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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儿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或看花了眼,其实不只是她眼前看到了闪电的光芒,欧阳劲涛也同样看到这道闪电,而且清楚的听到闪电同时发出的噼啪擦拉拉声。
应该石洞里有闪电这觉不是正常意义上的云电,应该就是瘦土地主事所说的鳗鱼电。
欧阳劲涛上前拦住了曦儿说:"你看到前面划过一道闪电了吧,咱们不能再往前走了,闪电不同于烟火,它看似有形其实无形,这种无形比有形更难预料和规避。烟火再大可以躲开或扑灭,可闪电来时不知出处,去时不知所归;更厉害的是烟火伤人犹可救,闪电击人九死一生。咱们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向前走。"
曦儿站在欧阳劲涛身边说:"既然你说这闪电来不知、去不明,那咱们还在这儿看什么呀?"
欧阳劲涛说:"这应该是瘦土地主事说的鳗鱼电了,咱们看到鳗鱼就等于知道闪电的出处了。"
曦儿觉得欧阳劲涛说的有道理,两人睁大眼睛四处看着,只见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刚才那道闪电突然一亮,反而造成了欧阳劲涛和曦儿的眼睛短暂的失明。经过一会儿的恢复,欧阳劲涛使劲眨眨眼觉得好些,可还是看不到周围有什么异样。曦儿不同于欧阳劲涛,她天生一双神眼,刚才的闪电对她影响不大,此时她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明亮有神的目光像雷达一样山下左右扫视着,突然她发现在三四十步远的左洞壁上有个东西微微一动,就这样一个细小的细节就被曦儿的双目捕捉到了,她聚焦目光死死盯着那个动的地方,渐渐发现,那个地方有个长条形状的东西在蠕动,曦儿正想再仔细看清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时,这个条状动物突然从石壁上窜出,横向穿过石洞,于此同时对面石壁也窜出一个条状东西,两个长条相对掠过,就在它们互相交错而过的时候,又一道闪电擦啦啦亮起,伴随着清脆的噼啪声。
就在这瞬间的一亮,曦儿清清楚楚地看到两条碗口粗细的鳗鱼交叉而过,各自来到对方的石壁上悄然不动了。
曦儿看明白了,原来这电闪是两条鳗鱼造成的,不用说,瘦土地主事说的鳗鱼电网就是指它们了。
欧阳劲涛虽然没有曦儿看的清楚,但也看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对曦儿说:"这像是鳗鱼电网了,电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觉不可靠近。"
曦儿说:"这我倒是知道,被电击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我们也不能就站着一直看它两个互相串门玩吧。"
欧阳劲涛安抚着曦儿:"别着急,凡事只要找到关键点就容易解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再看看两条鳗鱼有什么破绽可利用。"
看着欧阳劲涛冷静沉着的样子,曦儿的心也变得沉稳些,就像打哈欠可以传染,人的情绪也是一样,看着同伴慌张无措,自己往往也乱了阵脚,如果自己能冷静沉着,同伴见了也怀有信心。
两条鳗鱼不知道在不远的地方有人在琢磨它们。两条鳗鱼互相飞越到对方石壁上,它们似乎很得意相互交叉时发出的闪电,这可能就是它俩的游戏,它们时而快速交叉而过,闪电短促激烈;它俩忽而缠绕在一起,闪电时间过长且发出轰鸣声。欧阳劲涛看了半天也没找出两条鳗鱼有什么规律可寻。但只有一点,两条鳗鱼在交叉过去后,都会在石洞壁上做短暂的停留,不过有时候停的时间长些,有时候时间短些。欧阳劲涛想利用它们停留石壁时做文章,他想,在鳗鱼贴在石壁上时,自己和曦儿迅速上前,各自控制一条鳗鱼,不让鳗鱼来回游动,只有两条鳗鱼形不成交叉更形不成闪电,可他想是这样想,但一时不好下决心,因为两条鳗鱼停留石壁的时间根本没规律可寻,如果选择的冲击的时机不合适,那两条鳗鱼一旦形成交叉造成闪电,他和曦儿根本无法全身而退。
