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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渊念口诀让靖海晶睛兽往下一沉,曦儿说:“洪渊大哥,我还是看不太清楚,能不能再往下点儿?“
洪渊又念动口诀让靖海晶睛兽再往下走些,坐在洪渊后面的曦儿说:“洪渊大哥,要能再往下走走我就能看清下面的人了……“
洪渊往下看了看,确实下面鹰嘴崖上的人能看个大概,但还不是太清楚,又见下面射上来的弓箭离靖海晶睛兽还有些距离,于是说:“好,那就再往下些……“
洪渊念完咒语,靖海晶睛兽再次下沉,只见有些箭已经掠过靖海晶睛兽的身边而过,洪渊知道这不能再往下了,再往下沉,这箭非射到靖海晶睛兽到肚腹不可,因为靖海晶睛兽的肚腹是最薄弱的地方,如果靖海晶睛兽有什么闪失,那自己和曦儿出了危险还在其次,主要是这次救助欧阳劲涛的事儿就彻底失败了,那么以眼前的结果看,就是石门人来的人全军覆没也不足为奇。
这时曦儿也明白怎么回事儿,她心里也有着衡量,但她眼往下看,已经看到了欧阳劲涛的身影儿的时候,她的胸膛像波涛汹涌一般的起伏不定……
曦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了,她突然对洪渊说:“洪渊大哥,我下去找欧阳劲涛了,你不要担心!“
洪渊猛的一听曦儿的话,他马上没有反应过来,连忙回头说:“曦儿,你……“
话刚出口没有说完,就见曦儿已经手往靖海晶睛兽的脊背上使劲儿往下一按,往前一推,身子腾起就脱离了靖海晶睛兽的身体……
洪渊眼看着曦儿往下坠去,他连声大喊:“曦儿……曦儿……“
洪渊用手狠狠地拍了下自己脑袋,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呢,曦儿是什么性格,自己该知道的呀,可现在再懊悔也也晚了。但此时洪渊明白,靖海晶睛兽不能再往下走了,那些弓箭足可以要了靖海晶睛兽的性命,靖海晶睛兽出了问题,所有在这里的石门人都得不了好。他想跟着曦儿跳下去,可结果还不是一样,首先靖海晶睛兽在这里只听自己的指令,自己走了,靖海晶睛兽就成了摆设了,毫无用处。哎呀,这可怎么办,情义上讲,自己该跟着曦儿下去,有难同当嘛,可理智上告诉他不能冲动,要不什么是为将者,那考虑的是全盘,只顾一点不及其余,凭喜恶冲动做事儿,不只是自己丧命,还会把整体弄垮台的。
洪渊的焦急担心和后悔那就别提了,可谓味杂陈,好不是个滋味。
这时的曦儿,已经掉转身体,头冲下,手中的赤霄剑拨打着射向自己的弓箭,眼看着鹰嘴崖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着欧阳劲涛的身影儿也越来越清晰……
那么欧阳劲涛在干什么呢,他和允成与憨锤儿被围在鹰嘴崖上后,上不得上,下不得下,还得上挡原来鹰嘴崖上的守兵,下阻乱礁山来增援喽啰,就这几个人要不是凭借着鹰嘴崖的山势奇险,早就撑不住了。
好在乱礁山的人渐渐不再攻击了,这才让欧阳劲涛他们喘了口气。
虽然欧阳劲涛和允成他们不知道是费三知的鬼点子,但能歇会儿总比疲于奔命好的多。
欧阳劲涛和允成安排好自己人监视鹰嘴崖山上和山下的乱礁山的喽啰兵,叫过憨锤儿一起歇会儿,也想想想下一步的对策。
允成说:“也不知前山下大掌门他们怎样了……“
憨锤儿说:“就……就是,要……是大……大掌门……杀到这儿……就……就好了。“
欧阳劲涛知道他们的心情,谁落入这种不上不下的境地都会盼着有人来帮助解脱,但目前看来,洪渊那里肯定也不会轻松,否则洪渊肯定会带人杀过来的。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稳定人心,待机而变,绝对莽撞不得,否则就会出现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结果了。欧阳劲涛想了一下说:“允成,憨锤儿,你们也看到了,乱礁山的人都停住攻击了,不管怎样,至少眼前对咱们有利,咱们也要趁此机会休息休息,以利后战!“
憨锤儿抬头看看山上,有探头儿望望山下,有些着急地说:“这……这要……等……等到……啥……时候……呀?!“
