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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婆婆一听高兴地说:"想吃鱼啊,这可太简单了,今我就给你们做一个全鱼宴!你们随为娘一起来!"说着话,老太太拉着皓洁起身就往海草庐外走……
皓洁小姐心说我这算是让渔婆婆给拴住了,老太太的手就一刻也不松呀……
三人出了海草房,来到白玉平台的前端,渔婆婆一手拉着皓洁小姐的手,一手扶着身前的白玉栏杆,转头儿对跟在身后半步远的屠烈说:"贤婿呀,一会儿鱼来了,你手要利索,脚要灵活,今你们想吃多少鱼,想吃什么样儿的鱼,你能接多少就接多少……"
屠烈答应一声儿,他等的就是这事儿,不是为了吃鱼,是为了看看这渔婆婆是不是名不虚传,总不能跑这远就为认个丈母娘,自己回去好当祖宗供着呀,那不是闲的难受就是吃饱了撑的……
再看渔婆婆,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不大,但很有穿透力,她的声音在周围的山谷中缭绕回荡……
皓洁听不懂渔婆婆在念着什么话或是咒语,随即就见四面八方出现了无数的鱼,这些大小不同的鱼成群结队地飞速向白玉高台游来,不大的功夫白玉高台的上下左右全都是游来游去的鱼……
屠烈双手上下左右抓着鱼,专挑肥大适中的鱼下手,不一会就搂了也大抱,他对渔婆婆说:"够了够了,这些足够咱们吃的了……"
渔婆婆见好些鱼在屠烈怀抱里蹦哒,她这才停住口,不一会,白玉高台上的鱼群逐渐散去……
渔婆婆说:"要是鱼觉得够了,走,为娘现在就给你们做饭吃去!"
渔婆婆将屠烈和皓洁小姐带到厨灶间,说是厨灶间其实就是在海草堆房的侧面支了个大灶,灶上有个大锅,灶台边儿有个长方形的海草墩,上面放着锅碗瓢盆,铲勺刀叉等厨具……
屠烈当仁不让地持刀把每一条鱼都刮鳞去肚剥腮……他是杀人都不眨眼的主,宰几条鱼,更是不在话下;皓洁小姐也没闲着,她把屠烈宰好的鱼都洗涮干净,拿盘端碗做好预备,渔婆婆亲自准备好各种烹制用的调料,然后点火起灶,开始做鱼……
要说做鱼,生在海底的屠烈和皓洁小姐都不陌生,海底人平时吃饭能少了鱼呀,就是不自己不做,看有也看会了了,但二人今天一看渔婆婆做的鱼,那真是不一样了……
有雪藏三文鱼、豆豉金枪鱼、清蒸比目鱼、豆豉烧秋刀鱼、红烧带鱼、五彩鲳鱼片、剁椒风鲚、菌汤石斑鱼、薄饼煎鳕鱼,干炒乌鲳丝、酸炒黄姑鱼、石锅大黄鱼等……还有豆瓣鲜鱼 ,龙凤葡萄珠,五彩酥鱼片,松子茄鱼,独鱼腐,家常酸菜鱼 ,绣球鱼,柴把鱼,剁椒蒸鱼嘴,豆辣蒸鱼,剁椒蒸鱼头蜜枣鱼,酸炒干鱼仔 ,葱煮鱼
,锅贴鱼……
哎哟,渔婆婆这一忙乎,可把屠烈和皓洁小姐看呆了,各种鱼还好说,海底人对鱼的种类没啥可稀奇的,可这多做鱼的作料都是哪来的呀,在海底各处根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一问渔婆婆才知道,这些做鱼的作料都是从岸上找来的,这一盘又一盘,一碟又一碟,一罐又一罐……渔婆婆那海草屋里地方又小,这多碗碟坛罐的摆都没地方摆了……
皓洁小姐一个劲儿的劝渔婆婆少做点儿,渔婆婆就是不答应,直到她都感觉到再多做,估计肯定吃不了,就该剩下了,这才罢手……
但就这么多的鱼往哪摆着吃呢,渔婆婆自有主张,她带着屠烈和皓洁小姐,将这些做好的鱼都摆在白玉台中间空地上,三人各扯个薄海草席坐在地上,各拿碗筷开始品尝渔婆婆做的鱼了。
扑鼻的熟鱼的香味掺伴随着欢声笑语,老少三人其乐融融……
屠烈吃着可口的鱼,还不停嘴的赞美着渔婆婆鱼做点好,真是四海之内的少有佳肴珍品,殷勤倍至地说:"老人家,我们这次来可是给你添麻烦了,让你太受累了!"
渔婆婆说:"孩子呀,你们只要吃的高兴就好,其实我也经常做这多鱼……"
皓洁好奇的问:"娘呀,你一次做这么多的鱼怎么吃的了呀?!"