曦儿看欧阳劲涛出神的样子,知道他又在想着什么主意。从石门出来到现在,曦儿对欧阳劲涛的一些习性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这个小欧阳遇到棘手的事情就好自己心里琢磨解决的办法,在这个时候尽量不要去打扰他。曦儿自己也再想着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两条鳗鱼除掉,但她似乎习惯了由欧阳劲涛来说出想法,她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现在对欧阳劲涛的依赖性太大,依赖的事情太多了。
欧阳劲涛在曦儿的期盼中终于开口了:"曦儿,我想来想去,只能趁两条鳗鱼贴在石壁上时下手,别的没有好事机会。"
曦儿也说:"你说的没错,两条鳗鱼交叉而过时,从头开始接触就形成闪电,一直到双方尾巴各自分开,闪电才算结束,这时鳗鱼也已经基本挨到石壁上了,咱们就在这时出手制服它们吧。"
欧阳劲涛说:"别的都好说,就是对什么时候出击不好掌握,如果出击的时候正是鳗鱼掉头回返那很快就会生成闪电,咱俩那时可跑不过闪电的。"
曦儿想了想说:"既然根本无法找出两条鳗鱼停留的时间长短,那只能上前试一试,反正一直这样看着是不行的。"
欧阳劲涛看着前面来回游动时不时噼啪擦拉拉闪电的鳗鱼,下决心地说:"曦儿,咱们这样,等两条鳗鱼游到石壁时我先上,你看我按住一个后你再上,这样避免咱俩一起上时,两条鳗鱼同时回头反游形成闪电。"
欧阳劲涛说到着不用往下说,曦儿也知道后果了。她想说自己先去,欧阳劲涛没等她开口就制止了她的想法:"曦儿,特殊情况下,事有缓急,人有主次。眼前的事属于急,咱俩人就这事来说你我为主,可从采取药草的角度说你为是主要的,所以从两方面来说都该我先上,你就不要争了。"
欧阳劲涛话说的有理有据,曦儿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去反驳,而且她似乎已经在逐渐习惯了听从欧阳劲涛的安排,因为每一次按欧阳劲涛的决定去做,事情的结果也往往是最好的结果。每临大事宜独断,这句话看来有其正确性,一味争吵的结果往往会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甚至糟糕。
曦儿点头算是接受了欧阳劲涛的说法,她只能再次强调以前说过多少次的话:"小欧阳,你要小心从事,万万不可大意。"
欧阳劲又一次拔出冰雪无情剑对曦儿笑着说:"一定会注意的,曦儿,你也要千万注意把握时机再上,同样大意不得。"
曦儿说:"嗯,好,希望咱们成功,小欧阳好运气!"
欧阳劲涛手中剑一挥说:"曦儿,好运气!"
说完话,欧阳劲涛两眼紧盯着两条鳗鱼的游动,据瘦土地主事说和产生的闪电而言,它们必是一公一母,可两条鳗鱼究竟哪条是公,哪条是母,他也分辨不出来,他瞄住了一条相对粗大,等着条鳗鱼刚靠近石壁,尾与尾刚错开,闪电刚消失的时候,欧阳劲涛施展八步赶蝉的功法,快速跳跃到大个鳗鱼的近前,手中剑照着鳗鱼的头部狠狠刺去,谁料想鳗鱼头即粘又滑,还相当灵敏,剑锋刚挨着鳗鱼皮,人家头一甩,剑锋在鳗鱼皮上一滑扎空了,欧阳劲涛急忙用空着的左手探向前啪的把鳗鱼头按在石壁上;曦儿看欧阳劲涛得手了,也纵身而起直奔另一条鳗鱼,这条鳗鱼刚到石壁可能觉得哪不对劲儿,居然扭身要往回游,曦儿哪能让它掉头,就石洞这不大的空间,它一掉头不用游,一窜就能挨到对面的那条鳗鱼身上,只要挨上形成闪电,欧阳劲涛和曦儿就算交代在这儿了。所以曦儿手中赤霄剑照着鳗鱼头就削过去,鳗鱼刚要掉转头,被这一剑给吓回去了。曦儿立即上前又是一剑,这一剑自上而下想要将鳗鱼头剁下。为什么欧阳劲涛和曦儿都是冲鳗鱼头下手,直接把鳗鱼拦腰斩断不就行了?还真不行,因为这两条鳗鱼你拦腰斩断,头带着半截身子依然能游动,不耽误双方汇合造成闪电。欧阳劲涛和曦儿想得没错,做的也没错,只是这两条鳗鱼可不按你的想法乖乖听话。
这边欧阳劲涛左手按着鳗鱼头,右手里的剑对着鳗鱼身猛刺,鳗鱼身体急剧摆动,不但剑刺不到它,它三扭两挣居然脑袋从欧阳劲涛手中滑脱出来,要说欧阳劲涛的手劲儿可是不小,可以说擒得住虎、拉的住牛,只怪这鳗鱼一是体粗,一手握不住它,二是身软,按上它跟按住棉花一样,三是皮滑,就是能一把攥住,它都有可能滋溜钻走,更别说只是手按着了,况且欧阳劲涛还是单手。
欧阳劲涛一看手下按空了,哎的一声心说不好,他看到鳗鱼已经掉转头向曦儿哪游去,这要是让它和那条鳗鱼挨上边那还了得,欧阳劲涛情急之下探身伸臂抓住了鳗鱼的尾巴,他想往回拽鳗鱼,结果拽尾巴比按头还难,鳗鱼尾巴相对尖细,身体又使劲往前挣扎,欧阳劲涛觉得鳗鱼尾巴在手中慢慢滑动,知道是抓不住这家伙儿了,他对曦儿喊道:"曦儿赶快离开,不要再与它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