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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星见家离开的那段时间,五条悟的脾气肉眼见的变得越来越差。
原来位随着年岁的增，就越来越不像时候那么好伺候的少爷『性』格已经很难搞，但现在像是直接从困难模式切换成地狱模式。
家族训练场内,光滑的木地板上倒一堆的五条族人,仔细的话各个脸上是一副被打击到失去意识的空，还多多少少带着伤，见下手人绝对没有任留情的意思。
场上唯一站着的五条悟扫视一圈，见没有人还能站起来,就一脸阴郁的丢下手里的木剑。
“一群废物！”不过是刚热完身而已，结果么多人里连一个没能站起来的,光里就不会样！
五条悟心中刚生出样的念头，就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想起星见光里，表情顿时更差。
他臭着脸,摔袖步离开。
听不到五条悟的脚步，确定他走远后,训练场里的一地“死尸”们才开始纷纷痛呼哼唧起来。
“悟人什么时候学会那般厉害的剑术啊？我没来得及到他怎么出招就被打趴下。”
“不知道，是族中哪位老的绝学吗？但好像从未听闻哪位老有如此出众的剑术……嘶，好痛,悟人下手太狠！”说话的人牵动脸上受伤的部位,连忙捂着脸抽气。
“不愧是悟人！悟人是最强的！”是五条悟的『迷』弟。
“笠也你省点力气吧,你再怎么拍悟人的马屁,悟人打你的时候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五条家族祖传发基因,但有的人发起来就像是少年头，有的就很自然。
『迷』弟五条笠也就是后者,他也因为个和五条悟的相同点自豪。
“我才不是为让悟人对我手下留情！而且明明是悟人对我的鞭策！”五条笠也反驳。
“你……真是没救。”说他的人无奈摇头。
“比起研究悟人厉害的剑术，我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惹悟人生气啊？”有人无视『迷』弟的言论,说完就引起一堆的认。
“没错没错，我的确感觉悟人是在生气！”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感觉啊？太好！我就说嘛，悟人『性』格再差劲也不会天天暴打我们的呜呜呜！”
“……不，个好像还是有能的。”
“对，以前悟人练体术那段时间不就天天拿我们练手吗，那时候还会出指点我们啊，虽然跟嘲讽差不多，但真的也有在训练我们！”
“现在一不吭，完全就是拿我们当出气筒暴打啊！到底是哪个混蛋惹悟人连累我们受苦啊！”
“那个……你们就没发现，家族里有谁敢惹悟人生气吗？”有聪明人出。
“对啊……”难兄难弟们赞同的点头，然后纷纷思索起来。
五条家上下自从五条悟出生那时期，就被耳提面命的教导着绝对不能忤逆他的命令，不管他说什么要当圣旨一样恭恭敬敬的遵从……在样的环境下，别说令五条悟生么的气，哪怕让他皱个眉没人敢的。
点就是族中老也一样，不管在家族中地位多高年纪多，在五条悟面前也同样要心翼翼的讨他欢心。
所以到底是哪位勇士干的呢？
聪明人见一群人在那儿冥思苦想，忍不住点明：“肯定不是咱们家的人吧！”
有人被提醒后眼前一亮：“对啊！要是咱们的人，悟人肯定找他一个人的麻烦啊！”
“还有还有！是谁能让悟人不报复回去，能拿我们撒气？！”
终于有脑子灵光的人想到一点！
唉，脑袋瓜子被五条悟揍得木呆。
“你话说得不对劲啊，谁能惹悟人还让悟人不敢报复他啊？”
“就是就是，悟人才不会像你说得那么没用呢！”五条笠也强势多嘴。
“……”
场内齐齐一静。
五条笠也被突如其来的寂静搞得有点不安：“为什么，你们不说话？我说得有哪里不对吗？”
“笠也，我才发现你其实很勇敢啊。”前说他拍马屁的人由衷的对他竖起拇指。
“啊？”五条笠也一头雾水。
