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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溪石,便是沈默白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是一个很阴冷黑暗的男人。
黎洛虽然没有正面跟他接触过,但是从沈老爷子对他那么好,而他却是出手如此狠辣,就看得出来,他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不过,此时这男人西装楚楚的,看起来毫无危害。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而不是沈默白?”
孟溪石盯着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眸光变得渐渐狡黠。
巴黎是他的地盘,所以黎洛第一天抵达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这个女人,在云城亲眼看见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与众不同,跟其他女人很不一样。
她很聪明,拥有一般女人所不具有的睿智。
女人他这辈子见识多了,漂亮的,性感的,纯情的,惹火的,各种各样的都有。
但是像她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而且,他还意识到,想要跟沈默白较量,首先得把这个女人给拿下了。
车子在平静如水的夜色之中缓缓行驶,黎洛轻笑了一声,“从一开始。”
孟溪石双手交叠在一起,微微抬起下巴,眸光微眯地看向黎洛。
“这么厉害?怎么识破的?”
“很简单,沈默白从来不送红玫瑰给我,他也从来不用手写卡片……”
“呵呵,厉害,既然明知道是骗局,也明知道我会害你。那还肯跟我一起来,你就不害怕吗?”
“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好好探讨一下。”
“很好!我就喜欢跟聪明的女人说话。”
孟溪石的话里带着几分赞许。
车子在夜色之中极速奔驰,远远地将那城市的灯火给远远地抛开了。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从一条细窄的小道驶向了湖心的小岛。
小道两旁边生长着高大的梧桐,树冠浓密遮天蔽日的,隔着那一段距离,便有一对成双的路灯。
路灯幽暗的光芒下,透过粗壮的梧桐树干,看到道路两边是幽光闪闪的湖面。
这里远离大海,远离城市,而是一个偌大的湖区,夜色笼罩下的湖水升腾着袅袅水汽,显得神秘万分。
林荫道的尽头,便是湖心小岛,一座白色的欧式城堡座落在中央。
没有灯光的装扮,这里的一切都仿若危机四伏。
黎洛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眸光却是四下搜索着。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当初在监狱里,易律师将她保释出来的时候,就鉴定过一个协议让她潜伏在沈默白身边。
如今时隔快一个月了,那个神秘的幕后委托者一直都没有现身。
会不会是孟溪石?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孟溪石如果真是那个神秘人,他完全可以给她暗中下一个指令,让她暗算沈默白就行了。
没有必要这么把她绑架到这里来?
心中一时有些茫然。
很快,车子停在了城堡前面。
“黎小姐,请下车吧!”
孟溪石拉开车门,做了一个优雅姿势。
黎洛下了车……
举头四望,惨白的月光下,这里寂静无声,连鸟叫声都没有。
虽然夜色之中处处可见鲜花怒放,却有一种死亡的气息在弥漫着。
“黎小姐,里面请!”
“好!”
黎洛微微颌首,快步走上了台阶。
同样是城堡,但是谢小芙的家里,却是充满了温馨喜庆的味道。而这里荒凉而幽静,就像吸血鬼伯爵的老巢。
沉重的铁门被管家打开,西装革领的孟溪石先一步进了一步,在水晶吊灯下,男人斯文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深邃的笑容。
这男人其实从外面上来看,根本是无可挑剔,他拥着一张很清秀,很有古典书生气质的脸。
可就是那眼神看着让人不太舒服。
或许是笑容太阴冷,又或许是藏了太多的阴谋,又或许是缺乏真诚。
城堡内十分奢华。
装修细节处处透着精致……
看来他真是得到了沈老爷子的偏爱,在沈老爷子的那一堆孙字辈子里,孟溪石的生活看起来是最奢华的。
如果他诚心诚意地干,或者不要那么大的野心,他这辈子应该过得很好的。
微怔的瞬间,孟溪石已然带着她来到了餐厅。
长长的法式餐桌,上面铺着白色的桌布,有烛光点缀,高档红酒在昂贵的水晶酒杯里散着奢华的光芒。
晚餐十分丰富,典型的法式菜肴,烤鹅肝,白松露蛋糕,高级鱼子酱……
很多黎洛都叫不上来菜名的菜,被专业的厨师一盘盘地端上了餐桌。
空气里充满了食物的香味。
“今天舞会上,想必黎小姐也没有怎么吃东西吧!”
“感谢孟公子的热情招待,那我就不客气了。”
黎洛也不客气,她的确是饿了,之前在谢小芙的晚宴上,她跳舞耗了大量的体车,然后实际上晚餐也没有吃,这便开始大快朵哚,很快食物都是她不曾吃过的。
孟溪石手握着酒杯,眯着眸子看着她。
等着黎洛吃得差不多了,他才缓声开口,“黎小姐刚才说要跟我谈谈,那么请说说看,你有什么想跟我谈的?”
黎洛拿着餐巾优雅地擦完嘴,再擦干净手指,“对沈老爷子下药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孟溪石眸光微黯,“外祖父子孙众多,人人都想争夺继承权,你凭什么觉得是我下的手?”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因为我分析过,沈老爷子这么多孙子辈中,虽然大家都想继承。但真正有能力的人不多,而且,这些继承人里,敢对沈老爷子下手的人也不多。最重要的是,心里对沈老爷子怨念最深的人却只有你。”
黎洛闻言,只听见砰地一声,孟溪石手里的红酒杯砰然碎裂。
孟溪石清扔的脸孔变得十分扭曲,“没错,是我!他那么多子女,个个荣华富贵,而我母亲,却从小过得悲惨的生活,连狗都不如。他该死,为人父母,既然没有打算好好生养,就不该把儿女生下来。你永远不知道,我母亲被人践踏成什么样?才十多岁,就被人当成狗一样献身……”
孟溪石声线颤抖,双眸透红,愤怒让他全身紧崩。
“谁在年轻的时候都会犯点错,沈老先生不是已经想方设法在弥补了?”
“弥补?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弥补管用的话,这世上还要监狱做什么?我母亲已经疯了,她永远地留在那个悲惨的年代,直到现在,她仍旧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于她来说,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