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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劲涛在无意中握住曦儿的手的时候,像是触到了一股电流一样,这股电流通过两只手的传递击中了两颗年轻的心,这两颗柔软的心被激荡起一波涟漪。
欧阳劲涛很快的撤回了手,他像是做错了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儿不敢看曦儿,曦儿也垂眼看着自己被欧阳劲涛握过的那只拿茶壶的手,曦儿和欧阳劲涛双方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沉默片刻,曦儿还是拿起茶壶往欧阳劲涛的水杯里斟水,欧阳劲涛端起茶杯把水喝干说:"时候不早了,我回凤祥苑了。"
欧阳劲涛心情有些慌张,他突然想尽快离开曦儿,似乎这样能掩饰一下自己刚才的鲁莽举动。
曦儿见欧阳劲涛要走,她不知怎的冲口说道:"我还没喝你倒的茶呢……"
欧阳劲涛还没走到门口,他听背后的曦儿一说,心又是一震,他知道曦儿这话是不想让他走,他回转身看了曦儿一眼,曦儿此时觉察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用意太明显了,她的脸泛起了绯红,当欧阳劲涛默默走回要拿茶壶给曦儿倒水时,曦儿说道:"不用倒了,水都凉了,你回去吧,凤祥苑的路你也算熟悉的,我就不送你了。"
欧阳劲涛见曦儿下了送客令,他摸着温热的茶壶犹豫一下,撒开手,点了点头说了声儿:"嗯,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曦儿看着欧阳劲涛走出静逸室,她突然觉得一阵疲乏,颓然地坐在圆鼓凳上,她的头脑里一阵茫然,片刻之间,突然她又站起身快速向屋外走去,她走出屋门没有看到欧阳劲涛,她迅速跑到芳菲园门口,她跑到她急太快,红裙子飞扬的裙边扫到小径两边的花枝,裙子上零散地挂上几朵紫花儿绿叶,但是跑到芳菲园外的她四处张望,却再也没看见欧阳劲涛的身影儿,哎,他怎么走的这样快……
曦儿怅然若失地望着远方,呆呆的站了很久,看了很久……
"曦儿姐,你看什么呢?"
身后有人说话,曦儿像是从梦中被惊醒,她回过神儿来扭头儿看到是妍儿站在芳菲园的门口,曦儿眼神迷离地说:"哦,妍儿呀……我……没看什么……"
妍儿看着曦儿低着头儿从自己身边走过,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显的有些奇怪,她也伸头儿向大门外张望一下,见四处没什么人,她顺手把花枝编成的大门掩好,随着曦儿身后往静逸室中走,快走到静逸室门口了,屋里没有什么动静,她突然想起了怎么不见欧阳劲涛,她问道:"曦儿姐,小欧阳呢,是不是小欧阳走了?"
曦儿没有回答妍儿的问话,一直走进静逸室屋里,才对跟在身后的妍儿勉强笑了下说:"妍儿妹妹,我有点儿累了,想早点儿歇了,有什么话明天说,好吗?"
妍儿看出曦儿有心事儿,她走到长方桌前,俯身用手试了一下茶壶温度还比较热,暂时不用去添热水,于是她说声儿:"好,曦儿姐早点儿休息吧,有什么事儿你叫我好了。"
妍儿走了,曦儿从新坐在茶桌前,看着桌上的白玉壶,她的眼前又浮现出当初和欧阳劲涛对面而坐的场景,那时两人初相见,茶香笑语回荡在静逸室内,那时那里能想到还有今天茶凉人去……
妍儿走出屋后,本想回自己屋里休息,但她一想到曦儿的心事重重地落寞样子,她心里有些不放心,她停住脚步站在窗下听着屋里的动静,她想等曦儿睡下后,自己再回屋,要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妍儿不时的从窗户的花格架往里看,可是屋里曦儿一直在客厅中,好像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妍儿刚要进屋去劝曦儿早点儿休息,突然屋里传出悠扬的琴声,悠扬的琴声通过门和窗飘出,在芳菲园的空中回荡着。
妍儿摇摇头儿,她不知道曦儿此时到底是什么心情,她猜测到这事儿应该是和欧阳劲涛有关系,但曦儿姐和欧阳劲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即弄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妍儿在窗外站了一会儿,她知道这时候儿进去说什么也不合适,还是回自己屋待着,一会儿再看曦儿姐有什么事儿找自己再说。
