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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第二日天明,就如同羽莎所说一般,罡风果真消失不见,一行人乘坐着飞舟快速离开空明谷。
而这边的空明谷谷主以及众多长老对于此事可是浑然不知,等他们再次来到之时,早已经人去楼空。
七天之后,飞舟成功返回昆墟门。
“师叔,你就先去师祖那边吧,这个你娘的臭小子我先暂时带你照看着,等你回来再带他去参加新生大比。”
羽莎收了飞舟,双足踩在脚下山峰,身后是一处大气磅礴的宫殿。
“好。”羽天晓先是看了一眼张扬,见他点头这才开口回应。
雨羽莎的眼睛一直都在注视着两个人,看见羽天晓的动作就眼神一凝,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就算即便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回到昆墟门,羽天晓依旧轻车熟路,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远处一座比较荒凉的山峰。
羽莎将张扬安排到一处偏殿住下,随后带着小暗子来到宫殿深处。
一盏古朴的青铜命灯前,羽莎逼出一滴鲜血弹入那灯芯,轰的一声,灯心晃动一下,灯焰吞噬了鲜血之后,火焰猛涨化作一道身影。
“徒儿拜见师尊,师尊所说的天赵葫芦徒儿已经成功取回。”
羽莎见到这道身影立刻抱拳开口。
“你这鬼丫头,拿了我的紫心罗盘害我差点迷路,等为师回来之后再好好收拾你。”
人影自然就是羽爵,此时的羽爵正处在一片茫茫的大海之上,放眼望去,波涛翻涌不休,一头头堪比山岳的海兽不断涌出。
“师尊误会徒儿了,如果没有紫心罗盘的帮助,关于那将军墓,徒儿也不会知情。”羽莎笑吟吟的开口。
“半个月之后,如果我没有回来,长老那边你去帮我解释,别忘记我交给你的修行任务,距离你答应我的期限只剩下三十年了。”
羽爵正说着,身后一头海兽突然冲了出来,血盆大口笼罩天地,头顶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羽爵头也不回,只是轻轻抬了抬脚,朝着下方猛然一跺,轰隆隆一声,那海兽身躯僵硬不动,下一刻炸裂成漫天血雾,无数的尸块如同下雨,一般落入大海。
“师尊放心,徒儿一定会尽快突破到元婴境后期。”羽莎抱拳。
偏殿内,张扬的元神扫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监视的禁制亦或者阵法,随后抬起手指朝着自己眉心轻轻点下。
这边正在天穹上遨游的羽天晓,心有所感,同样身手朝着自己的眉心点下。
这是昨日张扬传给他的一门功法啊,类似于元神沟通之法但是只不过却也不尽相同。
只是看见在羽天晓的魂海内突然多出来了一道淡淡的身影,旁边就是羽天晓自己的元神。
这身影被白雾包裹,让人看得十分不真切,身影自然就是张扬的一道神念。
如此一来,张扬的这道神念,可以借由羽天晓的肉身完完全全看到外界一切。
羽天晓一路飞行,自然遇到了不少昆墟门的弟子,亦或者峰主长老等。
只可惜这些人大多都是步伐匆匆亦或者神情紧张,根本没有时间关注羽天晓身上的服饰差异。
就这般,片刻之后羽天晓落到了这处低矮的山峰,山峰上仅仅只有三两间茅草屋,屋前种着一排果树,屋后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此时此刻微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茅草屋前有一老摇椅,摇椅上躺着一位面容憔悴的白须老者。
羽天晓的步伐很轻,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任何动静,一步踏出就是二十几丈距离,十步之后他来到庭院前。
茅草屋前围着的篱笆没有任何防御力,就是最简单的世俗界之物。
真正阻隔羽天晓进入的是他自己的心。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算是过去了,但很可惜,现在看来羽天晓还是没能真正放下。
“既然人都已经来了,那就进来吧。”
不知何时,摇椅上坐着的白须老者已经落到了羽天晓身前,两个人隔着篱笆四目相对。
羽天晓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师尊二字。
嘎吱!
老者打开门,折身返回屋内,取出一只茶壶和两个茶杯,挥袖一甩,凭空就多出来一张石桌两个石凳。
羽天晓迈步走进院子里,和老者就这般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五百多年不见,你的修为越来越强了。”老者手托茶壶亲自煮茶。
“幸亏遇到了公子,否则再隔几百年我就变成一坡黄土了。”羽天晓淡淡开口。
咕噜噜!
茶壶沸腾,茶香沁人心脾,老者斟茶。
淡蓝色的茶叶静静漂浮在清水上,这蓝星茶喝的不是茶水,而是要细细品味茶叶。
“我想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正原因。”
内心争斗许久,羽天晓是问出了这件事情。
“当年之事对你而言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为了一个区区的峰主之位,你甘愿偷盗天赵葫芦,叛出昆墟门。”老者问道。
“当年之事也是一念之差,你对我和师兄的态度既然不同,明明知道我元神有伤,却让我与师兄争斗一番,这不是明摆着要让我输吗?
当年落败之后我心怀不甘,趁你出门之际偷盗了天赵葫芦,叛出昆墟门。
我也知道这几百年来,昆墟门之所以迟迟没有出动人来追拿我,其中必定有你在周旋。”羽天晓回答。
“你可知当年我为何执意要让你师兄做峰主?又偏偏要让你二人生死相斗一番?
这峰主之位哪有那么好当啊,当年我接到宗门的命令,也就是上一任昆墟门的门主临终前的遗言。
阴阳道以及七级势力都对我们虎视眈眈,一旦成为峰主,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你那是年幼心高气傲,我怕你成了峰主误事,这才让你师兄成为峰主,殊不知这却让你心埋祸根,也致使你我师徒二人心生间隙几百年未曾谋面。
也就是自那之后,我心怀愧疚,于是甘愿替你受罚,隐居在这小山峰中。”
老者语气平淡,如同在诉说着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