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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儿也说:"你这个小欧阳怎么想这儿想哪儿的,怎么想的就该怎么说,石门人哪个把你当做外人,曦儿姐对你比对我都亲了,你还有啥顾虑呀?"
"哎,你这丫头儿说着说着就跑偏了,不要乱说。"曦儿连忙拦住妍儿的话儿,显然她是因为妍儿说对欧阳劲涛比对她都亲的话感到不好意思了。
曦儿和妍儿的话让欧阳劲涛觉得心里暖暖的,他说道:"石门人对我都挺好的,所以我更不想因为自己给石门人带来麻烦,我是觉得如要是熙郎和屠烈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徒给你们之间造成矛盾。但我回来前和络达老人还有大掌门一同在隆昌阁时,从说话中感到络达老人和洪渊大哥似乎对熙郎也有疑问……"
妍儿说:"那你和络达老伯说过你的想法儿了吗?"
欧阳劲涛摇摇头,曦儿见状知道欧阳劲涛还是顾虑自己的身份,于是说:"这样,我和你一起去找洪渊大哥和络达老伯,我替你把话说出来,以后有什么不对的,让二哥冲我说话好了。洪渊大哥他们是不是回焰云宫了?"
曦儿的话让欧阳劲涛很是有些自惭了,自己居然还不如曦儿一个女孩子更有担当,他站起身说:"络达老伯和洪渊大哥应该是苍爷那了,我跟你一起去,把心里想的往外摆一摆,让他们分析分析到底对不对。"
妍儿欢快地说:"这才对嘛,你们去焰云宫,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就手收拾收拾桐庐,看这里老没人住,东西放的都有些乱糟遭了。"
曦儿也很高兴,她对欧阳劲涛赞许地点点头儿说:"好,咱们走,一起去焰云宫。"
欧阳劲涛边和曦儿往外走边对妍儿说:"有劳妍儿了!"
妍儿已经开始动手收拾屋子了,扭头调皮的说道:"哈,这算什么劳呀,你和曦儿姐天天这么出双入对的,我以后要一直为你们效劳呢。"
曦儿听妍儿又口无遮拦了,她说了句:"死丫头,少说一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曦儿也顾不上多说她了,急匆匆地往外走,省得妍儿再说出让自己发羞的话儿。
欧阳劲涛随曦儿走出桐庐,妍儿隔着敞开的窗户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儿叹了口气说:"唉,但愿天遂人愿,小欧阳呀小欧阳,你要是海底人,不就更好了……"
妍儿的叹息是有她的道理的,论岁数她和曦儿都差不多,对曦儿和欧阳劲涛之间的微妙关系也看的很清楚,从曦儿平时对欧阳劲涛的话语与神情中,可以看出曦儿对欧阳劲涛的感情已经不只是一般朋友,这一点儿曦儿嘴上不说,妍儿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妍儿的叹息,更是因为她也知道海底人和岸上人是不能有男女之情的,这不只是石门的规矩,毕竟海底人和岸上人的生活环境和习惯有着天地之别,想要长久生活融合在一起真是难而又难。
唉,想归想,再想也改变不了这种事实,但愿天开眼,能事遂人愿,说不定将来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妍儿兀自在屋胡思乱想的收拾着杂物,曦儿和欧阳劲涛已经来到了焰云宫。
两人进了焰云宫的内房一看,络达老人和洪渊正在苍爷的里面说话,刚給苍爷诊脉察完病情的奕磊神医也坐在床边。
见曦儿和欧阳劲涛走了进来,络达老人有些诧异的问他俩:"不是让你们回去休息休息嘛,怎么这么快就又转回来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曦儿点点头,见爷爷也望着自己,她连忙向爷爷走去,洪渊见状出去吩咐侍卫搬进来两把椅子让他俩坐下说话。
曦儿先是问了爷爷的伤情,见爷爷精神状态还不错于是说:"爷爷,小欧阳有些话想跟你说说,是关于二哥和那个叫屠烈的……"
苍爷浓密的眉毛微微一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欧阳劲涛。
见苍爷等着自己说话,欧阳劲涛稍微踌躇一下说:"我是对二掌门逃出乱礁山有点疑问,但也不知想的是对还是错……"
曦儿一看欧阳劲涛欲言又止的,她不免有些着急地说:"你怎么又吞吞吐吐的,来到时候不是说过了怎么想就怎么说吗?"