允成也说:“这要耗时间长了是不行,得想个办法突出去。“
欧阳劲涛听他俩这样说,他笑道:“你们说的都对,但着急上火没有用,咱们何不即来之,则安之,来,都坐下,我给你们讲个古人的故事……“
憨锤儿双手把大铁锤一碰说:“这……这啥……啥时候……这还……还……还能……坐……的住呀!“
允成毕竟年长几岁,比憨锤儿稳当的多,他也觉得欧阳劲涛说的有道理,既然冲不出去,那就先静下来想想办法,总比胡蒙乱撞强多了。他对憨锤儿说道:“憨锤儿兄弟,先坐下,听人家说说,然后再做打算不迟……“
憨锤儿见人家都这样说,他也没法儿了,于是把手中的铁锤放到山道的石阶上,自己一屁股坐下,往身后的一个石块上一靠说:“好,你……你……们……说……说……咋办就……就咋办,我相……相信欧……阳……“
欧阳劲涛打趣道:“憨锤儿,你为什么相信我呀?“
憨锤儿头一扬说:“因为……曦儿……姐……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你!“
憨锤儿这番话说的欧阳劲心里很是不得劲儿,哎呀,自己一声未吭就离开石门,曦儿知道了会怎样?会不会埋怨我如此无情无义,哎,想都不敢想……
而且此时也不是想和曦儿这些事儿的时候,如果以后还能见到曦儿,那自己一定要给她赔一万个不是,随她怎样惩罚都可以。
允成看欧阳劲涛有些走神儿,他问道:“欧阳贤弟,你有什么心事儿吗?“
欧阳劲涛被这一问拉回到了飘走的思绪,他掩饰着说:“嗯,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古人的一生段和我们想相似的故事……“
憨锤儿头靠着石块说:“啥……啥故事……讲……讲,我……爱听……好……听的……故事……“
见允成也望着自己没有反对的意思,欧阳劲涛说:“好,那我就讲讲这段……屯土山关公约三事救白马曹操解重围,却说程昱献计曰:“云长有万人之敌,非智谋不能取之。今可即差刘备手下投降之兵,入下邳,见关公,只说是逃回的,伏于城中为内应;却引关公出战,诈败佯输,诱入他处,以精兵截其归路,然后说之可也。”操听其谋,即令徐州降兵数十,径投下邳来降关公。关公以为旧兵,留而不疑。
次日,夏侯惇为先锋,领兵五千来搦战。关公不出,惇即使人于城下辱骂。关公大怒,引三千人马出城,与夏侯惇交战。约战十馀合,惇拨回马走。关公赶来,惇且战且走。关公约赶二十里,恐下邳有失,提兵便回。只听得一声炮响,左有徐晃,右有许褚,两队军截住去路,关公夺路而走,两边伏兵排下硬弩百张,箭如飞蝗。关公不得过,勒兵再回,徐晃、许褚接住交战。关公奋力杀退二人,引军欲回下邳,夏侯惇又截住厮杀。公战至日晚,无路可归,只得到一座土山,引兵屯于山头,权且少歇。曹兵团团将土山围住。关公于山上遥望下邳城中火光冲天,却是那诈降兵卒偷开城门,曹操自提大军杀入城中,只教举火以惑关公之心。关公见下邳火起,心中惊惶,连夜几番冲下山来,皆被乱箭射回。
捱到天晓,再欲整顿下山冲突,忽见一人跑马上山来,视之乃张辽也。关公迎谓曰:“文远欲来相敌耶?”辽曰:“非也。想故人旧日之情,特来相见。”遂弃刀下马,与关公叙礼毕,坐于山顶。公曰:“文远莫非说关某乎?”辽曰:“不然。昔日蒙兄救弟,今日弟安得不救兄?”公曰:“然则文远将欲助我乎?”辽曰:“亦非也。”公曰:“既不助我,来此何干?”辽曰:“玄德不知存亡,翼德未知生死。昨夜曹公已破下邳,军民尽无伤害,差人护卫玄德家眷,不许惊忧。如此相待,弟特来报兄。”关公怒曰:“此言特说我也。吾今虽处绝地,视死如归。汝当速去,吾即下山迎战。”张辽大笑曰:“兄此言岂不为天下笑乎?”公曰:“吾仗忠义而死,安得为天下笑?”辽曰:“兄今即死,其罪有三。”公曰:“汝且说我那三罪?”辽曰:“当初刘使君与兄结义之时,誓同生死;今使君方败,而兄即战死,倘使君复出,欲求兄相助,而不可复得,岂不负当年之盟誓乎?其罪一也。刘使君以家眷付托于兄,兄今战死,二夫人无所依赖,负却使君依托之重。其罪二也。兄武艺超群,兼通经史,不思共使君匡扶汉室,徒欲赴汤蹈火,以成匹夫之勇,安得为义?其罪三也。兄有此三罪,弟不得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