家的心里么想，但有你说出来。你不勇敢谁勇敢呢？
五条笠也被家伙钦佩的眼神得心里越来越慌，是其他人已经迅速转移话题。
“昴，你哥哥最近不是总当悟人外出的护卫吗，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线索什么的有点夸张，但要说哪里不对劲的话，果然是那天吧！”
“那天是哪天？”
“你子别卖关子，快说啊！”
“就是！”
“我没卖关子，你们应该也知道啊，就是那天！25号那天，最近外出总是到傍晚才回来的悟人提前回来啊。”
“个我知道！悟人是去星见家！”
“也就是说惹悟人生气的是星见家的人咯？哼！竟然让尊贵的悟人生气，我要找上去好好教训那家伙一顿！”已经有急脾气的人开始撸袖子。
个话头一开，简直是一呼百应。
“没错没错！那个混账简直是胆包天！令人发指！！”
“一起去一起去！！”
“替悟人报仇雪恨！！”
口号已经喊出来。
有人不得不开口泼他们冷水：“清醒点好吗，悟人为什么不去报复惹他生气的人，反而来找我们？”
到时候，还有人说：“肯定是悟人心肠好，不忍心破坏五条和星见两家的关系，才忍气吞的！”
不得不说，虽然五条悟年纪脾气也不好，但在家族中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他的实力就代表一切。
从头到尾的理智聪明人五条修太扶额，对群病入膏肓的悟吹无语。
“‘忍气吞’个词，很难和悟人联系在一起啊……”
“老的头发就是被悟人剃光的啊。”
件事的起因是老试图让五条悟和他十六岁的，据说已经以为悟人开枝散叶的孙女培养感情。
结果刚过七岁生日的五条悟直接剃光他稀疏的头发，然后一边给他下禁止『毛』发的诅咒一边问他现在脑子清醒没有，手上的术式苍还蓄势待发，颇有老说一句没有就真的让他去三途川洗脑的架势。
于是脑变成灯泡，全身上下一根『毛』也没的老能含恨回答，已经清醒得不能在清醒！
思及老的惨剧，众人齐齐打个寒战。
五条悟若是生气，怎么能会顾忌什么家族立场选择忍气吞！
他会当场就报复回去！
“既然不是星见家的人，那会是谁？”有笨蛋还在执着个问题。
五条修太恨铁不成钢的拍地板：“你的脑子里装得难道是水吗？！就不能是悟人不舍得报复那个人所以选择用我们撒气吗？！”
“哦————！！”一群人恍然悟的音。
五条修太气得差点吐血，是一群什么品的笨蛋啊！绝对是变异吧！
“还是修太你聪明！我没想到呢！”笨蛋！
“是啊，谁能想到原来如此呢！”蠢货！
“原来我是不舍得啊。我不知道呢。”傻瓜！！
等等！刚刚是不是混进一个奇怪的东西？
五条修太身体僵硬，意识到什么的其他人也突然没。
“五条修太，你出来。”去而复返，不知道听多久的五条悟站在口，眼神漠然的盯着他。
五条修太浑身跟锈住一样，动弹不得。
“要我再说一遍吗？”
“我……我就来。”五条修太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在其他人仰望勇士的目光中，动作生硬的从地上爬起来，朝训练场口走去。
原来最笨最蠢最傻的那个人，就是我啊！！
——
训练场内所有人松口气的动静清晰的被纳入耳中，五条修太心翼翼的着绝对也听到的五条悟：“悟人，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五条修太今年十四岁，身高比五条悟高出一个肩膀，偏偏低头哈腰硬是努力缩成仰视五条悟的姿态。
因此，他也将五条悟拧眉的样子完全在眼中，心里更慌。
完完！悟人被我惹恼，我该怎么办？我能逃过悟人的苍吗？爸爸妈妈再见修太今天就要和你们说永别——
“不报复，就是不舍得吗？”
在心里将自己凄惨的结局幻想一遍的五条修太闭眼等死，结果却听到五条悟句话。
他讶异的睁开眼睛：“悟人……”
高高在上的雪发神子脸上微微『露』出疑『惑』『色』，似乎还有些茫然？
五条修太怀疑自己是眼花错，但现在是给五条悟解『惑』重要。
