，小易肯定也看不上：“有没有好看点儿的款式？”
“没了”，小孩诚实的摇头：“男人穿衣服讲究什么款式，布料舒服就行了，你看这几件衣服，都是纯棉的，宽松又透气，穿得不想穿了还可以剪开做鞋垫。”
方鉴心中好笑，丁点大个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接过衣服看了看大小，感觉媳妇能穿，就要了，不要今天多半得打空手回去，媳妇该说他言而无信了：“什么价？”
“我看看你的玉米。”
方鉴从兜里摸出一袋儿干玉米粒递过去。
小孩对着蜡烛仔细检查，没有霉变的，又摸了两粒放嘴里嚼，味道不错：“唔，我想想，这袋玉米换八件衣服吧，你再看看这件白色的，也是纯棉的，还有这件深蓝色的。”
小嘴叭叭的说不停，方鉴听得头昏脑涨，随意又挑了几件。
小孩用塑料袋将衣服装好，送方鉴离开，门锁上，他就乐呵呵的跑上楼：“妈，妈，衣服卖出去了。”
二楼卧室的女人还没开口就是一阵咳，小孩轻车熟路的给她拍背倒水，女人喝了水，缓了会儿才说出话：“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小孩将玉米粒洗了洗，放进锅里煮：“隔壁那户出门了，不会有人听到的。”
“万一路过的人听到了？”
“好吧，我下次小声说。”
“没有下次，别卖衣服了，不安全”，放生人进了屋，那人起了歹心，她们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哎呀，妈，不卖衣服我们会饿死，卖衣服说不准会遇上坏蛋，都是死，不如卖了衣服吃几顿饱的再死。”
女人默然。
小孩往锅里加了一勺盐，搅匀舀了一勺水尝味儿：“可以吃了吧？”
“再煮一会儿，干玉米粒不容易煮软，下回记得先泡半天，泡发了再煮。”
“妈，你怎么知道的？”家里以前又没煮过干玉米粒。
“我小时候煮过猪食，那时候玉米粒都是拿来喂猪的。”
“喂猪，我怎么没看见猪？”
“我小时候你还没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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