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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人了！”
或许这个词对于现场的环境来说，已经失去了本身的意义，但还是有人惊愕出声。
倒是李勇。
当枪响的那一刻，也是被吓了一跳。
随后他也看得真切，蒋老虎并没有被爆头，所有的子弹，都打到了他耳朵旁边的桌子上。
可即便是这样，又能代表什么？
张路打完一梭子子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平缓自己心里的怒火。
做完这一切，他才丢掉了手枪，缓缓转身，平静的离开。
在经过李勇的身旁时，他微微顿足，“不用担心，如果杜龙生要算账，就尽管让他来找我，如果你怕他为难你，可以来餐厅。”
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张路迈步离开，留下李勇静静的站在原地，嘴里喃喃的喊了句：“老板……”
从张路上去到下来，其实前后还不到十分钟，以至于楼下的人根本都没有散去。
当大家看到他重新出现，而且还是完好无损时，都懵了。
“卧槽，他，他，他怎么下来了，而且看上去，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可能吧，虎爷今天就在场子里，怎么可能没找他麻烦？”
“我猜啊，这个人肯定是跟虎爷有关系，刚才那几个家伙有眼无珠，才会得罪了这位，不然他要是来找麻烦的，现在估计已经是被人抬下来了。”
……
众人猜测芸芸，似乎觉得自己都是那么有理有据。
可谁也不知道，此时在他们心中犹如无敌般存在的蒋老虎，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待得张路离去，李勇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杜龙生的电话：“老大，永利出事了，老虎……废了。”
一句话，惊起了滔天巨浪。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新安堂总部，一列车队，朝着永利娱乐会所疾驰而来，视路上红灯为无物，肆无忌惮。
为首的，自然是杜龙生的那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
后面跟着一溜的黑色路虎。
那架势，所过之处，无不避让。
“我靠，这是什么大人物的车队啊。”一名站在永利会所对面的路人惊讶的说道。
“嘘，小声点，你特么不要命了？”同伴赶紧拉了他一把，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看到前面那辆没有，那辆加长的黑色轿车，那是新安堂龙头老大杜龙生的车子，看这架势，恐怕永利出事了。”
“何止出事啊，我刚才就看到好几辆救护车来来回回，至少从里面抬出了三四十人呢。”另一名路人说道。
杜龙生的出现，引起周围人群纷纷顿足议论，但他本人，却没注意这些。
在他下车的第一时间，从后面紧跟着的一辆路虎车上，下来四名高大汉子。
他们快速来到杜龙生周围的四个方位，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赫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这四人就是杜龙生的贴身保镖，据说实力还要在双花红棍之上，但具体的，没人知道，因为见过他们四人出手的，都已经去见了阎罗王。
“老大。”包厢内，李勇警惕的看了那四人一眼，这才对杜龙生一揖。
“老虎怎么样了？”
杜龙生一改往日的和善伪笑，面色异常的阴沉，可见今天的他，是真的怒了。
“右手和双腿，粉碎性骨折，耳膜可能也被震碎了，估计……估计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了。”李勇如实回道。
“谁出的手？”
“是，是诺诺的美食餐厅老板。”
“哦？”
杜龙生眼睛微微一眯，随后饶有深意的看了李勇一眼，“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李勇一时语塞。
“听说你跟那老板有些关系，怎么，这件事跟你有关？”杜龙生冷笑着看向李勇。
“不，不不，老大，这件事我真的事先不知情。”李勇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今天只是碰巧经过，等我到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老大。”
“是吗？”杜龙生笑着看了李勇几眼，“看来，还真的很巧啊。”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走，去监控室。”
“老大，那，那老虎他怎么办？”李勇问道。
“找人送到米国治疗，另外再给他打两千万，让他以后就待在那边吧。”杜龙生淡淡的说道。
蒋老虎在自己身边多年，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在杜龙生看来，还真不如把这家伙给打死了，一了百了，现在倒好，留了口气，却成了废人，自己是劳命伤财。
到了监控室，李勇挥了挥手，一名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在电脑上操作一番，屏幕上就出现了张路的镜头。
“什么！”
“怎么可能！”
“不可能这么快的！”
随着镜头上显露出张路第一次出手，也就是打断蝎子手臂时的画面，不仅跟着蒋老虎来的那四人，就连李勇都面露惊愕。
这是他第一次见老板出手。
那干脆利落，那凌厉出手，让李勇感觉，自己之前即便是给出那么高的评价，可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不少。
教官？
自己竟然还可笑的拿老板和以前教官相做比较。
就画面上那即便是放慢了播放速度，也只能捕捉到一道道残影的速度，即便是十个教官叠加起来，都比之不及。
可见，当时老板出手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这还是在一楼电梯的地方，只是一个开端。
接着三楼、四楼的画面，特别是张路以短短不到1分钟的速度，就平推到了最前方，所过之处，尽数倒地，他们几个眼睛都给瞪圆了。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在李勇随后进入包厢不到1分钟的时候，张路平静的从里面走出，到了电梯口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监控。
那淡漠冰冷的目光，仿佛能透过屏幕穿过来一般，让人遍体生寒。
挑衅？
或许说是警告更为恰当一些吧。
片刻间，现场一片寂静。
就连杜龙生都跟着沉默了下来。
“你们如果对上他，有几分把握？”许久，杜龙生双眸并未离开屏幕，但话语却是问向身后的那四名贴身保镖。
四人对视一眼，眼底似乎有些挣扎和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有一人开口：“没有丝毫的可能。”
“是的。”另一人点了点头，更为干脆的说道：“别说是单打独斗，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我们四个加起来，都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杜龙生听完，闭上双眼，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对了，知不知道他是为什么来找蒋老虎的麻烦？”许久，他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事出必有因。
玩具小汽车？
杜龙生否定了这一点。
虽说这是事发的导火索，但绝对不可能是最后的稻草。
他更相信，是蒋老虎事后又去找那餐厅老板的家里人麻烦，甚至做出了一些天怒人怨的蠢事。
可当得知答案后，他眼神错愕了。
“我当时赶到的时候，老虎已经被他打废，当时他说了一句，说老虎只不过是贱命一条，就算赔上命，也不值他女儿一滴眼泪。”李勇回道。
“什么！”杜龙生根本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原因，在愕然之后许久，方才摇头：“真是个有趣的人……说说吧，这次损失的情况怎么样？”（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