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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吧。
我抹了一把眼泪，故作轻松地给厉擎天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你可能要白忙一场啦，医生说我只是这些天饮食不规律，肠胃有些抗议。这些东西……我们估计用不上了呢。”
林飒担忧地看着我，“您真的没事吗？我怎么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我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当然没事了，我的胆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真的生病了，我早就回家里歇着了，才不去管公司的事……这些天可累死我了……”
或许是我演技逼真，或许是林飒好骗，她思来想去最后终于面色缓和，不再刨根问底，等到她去开车的背影逐渐远去，我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那一瞬间，疲惫就要将人湮灭。
“你说你啊，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我手揉着小腹，说来奇怪，明明昨天真切地感受到过生命的跳动，今天却又像是一潭死水，难道真的像是医生所说的那样，那里真的有一个……能置我于死地的瘤？
正沉浸在恐惧和担忧中，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我吓得一个激灵，拿起手机，是厉擎天。我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啊……
“喂？”
“我刚才看到消息……医生怎么说的？”厉擎天声音轻柔，依稀能够听到一些风声，他应该是找了一个僻静的天台。毕竟厉氏集团的装横一直都是……一览无余的，满眼的落地窗，想找一个地方藏起来都需要费些力气。
“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些啊……说我这些天饮食作息都不规律，呕吐也是因为肠胃在抗议，感冒有时候也会引发肠炎，或肠炎引发感冒……”我喋喋不休地把我上学期间最容易生的病描述的十分具体，头头是道，厉擎天应该不会起疑心。
“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我慌忙拒绝，如果他来了之后又去问医生，那我岂不是露馅了？若是让厉擎天知道真相，他……
“不用不用，林飒已经去开车了，我们等下还要回公司去审简历，得快些行动才行，趁厉连成的艺人团体没有回归，我们也要尽快把蝴蝶推出去……”
昨天晚上睡之前就已经给蝴蝶想好定位了，这个圈子里太稀缺有性格的女孩了，几乎清一色的瘦幼小，清纯甜美，所以……叛逆的灵气女孩，应该会引起更多青少年的共鸣和追捧。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因为蝴蝶去喝了那么多警察局的茶……
“这个时候就不要去想公司了，回家让管家给你做药膳补几天，这些天公司的事情我让人帮你打理……”
“不要。”我要是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李管家什么没见识过？万一被她发现了，又是难以解释的混乱局面，她究竟是有多少隐藏技能没有被我发现。“林飒来了，先不跟你说了。”
火速挂掉了电话，林飒疑惑地探出头，“谁的电话？”
“没什么。”
我坐进车里，林飒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我.
“这是什么？”
我顺势接了过来，是一张传单，看起来像是在招聘。
“想要成为顶级流量吗？想要梦想成真吗？想要你的歌声被更多人听到吗？还不快来参加梦想合唱团！梦想……”
梦想合唱团？
“看下面，主办方。”
我顺势看右下角，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logo，厉连城居然真的要在这个时候逆风翻盘？
“真实稀奇，年过半百的男人搞起女团竞选倒是比谁都有经验，这老头是铁了心要给我们下马威了。”
“我们？”
林飒转过头，有些无奈，“我的姑奶奶，不然你以为他没事干搞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我们抢了林听，他丢了摇钱树还丢了继承人，现在如果他只是单纯地为了发展……那就不是厉连城了。”
也是。
有仇必报才是厉连城的一贯作风。
“得快点开始我们的包装计划了，蝴蝶到公司没有？”
早上走之前喊她起床，后者还在神游之中，要不是因为抢到的号码太靠前，我就带着她一起走了。
“刚才给我发信息了，已经到公司了，大卫估计已经开始在给她做形象设计了。”林飒勾了勾嘴角，“不过不得不说，先生和您实在是太有默契了，有了大卫我们至少省下了一半的时间去找造型师。”
那是自然，市面上的明星造型师已经被占用了七七八八，新人又不能确定他的水平究竟如何，好在大卫这次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竟然主动请愿要把工作室搬到公司里来。
“怕是又让我们给他涨工资了，恨不得22号就趴在柜台上等着发钱，他不是早就腰缠万贯了……怎么看起来还是很缺钱的样子？”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惑，按理说像他这个身价的设计师，名下豪宅应该已经是数不清了，混成这样还真是少见。
“我之前查过他的流水，这人吃喝嫖赌一样不占，但是就是喜欢去买些古董拿来收藏，但是……运气不好，珍藏的字画因为火灾一张都没有留下来。”林飒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转过头冲我眨眼睛。“你猜那场火灾……是哪一场？”
“哪一场？”
随便一秒钟，可能就在世界的角落里有一场静静燃烧的大火。
“就是让尹佬受伤的那一场火灾，那一整条街的房屋都受到了波及，而大卫因为喜欢那里的建筑所以把自己的字画全都珍藏在那里……”
这还真是……机缘巧合，世界真小啊。
“那尹佬岂不是要对他赔偿？”
毕竟都是些名画，价格不菲是其次，主要是孤品更难求。
“那倒没有，他还去看望了尹佬让他好好疗养，倒没有追究赔偿问题，或许是因为我们有了同一个敌人，他才会被先生挖下来。”
也对，毕竟防火的人是厉连城那对父子，烧掉了他的心头爱。
“那我们还算是运气好了，多了一个这样才华横溢的盟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