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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滨海市,左小东立刻吩咐钱立威回去准备一下,就在这两天要启程去阴风古寨看一看,在此之前他要去拜访一个人……
再说那裴庆华带着老杨,当晚两人就匆匆离开了海上游轮。孟雄就那样死了,裴庆华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无法向父亲裴元交代。再者,害怕左小东找他索命,也顾不上给孟雄收尸就匆匆逃走了。
滨海市,裴家院子里。
池塘里的荷花开的正旺盛,裴元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在池塘边上缓缓打着太极拳,看起来悠闲自得,但脸上却浓郁的没有一丝表情。
他的身后,裴庆华哭丧着脸,却像是丢了魂一般,孟大师的死让他是彻底慌了。正因为他知道孟雄在他父亲裴元心里有多重要,所以他此刻才如此的恐惧。此时他脑子里正飞快思量着该如何对父亲裴元交代。
“爸,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裴家的将来啊,我们不是没有实力,凭什么就要一直畏惧他李恨水。
我们对他们是一忍再忍,现在他名下东盟旗下产业遍布滨海,左氏集团公司也是最近更换了掌权人,您知道左氏集团公司为什么和东盟连合到了一起吗?
因为……现在的左氏集团公司的掌权人,就是杀死孟大师的那个左家小子,他是和李恨水连合起来了,下一步,我裴家就是他们的猎物,我不这样做难道要让我们坐以待毙吗?”
裴元一声不吭,仍然在缓缓打着拳,身形一会如松涛一般柔韧有力,一会又轻慢的像一片落叶,似乎没有理会儿子裴庆华的意思。
裴庆华红着眼,含泪说完这番话,却没有得到父亲裴元的回应,不禁心里更加冰凉。他知道父亲裴元一向对他期望很深,他却做出这样的事,这一次父亲恐怕是要对他失望了。
连裴庆华都惧怕成这个样子,别说是司机老杨了,他立在不远处,缩着身子,低着头正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滨海。
这些年,他早就攒够了足以生活一辈子的钱,当裴庆华和左家小子结怨,他三番两次雇人出手,都没有结果反而损兵折将,他就知道左家那小子不好惹。
本来想着最后一次替裴庆华做事,裴庆华也是答应了他做完这最后一件事离开的话,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孟大师身上?
此刻的老杨只是恨自己太过贪婪,恨自己抵制不了金钱的诱惑,一次又一次的跌入这深潭。以前他自忖自己人脉广泛,以为在滨海这一片就算有天大的难题,也能托关系摆平。
可是现在,自从见识到了左家那小子的厉害,他才知道原来在普通人之上,还有如此厉害,像神话一样的人物存在。
这一次,他是彻底意识到,他们是踢到了钢板上了,之前他还以为左家的小子是被李恨水招揽,可现在看来,谁招揽谁还不一定呢。
滨海现在彻底是没了他的容身之地,老杨这么想着,准备接下来无论裴元怎么责怪,都先拖住,等晚上把钱财处理妥当,就立刻悄悄离开。
当裴元打完一整套的太极拳时,他才停了下来缓缓坐在太师椅上,马上有仆人给他擦了擦汗,他沉着脸有些不耐的喝道:“下去!”
那仆人也是在裴家这样的大家庭做事惯了的,知道老爷子心情不好,赶紧匆匆退下,也不敢走的太远,在不远处等候。
喝了一口茶,等到情绪缓和下来,裴元这才扫了一眼站在他身边,颤颤巍巍的儿子裴庆华,沉声说道:“看来,这么些年来,我是白教你了!
你知道,以我们裴家的财力,本来已经是滨海首富,甚至说除了滨海,在苏省其他几个市也有不少产业遍布,但我一直没有跟李恨水撕破脸吗?”
此刻的裴庆华低眉顺眼,父亲裴元的一番话说出,他立刻在脑子里快速思索,终于弱弱说道:“难道是因为李恨水是所谓的武道中人?”
“所谓的武道中人?!”
裴元猛的一拍桌子,顿时黄花梨木做成的小茶桌,被他一掌拍掉一个角,把站在一边的裴庆华吓了一跳。他只知道父亲经商厉害,平时也喜欢练练拳脚功夫,尤其喜欢太极拳。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父亲裴元竟然也身具这么厉害的功夫,不禁当场惊呆了。
“我这一手功夫,你来说说看,怎么样?”
裴元冷眼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爸,您这个……自然是……很厉害了。”
“很厉害了?!”
裴元冷笑几声,叹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不入武道,你永远不知道力量是什么,能够给你带来什么。你爹我这样的三脚猫功夫,在武道高手眼里,就像蝼蚁一般。
那李恨水的功夫,比你爹我高出十几二十倍,他的身后更有隐门宗派撑腰,岂是你我凡俗之人能够撼动的,你以为这也多年来,我甘愿看他姓李的脸色吗?
我们凡俗之人要财要权,需要用脑子拼智谋,用命去换取,而武道高手,掌握了可撼动一方的力量,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只是顺手而得的事。
我隐忍这么多年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关系,我之所之前没有对你说这些,是因为不想打击你的信心,凡事都有我扛着,等以后我替你摆平了一切,你自然没那么多麻烦事。
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这么心急导致的后果,是直接折损了你爹我一元重将……唉!”
说罢,裴元重重一叹,说起孟雄来,脸上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几岁,喃喃说道:“孟兄啊,你真是糊涂!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早些知道这件事呢,让你白白枉送了性命,是我裴元对不住你!”
裴庆华在一边听的是心凉如水,像被霜打蔫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半晌才郁郁说道:“爸,你说的对,我不该贸然行动,还扯上孟大师。以后我一定小心谨慎做事,再也不会给你惹下这样的祸端了。”
“以后?”裴元听了摇头再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了如此厉害的人物,我只怕是你没有以后了……”
“什么?!”
裴庆华听了立刻脸色巨变,“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抱着父亲裴元的裤腿痛哭。
“爸,您这样说可是要放弃您儿子啊,咱裴家可就您儿子我一根独苗啊,您可千万不能那样做啊!”
看到儿子裴庆华这个模样,裴元忍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却又很不忍心的上前扶起他。
“你记住,做我裴家的顶梁柱,要用脑子,要懂得隐忍而后立,我隐忍不代表我没有计划和行动,那个左家小子和姓李的,很快便会有人来处理他了。”
“谁?!”
裴庆华听了,脸上浮现惊喜,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裴庆华笑了笑,对他说道:“你大概不知道,你孟伯在当年横行一方时,也曾结交过厉害角色,就在前些日子,我还听他说,他那个朋友要来滨海市呢。我想你孟伯瞒着我私下去会左家小子,也是跟这个有关。
现在你孟伯去世,你正好借你孟伯的名义,现在就动身,立刻坐飞机赶往国外,有你孟伯的朋友庇护你,我想不会有任何问题。等你孟伯的朋友来滨海,你给他引路,到时候一并收拾姓李的和左家小子!”
关于这件事,裴元老谋深算早就托人买好了机票,依然是由老杨陪着儿子裴庆华,即刻启程,一刻不停的赶往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