他举个很好的例子：“我不知道悟人您和对方间发生说什么事情，但是您以想象一下，如果老对您做和对方一样的事——”
五条悟瞬间打断他：“他不敢！”
五条修太从善如流，换个方式：“那么如果对方做像上次老对您做的事，您会像对老一样教训对方吗？”
五条悟皱眉头：“你怎么总是提起老？他才不配跟光里相提并论！”
光里？哦，原来是星见家的那位少爷啊……
五条修太没有在意五条悟对老过于明显的嫌弃，总是仗着自己年纪辈分高倚老卖老的老其实很不讨族中年轻人的喜欢，更况位老的行为在年轻人眼里真的荒唐——悟人才七岁就要开枝散叶跟女孩子生孩子？疯吧是！
五条家一代的孩子们多数是因为家族对六眼狂热催生的结果，父母不乏感情不睦关系冷硬的，因此有不少人很反感族中对六眼传承病态的追求——谁喜欢一出生就被打下没用的印记？
“是举个例子而已，毕竟老也是您最近……”下手最狠的。
五条悟忍着反感将记忆里老的脸换成光里，着光里脸的老用着光里的音对他说那些劝他早点留下后代的话——不行！手更痒更想打老！
完全是对光里的侮辱！光里才不会对他说那话！
……光里会随便他怎么做，更懒得对他多说一句。
五条悟的表情波动被五条修太在眼里，心中顿时对星见光里生出很强烈的好奇心。
那位星见家的少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在让悟人生气后还能让他般牵挂优待？
而且刚才悟人是伤心吧？的确是有在伤心啊！
八卦心起的五条修太连忙说：“既然您生气不愿意报复他，那就说明他在您心里很重要，是您珍视的人，就是不舍得啊。”
“重要……珍视的人……”
五条悟低喃喃，脑子里飞快转着各念头，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是朋友，光里是我的朋友！”
五条修太击掌：“就对！就是珍视的人您才会愿意跟他做朋友的不是吗？”
“嗯。”
“朋友间闹闹矛盾是正常的事，也许当时会很生气，但过一段时间等彼此冷静下来后，就会重归于好的。”
“真的吗？”
顶着五条悟罕见的期待眼神，五条修太挺起胸膛自信的说：“当然是真的！是我的切实经验！”
由于五条修太的强烈自信，五条悟信他的话，并耐心的在家里等待。
他等的是光里的到来，或者是光里给他写的信。
他么久（三天）不去光里家，光里应该知道他很生气吧？他也不要求光里为不重视他个朋友道歉，要光里愿意来五条家找他，哪怕写封信问他怎么不去星见家玩，他愿意跟光里和好的。
然而五条悟一直等到过完新年，他没有等到光里的任消息。
家里人不敢拦五条悟的信件，新年时就连身在外地的族人寄给五条悟的贺卡御年玉到，同处京左京区的星见光里没有任音讯。
五条悟为写好给光里的新年贺卡，写废很多张明信片，结果被他废弃的贺卡被五条家的人心珍藏起来，他最想送的那张却一直没能送出去。
五条悟终于意识到，所谓的朋友，是他单方面的认为。
那时候他心中的直觉，是真的。
不要说喜不喜欢！光里真的没有把他当朋友待，他跟光里发脾气闹矛盾，无所谓。
第一次对付出感情对待朋友的五条悟心里委屈难过，时间的流逝并没有让他放下，份难过反而越来越深。
于是五条家个新年过得特别难熬，因为他们家的神子心情很差。
无论怎么哄哄不好，五条悟的脸『色』还越来越难，元旦当天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去敲不见。
五条家族中的气氛也变得十分沉重，节庆的日子里所有人没有一点笑容，陪着五条悟一起难过。
最后没办法，五条彻和老们终于弄清楚五条悟会样的原因，老们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吼着要找星见家算账——让他们家神子不高兴的人必须要付出巨代价！
五条彻安抚不下来，他也焦头烂额。
算什么事啊，两个孩子间的事情人掺和进去能有什么用？真『逼』着人家星见少爷过来跟悟道歉，难道悟就能开心？
