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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直到，你的到来。”
他的目光直视着萧长安，锐利犀冷的眼睛没有一点光泽。
很浑浊，却让人感到害怕。
听到这句话，长安的神色也有一丝微微的变化。
“那么，现在萧小姐，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他正色盯着长安。
长安颦眉，“什么问题。”
“如果你这个回答让我满意的话，第五层地狱的出口，会直接为你打开。”
长安看着诺兰德，有些疑惑。
也有点好奇。
想知道，诺兰德到底会问自己一个什么样的问题。
羽织好奇，“他问你什么？”
长安拿起一杯果汁，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你家有奶茶吗？”她放下果汁问了句。
羽织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你想要什么口味的。”
“蓝莓。”
羽织站起来：“我去给你弄吧，材料应该有。”
“啊，你会吗。”长安诧异。
“以前天天看小北做，不会也会了。”她撂下一句话，就直接下去做奶茶了。
她也知道，如果刚刚她问的问题，长安想告诉她的话，也不会急于这一时想喝奶茶。
长安看着羽织离开，收回目光。
“什么问题？”她当时问道。
诺兰德看着她，“你为什么想要带羽织和千玉离开。”
长安轻拢了一下眉。
而诺兰德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长安笑了一下。
“很简单，因为她们并不想留下，一个封建的壳子里，不应该装着文明的人。”
“我是她们的朋友，朋友，救朋友于水深火热，相互扶持。本来就是应该的事。”
“所以，这里如果会对她们造成伤害，那么，我就带她们离开。”
“除非，她们不愿意。”
长安没有长篇大论的说多余的话。
所以说了这几句话之后，就没再说了。
“这就是我的答案。”她淡淡道。
“即便你会因此而丧命，你也会帮助她们脱离困境？”诺兰德追问，目光深沉。
长安勾了下唇，目光坚定，毫不犹豫，“会。”
诺兰德皱眉，似是不解。
“因为信任。”长安说：“她们曾经无条件信任我，我不会让她们失望。”
“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拿规则来衡量。羽织所反抗的并不是杀手这个职业，也不是杀手这个称呼。你知道，她反抗是什么吗？”
诺兰德神色动了一下。
“是剥夺。”长安沉声道。
“是这个家族所谓的家规对她人性的剥夺，畜生都尚且有喜怒哀乐能够产生自然感情。可诺兰家的剥夺，却会让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所以，羽织即便是在外面当杀手，也不愿意回到诺兰家。”
诺兰德的神色也发生了一丝变化。
“剥夺……”
他仿佛忽然之间，恍然大悟。
“千玉还小，她的未来还很长。更不应该留在这种地方，被你们当成机器一样剥夺走她的人性。”长安冷声道。
“所以，诺兰先生觉得，我为什么不带她们走？”长安反问。
诺兰德沉默了半晌。
浑浊的眼睛也在这时渐渐清亮了些许。
“原来，问题，出现在了这里。”他低叹的声音带着一丝彻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