听欧阳劲涛一说是为熙郎和屠烈的事来的,苍爷和络达还有洪渊相互交换一下眼神儿,旁边的奕磊神医说:"无巧不成书了,我们刚才也正在说这事儿了。"
洪渊说:"看来我们对熙郎的事都有些觉得不对劲儿了,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儿。 "
络达老人也说:"曦儿说的对,有什么就说什么。"
苍爷的也和蔼地对欧阳劲涛点下儿头儿说:"小欧阳,年轻人爱动脑子是件好事儿,但不用顾虑太多,这里的人三个老头子哪个不是从年轻时过来的,哪怕是说错了,只要说话的出发点是好的是善意的那就是好。"
欧阳劲涛在屋里人的鼓励下,他的心态渐渐放松下来,接着把自己在桐庐和曦儿说的关于熙郎和屠烈的话又说了一遍。
欧阳劲涛一口气把话说完了,人也好像如释重负,他说道:"这些就是我的想法儿,我是怕他们一旦有什么问题,会对石门十分不利。"
洪渊说:"他俩真有什么猫腻,不只是十分不利了,是百分不利,千分不利……"
络达老人手中的拐杖轻轻在地上墩了几下说:"恐怕不利两字已经显的轻飘了,可能是覆顶之灾了。"
奕磊神医摇摇头儿说:"我虽然对熙郎不是觉得有多好 ,但真是要说熙郎能做出对石门有多不好的事情,还真是觉的不可思议,不可想象啊,他可是生在这长在这里,又是石门的二掌门,从哪方面说都不应该呀 "
刚才欧阳劲涛他们说着话,苍爷一直倾听着沉思着,这会儿他说道:"人都是会有变化的,一生很长,很难走到岔路时会不会看错方向迈错了脚步。看来小欧阳说的事儿和我们不谋而合了,熙郎和屠烈这事还是必须的注意起来,前面咱们已经让憨锤儿和允成去盯着熙郎和屠烈,现在就是要看看他们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曦儿说:"他们刚刚到凤祥园找欧阳劲涛,说是来串串门,拜访拜访。 "
洪渊一愣说:"熙郎去凤翔园了?他是偶然路过游玩还是找欧阳劲涛?"
曦儿说:"他说是带屠烈四处转转,路过凤祥园找欧阳劲涛聊天说话。"
络达老人冷笑一声儿说:"熙郎平时见了欧阳劲涛就没个好话儿,脸上全是阴天就没见过晴,这是哪块云彩散了,想起来去和小欧阳叙话了。"
奕磊神医不屑地说:"恐怕又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肯定没按着什么好心。"
苍爷问曦儿:"熙郎和屠烈来了以后说了些什么?"
曦儿想了想说:"熙郎也没说什么,那个屠烈扯起了古琴的事儿,结果让欧阳劲涛给说了个哑口无言。"
苍爷眉头儿一皱说:"屠烈说的是桐庐里的哪台古琴吗?他怎么知道古琴的事儿?"
曦儿一时没有察觉苍爷的神情变化,她颇有些得意地地问:"就是桐庐里的那张古琴呀,他只是说起古琴的材质对弹琴人的作用,一知半解的想卖弄一番,自己半瓶子醋还想考考欧阳劲涛,结果让小欧阳说的他无言以对,灰溜溜的走了。"
苍爷松了口气说:"奥,原来是这样……"
曦儿这才意识到爷爷刚才似乎显得神情紧张,联想到以前爷爷就从不让自己用这张琴弹奏,她很是不解地问道:"爷爷,那张琴我从小就见过,可你为什么从来就不让我弹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儿吗?"
这种问话曦儿已经不只一次说了,可等来的依然是苍爷的沉默,络达老人见苍爷把目光黯淡把头儿扭向一边,心里说老哥哥你这心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啊,总有一天你和你的宝贝孙女都要面对这个暗存的现实,用沉默来逃避只能暂时的,日出雪化,水落石出这是早晚的事儿了。
屋里人都默不作声,曦儿越发的感到这张古琴有着难以启齿的故事,就像凤祥园和园中的桐庐,还有桐庐里挂在墙上的避水无敌甲衣和冰雪无情剑,虽然曦儿并不陌生但总是感觉它们都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外衣。她从屋里人的各自表情可以看出来,除了自己和欧阳劲涛,别人都应该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幕实情的,为什么非得瞒着我一个人呢?
曦儿渴望得知详情目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知道内情的络达和奕磊洪渊更加觉得她令人怜惜,洪渊忍不住开口说道:"曦儿,你还小,那张古琴据说得到了一定岁数人才能弹,听刚才说小欧阳也很懂古琴,你该知道古琴有浸有魔力,这张琴自古流传下来自然侵浸了超强的魔力,没有驭服它的功力的人弹了会对弹琴人造成极大的伤害,是不是这个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