然而老们就是么想的，在他们眼里，六眼神子就是天就是地，谁必须讨好他顺从他。
谁想到，被五条修太通风报信的五条悟闯进来，终于肯出来『露』面的他随手一发术式苍打穿屋顶，神『色』冰冷：“还有谁要去找光里算账的？”
六眼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寒风从洞开的屋顶吹进来，吹得众人脸『色』仿佛许多。
被五条悟修理过的光头老不敢出，二老硬着头皮开口：“悟人，星见光里对您不敬——”
“呼！砰！！”
呼啸的咒力从二老耳侧疾驰而过，二老背后的墙壁轰然倒塌，有细的砖石土块飞溅开来，众人连忙抬手遮挡。
二老的外表最为狼狈，因为炸开的中心点就在他身后，他整个人一身的灰尘碎片，满是褶皱老人斑的脸皮还被尖利的碎片划破流血。
着群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的老们么狼狈，五条彻心中暗爽不已，明面上他还要生气的说：“悟！你是在做什么？！”
“谁不准去找光里！”五条悟冷道。
“是我和光里的事，谁敢『插』手，我就把他变成面墙！”五条悟直接当的威胁。
个威胁太有份量，没人怀疑五条悟不敢真的动手。
神子的肆意妄为是他们自己惯出来的，所以神子的坏脾气他们也能打碎牙齿和血吞，忍下去。
五条彻一圈，老们用眼神示意他说话。
五条彻好道：“好好好，我们不会管。”
“但是悟，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家期待着新年有一个好的开始，你身为五条家未来的家，要以身作则，给家树立一个好榜样，你你做什么——”些话也就身为五条悟父亲的五条彻以说说，他不说老们是不会说的。
但五条悟显然没有听进去的打算：“现在的家不还是您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就走，干脆利索极。
臭子，一点面子不给！
五条彻一副无奈的样子，对在五条悟走后才敢出冒头，明里暗里指责他个父亲不尽心的老们道：“唉，悟太任『性』。”
“多亏老们的教导啊，若非诸位的尽心培育，悟今日怎会如此出众呢？”
当初他个父亲想要教养儿子，但你们些老打着六眼需要更精心照顾的名头阻拦他，导致他个父亲对悟毫无父亲的威严，现在反而来指责他没教好儿子？
哪来的脸啊？！
老们各个脸『色』难，却无法反驳五条彻的话。
但现在想改，也没办法。
五条悟『性』格已定，神子的桀骜不逊是他们一手铸成。
当天晚上下雪，五条夫人听丈夫诉苦到深夜，临睡前不放心的到儿子的院子，查照顾他的人是否尽心为他添被。
结果轻手轻脚的刚刚进屋，就对上儿子那双蓝汪汪的眼睛。
“悟？么晚你没睡？”五条夫人惊讶的走上前，将因为五条悟翻身频繁而下滑的被子往上提，盖住五条悟的胸口。
“睡不着。”五条悟睁着眼睛说。
五条夫人想想：“还在想光里的事吗？”
五条悟的反常她身为母亲自然早就发现，但是她在关于五条悟的事情上话语权很低，五条悟前一直抗拒交流，她也没办法。
今晚五条悟难得有交流的意向，五条夫人心里很高兴。
“嗯。”五条悟给肯定的回答。
“那你能不能告诉母亲，你和光里间发生什么事？”五条夫人温柔的说，“母亲比你经历的事情多，说不定就能给你出个好意呢。”
五条悟听进去，他今天也是被老们刺激到，不然还得在心里多憋一段时间。
于是，五条夫人循循善诱，连五条悟对光里的“朋友兴趣论”挖出来，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听到五条悟说是因为她说过朋友间要考虑对方的心情才那么说的，五条夫人呆。
她万万没想到，五条悟会把她的意思扭曲成个样子。
“……悟，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是因为对光里还有兴趣，才不想失去他个朋友吗？”五条夫人艰难的问。