渔婆婆叹口气说:"闺女呀,做的鱼哪是我吃,我是给我的女儿和她的玩伴儿们吃的呀!"渔婆婆看着白玉台上那些女孩儿雕塑,眼中露出些许的忧郁神情。
皓洁小姐见渔婆婆如此黯然神伤的样子,她不免也有些伤感,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确实是不假,渔婆婆的心中已经全让女儿給占满了,若不是对她的女儿如此深情爱意,自己怎落得个疯魔缠身……
屠烈也看出渔婆婆对女儿的感情,但他不会为渔婆婆难过,对于他来说这是可以利用的,他心里对渔婆婆的疯癫很是高兴,老太太不这样,自己的计划那就该成泡影儿了,但表面上屠烈还是假惺惺地说:"老人家,你的女儿以前远在天边,现在近在眼前,皓洁……奥不,竹韵正在你面前,吃着你这当娘做点鱼,你怎么还这样悲伤呀,应该高兴才对,老人家你说是不是呀?!"
屠烈人心假,这话说的到像那么回事儿,于是老太太又高兴了起来,连声说对,一个劲儿的给皓洁屠烈碗里夹各种鱼肉,劝他们多吃点,还夸屠烈懂事体贴,对长辈尊重,对媳妇关心,说皓洁找了个好丈夫……屠烈在旁光笑不语,弄的皓洁小姐苦笑不得,不过她对屠烈的好感却比刚认识时又多了几分……
还别说,屠烈表现的还真挺好的,在渔婆婆给他夹鱼肉时,他把鱼肉放到皓洁小姐和渔婆婆的碗里,自己吃鱼头鱼尾,先说渔婆婆做点鱼味道好,鱼头鱼尾不能浪费了,渔婆婆说这多鱼肉还吃不了,先紧着鱼肉吃吧,屠烈说自己从小节省惯了,从不浪费东西,但这看似节俭其实还是大富大贵的人才有的习惯呢!
皓洁小姐不解的问道:"吃个鱼头鱼尾的怎么就成了大富人家的习惯了,肯定你在为自己吃鱼头找理由呢吧!"
屠烈说:"这你可错怪我了,我说的是有根据的,以前占山为王或打家劫舍的匪徒绑了肉票……奥,这肉票就是土匪对被绑架的人的称呼,为了摸清这被绑的人是不是富户,嗯,是富户才可以多要金银财宝,穷人家的就少要点活或干脆放了,省得留着日子长了还得管饭,弄个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划算了……话扯远了,再说鱼的事儿,土匪绑了人后,会在吃饭时给上一盘鱼,如果被绑的肉票先吃鱼身厚肉那就是穷人或是一般人家,要是先吃鱼头鱼尾,这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了……"
"奥,还有这种说法,这听的倒是新鲜……"渔婆点点头儿,好久没个人跟她这样拉拉话儿了,渔婆婆听的很是认真。
皓洁小姐虽然没说什么,但也觉得屠烈见多识广,比她这没出过锦绣居的女子要遇事明白的多:"嗯,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一个鱼头还有这些道道,屠烈你还是见的多,人也聪明……"
屠烈说的高兴,见皓洁小姐似乎对自己很有好感,他的鬼机灵又冒上来了:"皓洁……奥,竹韵小姐,你是不是也尝尝这鱼头,这鱼头不但味道鲜美而且据说人吃了就会变的聪明了,你说我聪明,那也是吃鱼头吃的,你是不是也吃几个鱼头试试管用不管用?!"
皓洁小姐虽然不明就里,但也觉出屠烈是在逗她,但她这时兴致也高,于是说:"好,我吃个鱼头儿看看是不是像你说是那样!"
屠烈给皓洁小姐夹了三四个鱼头,看着皓洁小姐仔细的吃着鱼头,渔婆婆越看这女儿越喜欢,越看越欢喜,满心怜爱地说:"好闺女,慢点吃,小心鱼骨头……"
皓洁吃了那几个鱼头,屠烈问道:"怎么样,鱼头下肚,皓洁小姐感觉如何?"
皓洁小姐摇摇头儿说:"没什么感觉,更没感觉出你说的变的聪明了!"
屠烈哈哈大笑道:"看,我说鱼头吃了人变聪明了吧,你这不已经比吃鱼头前聪明多了!"
皓洁小姐一愣,转而明白了屠烈话的意思,她扑哧一下乐了,佯怒道:"呵,就你鬼点子多!"
渔婆婆见他二人说说笑笑,觉得女儿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婿,二人看着感情还这么好,她也替他们感到高兴。
三人边吃鱼边说话,不知不觉中渔婆婆做的全鱼宴所剩无几了,屠烈一是本来饭量就大,二是一路奔波肚子也真饿了,再者为了讨老太太的欢心,别说鱼肉,连鱼头鱼尾也吃个干干净净,那鱼刺比猫舔的还光滑呢。
吃完全鱼宴,收拾好碗筷碟盆,老少三人又回到了海草堆房里……
屠烈还是让渔婆婆和皓洁小姐坐在草屋里仅有的两只海草墩上,他站在皓洁小姐身后面对着渔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