妍儿回到了自己屋里,她没马上睡,隐约听着曦儿的琴声儿,没想到一听就是一夜,直到九转七彩龙珠又从新升起,屋里都已经亮如白昼了,曦儿的琴声儿才嘎然而止。
妍儿心里不放心曦儿,匆忙来到静逸屋里,只见静逸屋里香雾缭绕,她知道曦儿姐有弹琴焚香的习惯,闻香气沁人心脾就知道这是抹鲸香,看烟雾缭绕可知指肚儿粗的三根香棒都快燃尽了。
妍儿对曦儿说:"曦儿姐,你怎么一夜都没睡呀,再外几天就够劳累了,回来了还不好好睡一觉,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曦儿见是 妍儿进来了,她从琴前站起身说:"哦,妍儿,你来的正好,你去帮我打盆洗脸水来,我先去把换身衣服,出去几天这身衣服都脏了。"
妍儿答应一声儿说:"曦儿姐,你不说还真没注意,这还穿着征战的甲衣呢。"说完,往外去给曦儿打洗脸水了,曦儿进到内室更衣间,看着衣架上挂着的几件裙装,挑了几件都觉得不满意,她挨个把十几件裙装对着楠木镶嵌玉镜都比试了一下,最后选了一件上粉下蓝的长裙穿上。
曦儿看着照在玉镜中的自己,暗自吃了一惊,多日再外没顾上对镜梳妆,难怪妍儿说自己瘦了,脸色怎么显得那样憔悴。
曦儿取药草确实费神费力很是辛苦,也一直没心思好好吃呀顿饭,人瘦了也是情理之中,但她现在的面容憔悴,跟昨晚一夜没睡有很大关系,弹了一夜的瑶琴,她就是想用琴声驱赶走头脑中想欧阳劲涛走了的事儿。然而,她自己也知道没有做到,琴声儿响在耳边,脑子里却还始终浮现着欧阳劲涛的音容笑貌。
听到 妍儿打水进屋里的脚步声儿,曦儿走出了更衣间来到客厅中。妍儿把水盆刚放到盆架上,回头见曦儿走了出来,她刚要说:"曦儿姐,水打好了……"后面让曦儿洗脸的话还没说完,愣怔地看着曦儿说:"曦儿姐,换了战甲穿上这身粉蓝裙这真是仙女下凡了呀。"
曦儿笑了笑说:"你这妍儿,姐妹之间还用这种虚话儿呀。"
妍儿摇摇头儿说:"不是虚话呀,同样的衣裙穿在你身上咋就和我穿上不一样呢,要说你这个妍儿妹妹身材长相也不赖呀,怎么就没有你穿衣服看着好看呢?"
曦儿边洗着脸边说:"好了,妍儿你很漂亮了啊,不用再漂亮了,天仙见了你也得自惭三分呢。"
妍儿见曦儿洗好脸了,她把擦脸的白丝帕递给曦儿。曦儿把脸擦干了,把刚才从内室里带出来的梳妆盒打开,拿出一些花粉均匀地抹在自己脸,妍儿从梳妆盒里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玉镜递给曦儿说:"呀,曦儿姐,你这脸扑上咱们芳菲园里花儿采下的特制花粉,更是天香国色了。"
曦儿嗔怪地说:"妍儿呀,你这话越说越不像话了,你见过国色天香的样子啊?!我只是觉得脸色不太好,所以用点儿花粉。"
妍儿没有理会曦儿的话,她和曦儿在一起时间长了,两人说话很随便,她说:"曦儿姐,一夜没睡,一早又洗脸擦粉的,怎么像是要出去的样子,你也不睡会儿呀?"
曦儿淡淡地说:"欧阳劲涛今天要走了,我去凤祥苑看看。"
妍儿一听欧阳劲涛要走,感到很是意外:"小欧阳今天就要走,他怎么刚回石门就要走呀?"
曦儿把玉石镜和粉盒放进梳妆盒里说:"是我让他走的,欧阳劲涛来石门的日子太长了,家里人会惦念的。"接着,曦儿微笑着半开玩笑对妍儿说:"我走了这些天,难道你就不想我呀?"
妍儿并没有被曦儿的话逗笑,她看着曦儿的神情在笑容下掩盖着一种落寞,她认真地对曦儿说:"曦儿姐,你和小欧阳是不是闹什么不愉快的事儿了?"
曦儿看了妍儿一眼,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停顿了一下说:"妍儿,你怎么觉得我和欧阳劲涛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儿呢?"
妍儿刚要说话,曦儿把目光移开,眼睛望着桌上的白玉壶和水已凉的精巧的白玉茶碗自言自语道:"一盏品清茗,二人话知心,只有高兴哪来的不愉快呢?!"
曦儿的说话声音小,妍儿一时没听全:"什么清茗呀,曦儿姐……"
曦儿轻轻摆了下手说:"妍儿,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帮我收拾下茶桌,我先去凤祥苑了。"
妍儿看着曦儿走了,她感到曦儿姐让欧阳劲涛走的事儿事情有些蹊跷,她把着梳妆盒放进曦儿的卧室里,出来又收拾起茶桌上的茶壶茶碗,看着茶碗里的茶水纳闷地说:“什么品清茗,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