“才不是！”五条悟回答的很快。
“那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五条悟犹豫。
“和光里一起玩时很开心，不管做什么很开心……”哪怕是无聊的等待，也因为是光里而变得以忍耐。因为适度的忍耐会换来足以填补份无聊的愉悦，等待也有意义……
“你很喜欢光里啊，悟。”
“嗯。”
“交朋友得不是对方对自己的价值啊，兴趣也一样。那样得来的是人脉利益，而不是真心相待的朋友。”
“……”五条悟眨着眼睛，若有所思。
“你说光里不在意你，我觉得他做得对。”
“母亲！”五条悟下意识就想起身，被五条夫人按下去。
“你听我说，悟。”
五条夫人着五条悟的眼睛，孩童充满求知的眼神剥去注视天空瞳的不适，她耐心的说：“如果光里对现在的你说那句话，你是什么感受呢？”
我喜欢光里是因为光里很有趣，能让我知道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换成光里对他说“喜欢悟是因为悟很有趣，解悟的所有秘密后，就不喜欢”的话……
五条悟：“……我很难过。”
非常难过。
“那么你说句话的时候，光里当时就跟你一样难过，悟。”
五条悟睁眼睛：“光里不喜欢我！”
他用力的证明一点，表示：“他才不会跟我一样难过的！”
“悟，”五条夫人『摸』『摸』他的头发，“是你让光里对你失望，光里才不喜欢你的。”
“因为你说那话，你说你自己在心里考虑过没问题，觉得光里也没问题，是你的错啊。”
“我让你考虑到别人的心情，不是让你独断的用自己的心情去站在别人的位置考虑。”
第一次被明明的指出是他错的五条悟久久难以回神。
一直以来，别人告诉五条悟他是正确的，他不管做什么是正确的，五条悟便么认为。
他不会做错事，所以在段友情上有错的人是光里，光里应该动向他低头，赔礼道歉。
但事实上，错的人是他，是五条悟。
是他从一开始就将段友情划上句号，以单纯的兴趣规定段友情维持的时间短。
是人的感情不是用兴趣支撑的。
凭心而论，他现在喜欢的，是光里的秘密，还是光里本人？
是光里本人。
和光里相处很舒服，和光里玩很开心，哪怕一起故事书特别满足，不觉得幼稚无聊……
最初吸引他的，的确是光里的秘密没错，真正吸引他在光里冷淡的对待下不断去找光里的，不是秘密，是光里。
他喜欢光里。
“母亲，我该怎么做？我不想失去光里。”五条悟回过神后，就急忙向五条夫人请教。
五条夫人莞尔一笑：“知错就改是很好的事，那么，就找个机会向光里道歉吧。”
“明天！明天不以？！”
“时间有点紧张，悟，你已经准备好该怎么对光里道歉吗？”
五条夫人对想说话的五条悟眨眨眼：“不要那么仓促，你应该有很多话想对光里说，所以你需要好好准备一下才行。”
于是一准备，就准备到2月3日节分，全国各地神社祭典的日子。
五条修太被五条悟抓壮丁，一起研究该怎么道歉才更有诚意更正式，打一架和好被五条悟直接pass，送礼物就成首选。
但该送光里什么礼物才能让他开心成难点，因为五条悟不知道。
五条悟时才发现，光里没向他透『露』过自己的一点喜好，譬如说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除饮食清淡不像他一样嗜甜以外不知道。
光里说过喜欢狐妖，因为骑着跑起来不颠簸，是他找到的狐狸光里起来也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总五条悟一直为难到节分当天，因为要参加北野天满宫祭典的他一早就被叫起来，被伺候着穿上一身很隆重的纹付羽织袴后，他就觉得现在自己穿得很正式，以去找光里道歉！
至于礼物……还是问过光里喜欢什么再送！不然他送的光里不喜欢就弄巧成拙！
于是，就是五条悟一早闯入星见家的缘由。
前面说过，星见家周围有着隔绝咒灵的结界，而星见宅也设有防备外人的结界。
