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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三十五章:特工鼹鼠(第1/2页)
听了医师的汇报,总教官点了一支烟,在烟雾中思考了一会说道:“其实这最后一个也没什么不好。我们的敌人都是罪犯,而且是各种类型、无恶不作的罪犯,有毒贩、杀人犯、亡命徒。这些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残暴、残忍、嗜血都是他们的本性。对付他们,只能以暴制暴、以牙还牙。
说实话,那些心慈手软的肯定干不了这行。老人家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谦让。”
总教官出生在五十年代末,语录信手拈来。
医师并不认同总教官的观点,从医学角度上说道:“按照过往的观察和研究,他的第三重人格,就是像侠客那个和最后这个会对抗和抵消,甚至同归于尽。如果是平常人,他这种严重的人格分裂就是精神疾病,需要医疗介入。”
总教官有点不信,嘲笑说:“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被你们当作精神病啦?还要吃药?管用吗?”
医师不管教官的嘲弄,接着说:“目前医学界早已经把精神病当作生理性疾病来看待。已经广泛应用的方法是使用强力药物治疗。医生为了治愈患者的人格分裂,对他进行一种特殊的药物治疗,这种药物所产生的直接后果就是使得患者脑海中的众多个人格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某个封闭空间,再分别利用每个人格的特点对其他人格进行牵制和消灭,最终只保留最佳的人格控制患者。就鼯鼠来说,就是让这个侠客和最后那个虐待狂相互厮杀,刚才我说了,同归于尽。”
总教官连忙制止:“别别别,我说过他这两个我都要用,好人有好人的用法,坏的也很有用。”
医师出于职业的素质,解释道:“其实人性谈不上“性本善”还是“性本恶”,人从出生就带着动物性。我个人观点,我们在道德层面说的“恶”是与生俱来的动物性使然,狮子、老虎、狼这些食肉动物杀戮是它们生存的本能,鹿、兔子、羚羊这些食草动物不杀戮也是它们的本能,是人类硬给前者加上凶残、恶的标签,去赞美善良温顺的梅花鹿、可爱的小兔子。就算是猩猩、猴子这些非肉食动物也为了争夺配偶、种群地位互相撕咬甚至杀戮。
所谓的善其实是人的社会属性形成的家庭、教育、社会这些后天因素才是导致一个人成为所谓好人、坏人的根本。善恶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共存于一个人的本性中,只是社会唤醒了他的那一面。”
医师接着说:“我要提醒您,由于职业特殊性,未来巨大的压力极有可能催生出他更多的人格,这些人格不受他的身体和主观意志控制,是善是恶无从得知。随着战斗技能和经验的提高、丰富,组织上要充分和慎重考虑对他的可控性,必要的时候,可能要采取毁灭措施。”
教官咧咧嘴,“不但对他,我们对每个成员都有严密防范措施。”然后不耐烦地说:“你说他还有一个特征?”
医师将刚才的资料翻到最后一页,摆在总教官面前说道:“他的智商,158。”
总教官愣了一下,问道:“这个,你告诉他了吗?”
医师回答:“当然告诉了,这也是考核的指标嘛。他很得意,说了好几次‘怪不得我干什么都比其他人聪明。’”
总教官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道:“那你应该恭喜他一下。”
医师疑惑的道:“恭喜什么?”
总教官那满意的笑容配上狡诈的眼神说道:“恭喜他将要跟最邪恶的罪犯打交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第三十五章:特工鼹鼠(第2/2页)
在平时不用训练的时候,常轲时常想起被开除前,瞒着学校做了件大逆不道的事:他的女朋友为他生了个儿子。他已经向领导交过底,希望在正式工作前能解决现实问题
因此,常轲每个月有四天能够回到滨城过假期,过一下最后的温馨快乐的家庭生活。为了掩饰身份,组织上联系海员俱乐部,他居然分到一套房子。
但是海员俱乐部对这个编外人员没什么好感。
他住在没有电梯的七楼,儿子还小,每次抱着他回家上楼梯时,他就用力去踏地板,让那个声敏电阻控制的楼道灯泡若隐若现地亮起来,然后抱着儿子,蹲在每个楼梯转角跟女友玩惊吓游戏。
儿子总是呵呵大笑,蹬着胖胖的小腿,让他抱向下一个楼层接着玩。
房间很小,只有20多平米,厕所和厨房两家公用。
门和墙是他自己刷的油漆。他一回来就喜欢在两家公用厨房煲汤,有一次他端着盛满西洋菜猪骨汤的瓦锅破了,热汤全洒在右腿上。他马上把整瓶酱油泼在大腿处——酱油能够治烫伤。
他知道这种安逸的日子不多了。
有一天他在一家宾馆前台回复传呼,发现一本电话黄页。他不由自主伸手拿过来翻开。黄页的第一部分是个人名义登记的电话号码,他翻到“C”字头那页,找到“常”姓的时候就看到“常轲”的名字。
他有点惊讶,能装私人电话的家庭很少,不仅要花三千多块,还要走后门。这些有条件、有需要安装电话的人多数是生意人。
如果这个“常轲”就是他的话,他想不通家里为什么要以他的名义安装电话。
他拨通号码,几声“嘟”后,他听到常广亮的声音:“你找谁啊?”
声音比几年前苍老很多。
常轲沉默了一会儿,他听到一阵抢夺电话的声音。他妈妈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来:“常轲,是你吗?我和你爸都很想你啊。”
“保重,妈妈。”他把电话挂了。
他走出与澎湖岛隔海相望的这家宾馆,涨潮的浪花拍打着礁石,发出他这个南方人熟悉的哗哗声。
大街上不知哪家店面传来《外婆的澎湖湾》这首流行曲。不远处的服装批发市场录音机里传来浓重石狮口音闽南语的叫卖声。
九个月大的时候,儿子会发“papa”的音了。这时候,收到指令,他必须走了。
常轲坐在那个小厅的廉价布艺沙发上,紧紧抱着儿子,录像机放着美国电影。他一直跟女友说是去北方一个港口城市工作。
他知道,这是剩下四年跟家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他犹豫该不该把自己真实工作告诉未婚妻,想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
第二天一大早,他和未婚妻一起到了街道办。
那个胖阿姨叫他们去旁边的拍张结婚照。
照相馆师傅快退休的了,例行公事地告诉他们后天来取,常轲拿出十张十元钞票。
一个小时后,他们俩拿着还没干透的黑白照片回到街道。
常轲永远不会忘记那张照片。
照相师傅细心地用红药水点在底片上,这样晒放出来的照片红点处不感光。他脸上光滑得跟美丽的妻子一样,脸上流露出朝气勃勃又有些羞涩的神情。
那副方框眼镜让他显得非常阳光和书生气。
“我现在是个有家庭的人啦!”常轲想到这有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