五条悟前来是光明正到访，结界没有触发，他次直接闯进来，是利用六眼便，穿结界的弱点破绽轻松潜入。
虽然没有惊动星见家其他人，但是光里感知到。
过去光里没有贸然布置聚灵阵，是出于各考虑，但不代表他就不布置感知防卫的阵法。
光里被惊动后，就起床披上外套，准备出查情况。
但不陌生的咒力以及直奔他而来的明确目标，让光里动作慢下来。
光里打开时，五条悟正好准备敲。
敲一下的被突然打开，两人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让五条悟眼眶有点红。
重新置身于光里周身宁静的《清心诀》范围内，望着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眸，五条悟脑子转得飞快，嘴巴却突然笨得不知道怎么开口，能将手里紧攥着的东西往光里面前举。
那是一张被捏得有些皱巴的新年贺卡。
被写满的贺卡上字迹工整清晰，端端正正，而且还是用汉字写的。
光里从五条悟手里抽出那张新年贺卡，对他说：“谢谢你的贺卡，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五条悟有点忐忑，“光里，你不吗？”
“必须现在？”
“不是！”
五条悟连忙说：“我知道错，我不应该那么说的。”
他眼巴巴，眼神极为期待的注视着光里，脸上的神情没有往常的骄傲，反而带着心翼翼的意味：“光里，我们能不能从现在开始，重新做朋友？”
光里着他：“重新？”
“嗯，重新开始！不是因为秘密，而是因为——”
五条悟满脸是郑重的说：“光里，我喜欢你！”
想跟你交朋友，想跟你玩，是因为单纯的喜欢而已！
“我知道。”光里点点头，“以后不要再偷偷闯进来。”
五条悟心中一急：“我是认真的光里！”
“没有说谎骗你！”
“嗯，我知道。”
光里扬扬手中的卡片：“接下来你应该还有事情要做，而我也要上面的内容。父亲，劳烦你送五条少爷。”
终于察觉到有人闯进家里的星见恭人赶过来，他来得匆忙，睡衣外穿件外套，手里还拿着那把砍刀。
星见恭人着五条悟皮笑肉不笑的说：“没问题光里，交给我。原来是五条少爷啊，我还以为是哪老鼠闯进来呢。”
五条悟一把抓住光里的手腕急切的问：“你还没有回答我！”
朋友！还不以当朋友！
光里一个眼神过去，他跟个怜一样迅速松手，眼睛雾蒙蒙的盯着光里。
子真不简单啊，能屈能伸将来一定不起！
星见恭人一边想着一边步走过去，内心希望他儿子能给五条悟来个狠的。
光里屈指朝五条悟弹个东西，星见恭人还没清楚就被五条悟一把握住藏起来。随后五条悟也不阻止光里关，笑得开开心心的着光里关上，被他请走时，也是一副滋滋的模样。
星见恭人有点不懂两个少年的互动，不过他也明他儿子会给五条悟东西是说明两人和好，他隐秘的希望落空。
被送回五条家的路上，星见恭人到五条悟嘴里在吃什么，他没在意，以为五条少爷随身带什么糖果类的。
但有五条悟和送礼物的光里知道，那是光里用灵力为五条悟特制的糖。
吃一颗能补足六眼一整天的消耗，光里送五条悟三颗。五条悟认为是光里约他三天后见面的意思，虽然他并不想忍到三天后再见，还决定要好好珍惜剩下的两颗糖。
是他们和好的证明！是纪念！吃一颗有点过分，但是不吃的话熬一宿没睡的他脑袋会疼，所以剩下的两颗必须珍藏起来！
——
卧室内，光里完五条少爷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的“认错坦书”，嘴角多一丝轻笑。
确实有在努力认真的反省呢。
虽然有时候努力不一定有效，但是一次……
光里从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本过去睡前经常翻阅的画册，将张吐『露』真心的贺卡夹进去。
知错能改，善莫焉。
他年纪尚，有试错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